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惜墨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些话!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西南宇叹了口气,他又如何不知,慕惜墨内心的想法,不过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说得清。
其实这段时间,安晴羽过得也不好,虽然她狠下心没有去医院看慕惜墨,不过她每天都会按时打电话给张秘书询问慕惜墨的身体状况。
得知他经常在医院里没有按时吃饭,或者今天又发火了,安晴羽听得提心吊胆。
“夫人,您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总裁的话,就回来看看吧?”张秘书在电话里第一百零一次的劝道。
这一个星期以来,慕惜墨的脸色是越来越差,气走了多少医生护士,就差没有直接下令将那间医院给拆了。
“不用了,我相信你们可以照顾好他。”
安晴羽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张秘书欲言又止,安晴羽的固执他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并没有继续劝下去。
终于,又过了一个星期,慕惜墨彻底妥协了。
“小张,打电话给安晴羽,跟她说就按计划办。”
听到慕惜墨这么吩咐,张秘书自己都松了口气,“好的,总裁。”
安晴羽接到消息之后,立马来了医院。
不过虽然同意是同意了,慕惜墨在见到安晴羽的时候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你满意了?”
知道他这番肯定要耍一会儿小性子,安晴羽也不闹,软语道:“惜墨,就委屈你了嘛,等这些事都解决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着,安晴羽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这一口对于慕惜墨来说显然十分受用,“那我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慕氏集团的动作很快,两人才商量好计划后,下午媒体都发布了慕惜墨死亡的消息。
一时间,岚市传的满城风雨,毕竟慕氏集团总裁慕惜墨去世的消息并不是小事,当时在慕家的压力下封锁的中毒事件,也被几家媒体含沙射影的报道出来。
众人对于慕惜墨的死讯议论纷纷,有人扼腕叹息,有人拍手称快,不过这些人左不过就是私底下聊聊而已,真正吓到的人确是安宁。
当晚,她看到报纸上的报道之后,急匆匆的赶到天衢集团,“爸,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彼时安年正在批阅一份文件,见安宁进来,不悦的蹙眉,“下次进来前,记得敲门。”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问你,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安宁将报纸一把扔到安年的办公桌上,其实在知道慕惜墨的死讯时,她是十分震惊的,甚至她根本不愿意相信慕惜墨就这样死了。
但是转念一想,只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跟自己的父亲有关。
安年抬眸,懒懒的瞥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淡淡道:“慕惜墨死了?到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点。”
“什么?”如果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安宁推测而已,那么在听安年亲口说出这句话时,安宁市彻底的奔溃了,“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年抬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跟以往那个慈爱的父亲完全不同,“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不争气,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还能怎么办?”
“你简直是疯了!”安宁二话不说的拉起安年的衣袖,“走,快去跟我自首!”
听到“自首”两个字,安年猛地甩开安宁的手,“我不去!我不回去的!更何况我的计划还有一步就要成功了,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放弃!”
“计划?”安宁不解,她看着身边的这个人,觉得自己或许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不过很快,安宁就明白安年口中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半个星期后,慕惜墨的“葬礼”在墓园举行,几乎整个岚市的商业政要都聚集于此,慕泽礼亲自招待,办的非常隆重。
“葬礼”的前半部分还算顺利,然而就在慕泽礼宣布慕氏集团的财产归属时,安年突然带着安宁跳了出来。
“等一下!”安年大声喝住正在台上发言的慕泽礼。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朝着安年看过去。
安年放开安宁,镇定自若的走到台上,手里好像还带着一份文件,“慕老爷子,现在慕氏集团的股份包括所有资产,恐怕由不得你做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泽礼蹙眉。
安年得意的笑了笑,对着底下的群人扬起手中的文件,“这一份是当时慕惜墨和我女儿安宁的结婚证明,上面明确写着我女儿是慕惜墨的唯一合法妻子,现在慕惜墨因为意外去世了,按照法律,安宁理所应当的成了慕家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说到这里,安年停顿下,看着安年笑了笑,“所以这个财产,恐怕您做不了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谁能够想到慕泽礼奋斗了一辈子的公司就这么轻易落入了一个外人的手中,这怎么能不令人唏嘘。
“你无耻!”慕泽礼气得满脸通红,“安年,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给我尽快收手!”
提到结婚的这件事,慕泽礼就心生愧疚,要不是当时他早早的替慕惜墨和安宁办了结婚手续,也不会后来被人钻了空子。
“我说的都是事实,何来收手?”
越是到这种关头,安年知道自己一定不能退让,所以他现在的表情非常浮夸,就快把“贪财”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过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的看法,而是朝着台下观众说道:“今天大家都在场,刚好给我做个证明。如果他日慕氏集团的财产落入别人的手中,我安某一定会走法律程序,起诉到底!”
说完这句话,安年走下台,拉着安宁快步离开。
全程安宁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就像是被安年摆布的棋子,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