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瑾南的着意安排下,照顾安晴羽的大都是些女护士和医生,所以那些人愈发的八卦。
安晴羽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解释的话,恐怕会被全医院的人误会。
于是这天,等到萧瑾南照例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安晴羽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萧瑾南,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些天,安晴羽一直对萧瑾南不冷不热的,惹得萧瑾南也不敢随便说话,这会儿听安晴羽如此正经的跟自己说话,不禁有些紧张。
“你说,我听着。”萧瑾南将饭菜放到床头,耐心的听着安晴羽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以后不要送饭来了。”安晴羽板着脸,“你应该知道,我跟你之间绝无可能。”
听到安晴羽的话,萧瑾南一阵苦笑,“原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这些天,安晴羽总共就没跟他说过几句话,这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中,还都是在嫌弃他烦。
不过萧瑾南也看开了,他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递到安晴羽的面前,“来,吃点东西,小心烫。”
见萧瑾南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安晴羽顿时有些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让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嗯,我听见了。”萧瑾南回着,就像是在回一句极为普通的话,“你先吃东西。”
安晴羽不管说什么,萧瑾南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后来她也泄了气,仍由那些谣言俞传俞烈。
而慕羡这边在得知安晴羽醒了之后的消息,立马说给慕惜墨听。
慕惜墨听完之后,欣喜不已。
再有一个月就是慕羡暑假的日子了,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的约定吗?我想现在就去见妈妈!”
慕惜墨捏了捏额角,顿时有些头大,“小羡,还有一个月,我们再忍忍,好吗?”
慕羡摇了摇头,一脸倔强道:“不!我现在就要见妈妈,而且萧叔叔在电话里也说了,要是我去的话,他派人去接我的!你就让我去吧!”
最终,慕惜墨拗不过慕羡的哀求,还是带他去了美国。
到了美国之后,慕惜墨让自己的秘书跟着慕羡去见安晴羽,他则是悄悄的跟在后面。
谁知,萧瑾南此时已经将安晴羽转移到一家疗养院。
没有萧瑾南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入内,这下慕惜墨可算是吃了个瘪。
不过,萧瑾南还算说话算话,派人招待了慕羡。
“妈妈!”
慕羡远远的就看到那大树下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还能有谁?
此时,安晴羽正被人推着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听到这一声呼唤,下意识的回头。
在看到慕羡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萧瑾南从来没跟安晴羽说过,慕羡会过来。
就在她还未回过神之时,慕羡已经一路小跑,直接蹭到了安晴羽的身上,“妈妈!我好想你!”
听到这一声声的呼唤,安晴羽瞬间湿了眼眶,其实她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孩子呢?
“小羡,别哭了……”
安晴羽将慕羡搂进怀里,母子俩紧紧相拥。
萧瑾南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没由来的他竟然有点吃醋,明明知道慕羡是安晴羽的孩子,可是他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或者事霸占安晴羽的视线。
萧瑾南上前,对着慕羡就是一阵恐吓,“喂,你个小鬼头!不准再哭了!不然我下次就把你妈妈藏起来,不让你再见了!”
慕羡泪眼迷蒙的抬起头,显然将萧瑾南的话当真了,他连忙伸出双手把安晴羽抱得更紧,“不!我要跟妈妈在一起!你不能赶我走!”
见萧瑾南欺负自己的孩子,安晴羽也没有好脸色,“我跟慕羡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不用你管!”
“哟?不用我管?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样,要是离了我,你能去哪里?”萧瑾南开口,满是嘲讽,“你想见这个小萝卜头我没有意见,但你可别动别的心思!”
不用萧瑾南明说,安晴羽自然也明白,他口中的别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安晴羽不喜欢萧瑾南,但是对于慕惜墨,她的内心同样也十分抗拒,尤其是在他忘了自己之后。
“我知道,这件事不用你提醒。”安晴羽将慕羡搂进怀里,“总之,我和小羡在一起,你也管不着。”
“我还不想管呢!”萧瑾南见自己跟这个女人说不通,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怕继续呆下去,自己迟早要跟她吵起来。
萧瑾南刚出疗养院的门,便接到了萧淮远的电话。
电话那头,萧淮远的语气并没有太客气,“小子,我上次让你调查的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萧瑾南心下一惊,其实那件事已经有些眉目,不过他现在并不确定,是故也不敢乱说,故而搪塞道:“还在调查,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嗯,你抓紧一点。”萧瑾南沉吟片刻,又道:“我总觉得云绾好像已经查出什么了,我们必须赶在她前面。”
“知道了,爸,我这儿还有事呢,先挂了。”萧瑾南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
萧淮远和云绾年轻的时候曾是一对恋人,当时云绾还怀了一个孩子,而萧淮远则因为发展萧氏,所以日日不在她的身边,长此以往,云绾的心情非常不稳定,孩子刚出生,就被医院确诊被为死胎。
后来,也因为这个孩子,云绾和萧淮远无奈分手。
这件事一直是萧淮远心中的痛,他每天都在想尽各种办法要弥补云绾,不过云绾并不领情。
直到前几日,他才从云绾的秘书嘴里听说,当年那个孩子可能没有死,而是被人掉包了。
于是,萧淮远一直派萧瑾南暗中跟进这条线索,为的就是希望能够找到当年那个无辜的孩儿。
就在不久之前,萧瑾南查到了当年那个女孩的身世,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
可是后来,一张张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