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陈安应道,“我打电话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惜墨那边我就不亲自打电话了,到时候你帮我一起说了吧。”
“放心舅舅,这件事我一定办妥。”谢梦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当慕惜墨得知安晴羽失踪的消息后,整个人都疯了,还好他找人安置了慕羡。
在看到慕羡仍好好的呆在那里时,慕惜墨稍稍松了口气,他明白慕羡对于安晴羽的重要性,只要慕羡在,安晴羽肯定走不远。
然而,慕惜墨等了一上午,竟然等到了安晴羽去自首的消息。
彼时,慕惜墨正在跟西南宇谈一桩合同,张秘书连门都没敲,就这么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见他神色如此匆忙,慕惜墨也猜到大概是安晴羽的事,他放下手中的报告,沉声道:“有消息了?”
张秘书抹了把额间的冷汗,着急的说到:“总裁,不好了……安小姐被……被关进警察局了。”
啪——
张秘书话音刚落,慕惜墨手中的文件应声摔碎在地,“你……说什么?她怎么会进局子?”
“我听说是……安小姐自己主动去自首的,她要求警察重查当年的事。”张秘书战战兢兢的说道:“而我听说……警察那边已经将她收押了……”
慕惜墨顿时方寸大乱。
如果安晴羽向警局承认了她的身份,那即便慕惜墨有天大的能力也无法救她出来。
当年的事闹得那么沸沸扬扬,光是舆论压力,就足以将安晴羽逼死。
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物的慕惜墨当即有些心慌,如果要证明安晴羽的清白,势必要找到当年杀害慕泽礼的真正凶手。
可是那个人又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可以为了救出安晴羽而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进监狱呢?
一旁的西南宇见慕惜墨这么紧张,宽慰道:“表哥,你也不用着急,当年的案子不是还有疑点呢?只要你能够证明安晴羽不是杀害姨夫的凶手,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警察也没有办法。”
西南宇的一番话像是点醒了慕惜墨。
他突然反应过来,或许并不用将卢梦洲推出去,只要能够证明安晴羽当时是清白的,即便一直找不到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至少警察也是定不了安晴羽的罪!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慕惜墨连连点头,朝着张秘书吩咐,“快去请宁秘书,我要让他拟一份最全的抗诉书。”
“好的。”张秘书应下后,火急火燎的赶了出去。
下午,慕惜墨根本看不进去任何报告,满脑子都想着安晴羽的事,最终,他还是放心不下,决心自己亲自都一趟。
看到慕惜墨出现在警察局,陈安吓了一跳,恭敬道:“慕……慕总……您怎么来了?”
慕惜墨锐利的目光自陈安脸上扫过,厉声道:“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
“不……不是……”自觉说错话,陈安立马改口,赔笑道:“慕总,您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慕惜墨点了点头,直接道:“我要见安晴羽。”
“呃……”陈安的脸色有些为难,“慕总……这件事交给我们就好了,您不用操心。”
慕惜墨眯起眸,不怒自威道:“死的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想见一见嫌疑犯都不可以了么?”
“不……不是……”陈安尴尬的笑了笑,“只是……现在不太方便,我们的刑讯工作还在进行中,您进去的话恐怕会……”
“刑讯工作?”慕惜墨蹙眉,“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对犯人的审问。”陈安回答的非常含糊。
慕惜墨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们打算逼供?”
“不……不算逼供。”陈安的额间冷汗直冒,不明白为什么慕惜墨的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只是……只是犯人太过狡猾,所以我们才用了一些特殊手段。”
“让开!我要见她!”慕惜墨一把推开面前的陈安,直接朝着刑讯室走去。
两旁的警察见状,虽然觉得这不符合规矩,但碍于慕惜墨的身份,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刑讯室内,安晴羽一脸虚弱的躺在地上,放眼望去,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慕惜墨心疼不已,飞身上前将那奄奄一息的人儿搂进怀里,“晴羽……晴羽……你听的到吗?”
回应他的只有那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慕惜墨恨自己太过大意,难怪陈安三番两次的阻止自己进来,要不是他执意闯了进来,恐怕安晴羽被人打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来不急细想,慕惜墨打横抱起安晴羽,直接朝警局外走去。
陈安见状,立马跟在身后喊道:“慕总……慕总……您这样不合规矩……她现在是犯人……您就这么带走了……我实在没办法跟上面的人交代。”
慕惜墨目光一冷,反问道:“这么说,陈局长严刑逼供就符合规矩,就能跟上面的人交代了?”
这一问让陈安哑口无言,他为了图方便,让人动用私刑本来就违反了职业守则,如果这件事说出去,别说他这个局长的位子,就连他的职位都不一定保得住。
慕惜墨见陈安没再说话,也不想多做耽搁,抱着安晴羽直奔医院。
安晴羽浑身上下都是伤,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加在一起,看得慕惜墨心惊胆战。
不过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这些都是皮外伤,而且都不在要害。
护士替安晴羽包扎完全身后,礼貌道:“慕总,目前以安小姐的情况,恐怕还要住院观察几日。”
“嗯,我知道了。”慕惜墨点了点头。
等到护士走了以后,他看着安晴羽,满脸的心疼。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即便是在睡梦中,嘴里依旧喊着一些梦话,“不……不是我……我没有……你们放开我……”
慕惜墨走进一听,在听清楚她说的内容后,更是愧疚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