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卢梦洲偏帮着自己的儿子,谢梦怎么不气,不过现下她是在慕家,到底不是自己家,所以勉强忍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歉,“妈,对不起。”
见谢梦道歉,卢梦洲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以后你安安分分的呆在我们慕家,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要不然别说是惜墨,我这个婆婆第一个容不下你。”
卢梦洲也是从媳妇熬过来的,自然明白谢梦不比安晴羽,卢梦洲知道她是个要强的性格,所以好言相劝不一定管用,在这时候就要用自己的威严镇压住她。
果然,谢梦在听到这句话后,虽然心里依旧不爽,但气焰瞬间低下去不少,“知道了,妈。”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不过谢梦一直憋着一口气,久久不得发泄。
很快,就到了谢梦省亲的日子。
这天,她早早的就起床,梳妆打扮了一下去了慕氏集团。
由于之前在集团工作,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认识她,昔日的同事如今变成了慕氏集团的少奶奶,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中不禁带着几分歆羡。
谢梦在众人的目光中,趾高气昂的走进了慕惜墨的办公室。
此时,慕惜墨正在看一份报告,听到脚步声还以是张秘书,头也不抬的说道:“下午的会议帮我取消了,我有点事要出去。”
谢梦一听大喜,还以为是慕惜墨要陪自己回娘家,于是娇滴滴的说道:“惜墨,如果你工作忙的话,我一个人回去也可以。”
听到谢梦的声音,慕惜墨抬头,眉目紧蹙,“是你?”
“除了我还能有谁。”谢梦笑了笑,“你最近都没有回家,所以我来公司看看你。”
说着,谢梦上前,想替慕惜墨整理整理领带,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放下手中的报告,慕惜墨的声音有些僵硬,两人疏远的哪里像正常夫妻,“谢梦,有事吗?”
闻言,谢梦拧眉,“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慕惜墨一脸错愣,“什么日子?”
听到他这么回答,谢梦的心彻底冷掉了,语气也淡了不少,“今天我要回化市,你跟我一起吗?”
“我……”慕惜墨想了想,道:“我下午还有事要处理,恐怕……”
谢梦哪里这么好糊弄,“你的会议不是正准备让小张帮你推了吗?”
“嗯,因为我要去法国出差,可能要半个月的时间,下午就走。”慕惜墨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谢梦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哪里肯信,然而就在这时,张秘书推门而入,毕恭毕敬的汇报:“慕总,您的机票我已经给您订好了,今天下午三点,岚市飞巴黎。”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慕惜墨接过机票,收进文件夹里。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见谢梦还没走,慕惜墨抬头问道,“还有事吗?”
“没有了。”谢梦深吸一口气,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甘这一刻都忍了下来。
即便慕惜墨如此冷淡待她,可是在见到谢家二老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替慕惜墨说话。
谢父坐在沙发上,面色有些难看,“这么大的事,他慕惜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来呢?走,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去慕家理论一番!”
说着,谢父就牵起谢梦的手,要朝着屋子外面走。
谢母见状,立马拦了下来,“你这个脾气呀,能不能改改,先问问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人家惜墨有重要的事呢?”
“再重要能有我家女儿重要?”谢父的拐杖狠狠地敲在地上,“我谢梦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就算是他慕惜墨也不行!”
“诶呀,爸……您就别生气了。”谢梦撒娇道:“我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了吗?惜墨有一个很重要案子谈,上次为了结婚的事,他已经耽误半个月了,再拖下去,别人肯定不乐意。”
“再重要的案子能有我家女儿重要?”听到谢梦的解释,谢父的脸色稍稍缓和,“你才嫁过去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们谢家算是白生你这个女儿了!”
“好了,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话。女儿新婚,今天又是第一天回家,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谢母和谢梦轮流劝说,才将谢父的心情哄好了一些。
饭后,谢父出去散步,谢母将女儿拉进卧室。
两人坐在床上,谢母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心疼,“小梦,别人看不出来,但妈是能感觉到的,你在婆家不开心?”
听到自己母亲这么说,谢梦的眼泪终是没忍住,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好孩子,别哭,遇到了什么事,跟妈妈说说。”谢母心疼的将谢梦搂紧怀里。
谢梦哭哭啼啼的将最近在慕家的遭遇说给自己的母亲听,不过她省略了慕惜墨的那部分。
谢母听完之后一阵唏嘘,“这么说,婆婆对你不好?那惜墨呢?他什么态度?”
见自己的母亲问起慕惜墨,谢梦含糊的带过,“他还能有什么态度,卢梦洲毕竟是他的母亲。”
虽然谢梦没有明说,但是从她的口气中,谢母也猜了个大概,“小梦,这就是嫁人的难处。在结婚之前,你只要选对了人就好,可是在结婚之后,你要选的是一个家庭。在一个家庭中,婆婆是核心,所以如果你想以后在慕家的日子好过的话,尽量忍气吞声,不要跟卢梦洲正面起冲突。”
见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都这么说,谢梦沉默了。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的不满,不过谢梦回家后,还是乖乖按照自己母亲说的话去做。
自从嫁给慕惜墨之后,谢梦也辞去了工作,专门在家里当富太太。
卢梦洲也成天呆在家里,陪慕西玩。
这天,谢梦起了一个大早,见卢梦洲正在给慕西喂饭,便上前道:“妈,这种事让我来吧,以后慕西也是要喊我妈的,我先提前适应下。”
卢梦洲瞥了谢梦一脸,见她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到底没再说什么,将碗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