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自己都是个孩子,哪里有哄宝宝的经验,慕西性子野,一来二去之下,竟然仗着卢梦洲的喜欢开始欺负起谢梦来。
刚开始的时候,谢梦还可以忍耐,不过日子久了,她的小姐脾气上来,两个人有时候吵架也是常有的事。
“你给我捡起来!”
在慕西第无数次打翻书桌上的书之后,谢梦终于忍不住的发火。
“我不!我就不!”说着,慕西还朝谢梦做了个鬼脸,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哪里会安安分分的被管束。
砰——
慕西在打闹时又碰碎一个花瓶,这会儿谢梦是真的忍不住了,她对着慕西吼道:“你给我过来!”
这一声恰好被下楼拿东西的卢梦洲听见。
慕西眼见,见卢梦洲下来,一溜烟的跑到她的身边,告状,“奶奶,是她先动手的!她要打我!”
卢梦洲向来宠慕西,见她这么说,顿时来了脾气,“谢梦,你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够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带慕西,这样你都能给我折腾出事儿来!我看你是非要把我们慕家拆了是吗?”
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可是卢梦洲这般强词夺理的言论竟让谢梦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慕西躲在卢梦洲的身后,朝着谢梦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面对这一老一少的纠缠,谢梦选择上楼。
回卧室之后,她越想越委屈,正准备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诉苦,突然听见楼下庭院里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她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慕惜墨正从车上下来。
这还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回家,谢梦立马抹了眼泪,在卧室等他上楼。
由于谢梦下午的时候跟卢梦洲红过脸,是故吃饭的时间,女佣上来喊了好几次,她都堵着气没有下去。
原以为慕惜墨会亲自上来请她,谁知,她等到晚上,还不见慕惜墨回房。
无奈之下,谢梦决定主动出击,她走出房门,看见隔壁的书房还亮着灯,便踱步而去。
果然,此时慕惜墨正坐在书房里办公,距离他上次去法国出差已经有两个星期了。
这两个星期都见不到慕惜墨的人影,现在他回来了还一昧的坐在书房办公,谢梦是越想越委屈,不一会儿,眼泪又冒了出来。
听到门外传来的哭声,慕惜墨抬头,只见谢梦正梨花带雨的站在门外,他愣了愣。
“你这是怎么了?”慕惜墨放下手中的报告,淡淡的看着谢梦。
“惜墨!你终于回来了!”谢梦二话不说的上前扑倒慕惜墨的怀里,将连日来的委屈和难受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慕惜墨将她的身子从自己的怀里拉开,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这件事啊,明天我让张秘书安排一下,你搬去西郊的公寓吧。”
西郊的公寓极为偏僻,在结婚之前,谢梦曾经跟着慕惜墨去看过一次,在那里住着晚上就算是不闹鬼她也要被吓死。
谢梦哪里肯依,她抬头,怯怯道:“惜墨,我怕黑,可以不去西郊吗?”
慕惜墨思索片刻,“那就只有市中心的那间公寓了,不过那公寓极为破旧,我怕你住不惯。”
虽然慕惜墨并不喜欢谢梦,但好歹她也是救了慕羡的人,只要她做的不是那么过分,慕惜墨可以养她一辈子。
不过显然,谢梦在听到慕惜墨的回答之后,还是不满足,她小声嘟囔,“我之前听张秘书说你新买了一间别墅,那里……”
谢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慕惜墨打断,“不行。”
那间别墅是原本他结婚的时候跟安晴羽一同买的新房,虽然现在他和安晴羽没有可能了,但是他并不打算让别人住进去。
谢梦还想说什么,可慕惜墨态度坚决,她只好松口,“嗯,那就西郊的别墅吧。”
她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住得惯公寓那种地方,于是两人商量好第二天搬出祖宅,住进别墅。
夜间,慕惜墨回房见谢梦躺在床上,内心闪过一丝愧疚。
其实这一个月,他哪里是去法国了,而是一直呆在医院照顾安晴羽母子。
他总是天黑的时候出现,天亮的时候离去,所以安晴羽也从没有发现过他的存在。
后来,得知慕羡的病情彻底好了,他才回公司继续工作。
慕惜墨深吸一口气,不禁感叹,对于身边这个女人,他注定是要辜负的了。
即便是搬到了西郊,慕惜墨还是成天不回家,就算回家也都是凌晨回来,早上天还没亮便匆匆离去。
谢梦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有时候,谢梦也刻意等过慕惜墨,不过即便他回来之后,看到谢梦,也不过是冷冷的一句,“回房睡吧。”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言语。
谢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成天呆在别墅也很无聊,谢梦总想着有时间就出去转转,可是自从她结婚之后,跟之前的那些好友都少了联系。
这天,她正在家里发呆的时候,突然接到同学聚会的邀请。
自从嫁给慕惜墨之后,她还从未有一个正式的场合可以炫耀自己的身份,谢梦知道这是个机会,便欣然应邀。
聚会当天,谢梦出门,走在半路,突然有个人慌慌张张的冲到马路中央。
司机大惊失色,紧急刹车。
谢梦蹙眉,不悦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夫人,好像是个路人,我下去看看。”说着,司机将车子靠边后,开门下车。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司机回来,谢梦疑惑的看向窗外,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惊讶不已。
车窗外那个披头散发,满脸狼狈的人不是安宁还能有谁?
此时她正跪在大街上,拉扯着司机的衣服,好像在说些什么。
谢梦来不及细想,立马下车,谁知,安宁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二话不说的冲上来,“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安宁疯狂的拉住谢梦的手,死死的不肯放开。
“安宁?你这是怎么了?”谢梦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久,安宁才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