慕景明在门口着急得走来走去,一时想不到办法制止苏茗,却知道不能任由她这样发展下去,要知道像表哥这么冷漠的人,把她抓奸在床事情就无法挽救了。
楼下有声音响起,慕景明顺着二楼的空地看见下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黑色公文包在女佣的指引下准备上楼,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急如焚的站在原地,咬咬牙,拦在楼梯口。
“你不能上来,你是谁?”
“这位先生,我来找苏茗。”
男子抬手扶了扶眼镜,斯文开口,眼镜在慕景明身上打转,这人是谁?
“就是不能上来,你赶紧回去吧!她不在这。”
慕景明说着便想要把他轰走,身后却响起开口声,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慵懒。
“慕景明?你在楼梯口做什么?”
男子听见苏茗的声音,跟着拿开他的手臂,走向苏茗的房间“我要过来被他拦住了。”
不顾苏茗狐疑的目光,他跟着上前开口:“他一个陌生男人,待在你房间不好吧?”
“这……”
男子看了一眼慕景明,他们之间似乎多一个人也不好。
“进来吧!”
她瞥了一眼慕景明,反正这件事知不知道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也省的被他抓包说自己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慕景明不善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就不信,他在房间内他们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苏小姐,您委托我的那件事,我已经准备恰当了,您看看这是您的资料,如果您看着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准备工作,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时机未到。”
律师将文档拿出来放在桌上,扶了扶眼睛,沉稳开口,他有多年经验,所以判断不会错的。
“我知道。”
苏茗淡淡开口,随手拆开桌上的文档看着上面的内容,漠然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时机未到呢?只是她不想再等了。
慕承泽的心自从那个女人醒来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她如今更是张狂的她男人面前耀武扬威,而慕承泽还帮着她说话,只怕她再等下去,交代没有,男人也跟别人走了。
“嫂子,原来他是律师啊!”
慕景明吃惊的看着这个男人,随后闭了嘴,方才一系列下来,他误以为两人要偷情,所以……
“你以为是什么?”
苏茗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自从上次的事情,她有意和他保持距离,若不是担心会被阴,她要打官司这件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当然没有没有。”
慕景明连忙摆手,见苏茗不愿搭理他,便没有继续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
文档看完后,苏茗和律师交谈一番,等律师离开时,她发现慕景明还在房间内没有走,正欲开口,慕景明却开始劝她。
*
律师刚走到客厅,却和刚回来的慕承泽打了个照面,律师看见男子面容,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你是?”
慕承泽开口,上下打量他。律师上前掏出名片:“慕总你好,我是律师,我姓李。”
他恭维的看着慕承泽,慕承泽将名片上的名字和公司看了一遍,斜眼看他:“我夫人让你来的?”
得到准确答复后,慕承泽又问了几个问题,才将他放行。
他面色凝重的走上楼。却刚好瞧见慕景明从苏茗房间内走出来,顿时,脸色十分难看。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表哥,你不要误会,是刚才……刚才……”
“刚才什么?”
慕景明支吾着说不出话,苏茗已经告诫她不要告诉别人,要是他告诉慕承泽了,苏茗生气了怎么办?可是表哥这儿也不能不说,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答复。
“行了,你走吧。”
苏茗轻飘飘扔下一句话,随即转身回屋,慕景明就像得到特赦令一般,硬着头皮从慕承泽面前走过。
走到他旁边时,只听见慕承泽冷冷警告一声:“你最好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可不会客气。”
随后,他一改脸上的冷意,冷静的走回房间,却不知角落里,一双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苏茗看见慕承泽回来,也不在意,转了个方向继续看书。文档已经被律师拿走,她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她也无需担心。
“你要告舒雅?”
慕承泽淡淡的语气听不清情绪,就像是随意说一句“天气不错”一般。
得到回复后良久,慕承泽用商量的语气开口:“能不能不告?她已经躺在医院三年了,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虽然忘记以前的记忆,所以对你有……”
“够了,如果你是心疼她的话,没必要,我意已决。”
苏茗打断他的话,不需要等他说完她便知道意思,无非就是些劝告的话,她的委屈她的痛他都看在眼里,即便如此,还如此偏袒这个女人。
“苏茗,别胡闹。”
慕承泽说着上前拉住苏茗,想要她冷静些,在他看来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不应该为了那件事耿耿于怀。
“什么叫我别胡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都想要我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在意她的人生?你这声舒雅真真叫得好声亲热,可你唤我呢?只是连名带姓的苏茗罢了!”
苏茗自嘲一声,看着慕承泽冷淡的表情,突然开始明白一些事,或许是不是,是不是慕承泽待梁舒雅真的十分宠爱,所以她才有胆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如果他不喜欢梁舒雅,为什么供养植物病人的她三年?为什么好生照料她的妹妹?
这一切,是她不愿意回想,还是被她刻意忽略?
苏茗也不知道,她坚持了三年,却突然觉得累了。
慕承泽看着她的反应,将心疼看在眼里,却不能任由她意气用事。那场车祸无法判定为谁是凶手,如果苏茗不依不饶的话,对她影响极大。他必须要阻止她。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好好接受,否则你再这样的话,别怪我采取强制措施。”
本想安慰她,一张嘴,却是最最伤人的话,却也无法躲避这个要解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