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掉以轻心,冷冷的睨视他,他也死死的看着我。在我没有确定他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死死的握住电辊指向他,“不要再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还没到该知道的时候。”山羊胡意味深长的丢了句,他把最后一支烟扔在地上踩灭,幽幽的看着我。
我指向地上的那张泛黄的照片,“行,既然你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那我问你怎么做到的?这个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看我一副你今天必须要说出真相的表情,他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这个我可以告诉你。看来我要是不告诉你,我还得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什么意思?难道他是鬼?他不是说不是的吗?
我皱眉死死的盯住他,“你是鬼?徐露也是,你们一直在掩饰,对不对?”
“我可没说,一直是你说的。死有很多定义,并不是字面上的死,懂吗?”他从墙根上直起身子拍了下我的肩膀,这一拍我吓了一跳。我惊慌的弹跳开,与他保持距离,而电辊也直指他。
“不懂,所以你最好是把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然你休想走出去!”我直接把他摁到墙上。
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我的力道很大,摁的他眦牙咧嘴。他满脸的不耐,“我说你还准备把我盯在墙上?我不出去,你怎么知道答案?”
我狐疑的瞅住他,贴近他,“出去就能给我想知道的真相,你确定?”
“对!”他眼神坚定,不像是骗我的。
但事实上,我已经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了。他们做戏十足十,比珍珠还真,我除了要保持警惕,还必须知道他们不死之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因为我直觉这也是知道当年真相的一个重要线索!
我心一横。心想那就跟他走出去看看,出去总比这里安全吧?再说,他也打不过我。
这么一想,我扬扬手中的电辊,“不要企图尝试挑战我的底线,如果再耍我,你知道后果的。命对于一个铞丝来说,不算什么。我一没远大目标,二没你们的使命。我想你们不死肯定有你们的任务要完成吧?或者说,有一定的目的。”
“呵呵。”山羊胡咧嘴笑了,“小子,你很聪明。挺有想法的,放心,我说了,我会告诉你的,走吧。”
我手中的电辊死死的被我握着,跟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离天亮还早,他带我朝13幢后的后面走去。
这后面是一大片还没被开发的田野。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想四下无人的时候把我解决了?
这里的扬长小道看不到尽头,还挺远的。这座小区本就有点偏僻,建于农村与郊区的分界点。我当时心里就打起了鼓。
这是一大片田,我就搞不懂和我想知道他与徐露的不死之身有什么联系?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干!
我一把拽住山羊胡,“这是里田埂,你搞什么?”
他回头对我笑笑,笑的诡异异常,推开我的手,“急什么?马上就到了,倒时候就知道答案了。”
这家伙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点散影,仿如鬼魅。
虽然我心里没底,但我手里有电辊,腰间有匕首,怕倒是不怕,就是走在这崎岖小路上,怕处在这样的氛围下。
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一池塘。那池塘很干净,上面飘着很多绿色的藻类植物。
山羊胡忽然定住,然后环顾四下东张西望,就像是做了贼一样。
我心里又打起鼓,难道之前他是匡我,只为想把我杀了?但如果有这心思,那应该在地下室杀我岂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吗?
我高度的戒备起来,他看我不走了,笑笑,“就这里了,你楞着干吗?赶紧过来。”他朝我招手。
我看着他的手,看他略为阴冷的看着我,我不发一言又戒备的慢慢朝他走过去……
“这片藻你知道是什么吗?”他指向那片藻神秘的问我。
我皱眉不懂他什么意思,大半夜就为了带我来看这片河塘?无名火朝上蹿,我没好气的质问他,“这片藻能说明什么?
“这藻的用处大着呢。”他又神秘兮兮的还朝我眨了个眼。
我伸长脖子朝那河面上飘的绿色植物看了几眼,那些河藻看起来很普通,这水是死水。
死水密度大,成片的藻飘在河面上,只是不懂,死水怎么还能养活这么多的植物?
而且这一片河塘不知道什么情况,明明河里没养鱼虾,却被里一层外一层的电网包围。
“这些河藻干什么用的?”我冷冷的逼问他。
山羊胡幽幽的沉默了一会,我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这不是普通的河藻,是活尸藻。是给死人吃的。”山羊胡说的云淡风轻,我听的心惊胆颤。
活尸藻?给死人吃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今晚明明没什么风,直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爬向脊背。
“给、给死人吃?什么意思?说具体点!”我说话有点吞吐。
山羊胡见我说话结巴,莞尔一笑,“活人也能吃,只是吃了以后就没有意识。身体还正常发育,但其实已经死了。在活尸藻的控制下,死后还能活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直到肉体完全缓慢的僵损破坏掉。”
“你和徐露一直在吃这个?”我诧异的问他。我的表情告诉他,我的内心在遭受强烈的震撼。
山羊胡听到后没说什么,只是依旧怪异的笑了下。
“小区里的人呢?是不是也被你们强行灌了这种尸藻?”我大声的质问他,见他不说话,我从大声变成大吼,“说啊!”
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中,月色把山羊胡的脸色衬托的更加惨白
“小子,我可没有,至于徐露,我就不知道了。她的行踪不定,再说都告诉她没安好心,你不信,我没办法。”山羊胡略为阴森的说。
如果这塘里的藻真的是活尸藻,那对小区里的人是个最大的威胁,而且要是被吃下去,会成为活死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说是徐露给小区里的人吃下了这个,变成活死人,难道是为了听命于她吗?但是若真这样,他也不被排除不给小区主户吃下这种东西的可能!
“活人和死人吃了活尸藻不会腐烂吗?”我忽然想到了压低声音严厉的反问他。
山羊胡意兴阑珊的摇摇头,“不,吃了这东西的人肉体是不腐的,但必须要等活尸藻过了生长期才行,在这个时间活尸藻是要靠吸取身体养分生存。”
“也就是说,一开始吃了这东西的人还是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吃饭?但是活尸藻吸收了身体养分,到了一定时期就会变的失去意识?”我把他说的话消化了一下阴阴的问他。
山羊胡笑着摇摇头,哟功能异样的眼光看我,看的我全身发毛,“你小子真心聪明。分析能力挺强悍啊。”
“哼。”我哼笑一声,“别抬举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是怎么控制活死人的?”
我一针见血,开门见山的逼问,他利马沉默起来。
我见山羊胡不说话,走到他面前,死死的盯住他,“说!除非你也参与这种操控活死尸的事!”
他见我目光如矩,锐眼如鹰,自嘲般的笑了笑,“小子,什么都瞒不过你。咒语可以控制活死人。”
“告诉我,这个小区多少人被害?建小区的领导肯定也是和你们一伙的是不是?不然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异样!”
我问话从来都是问在刀尖上,直揣着关键的问,问的那山羊胡此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些是被徐露所用,是她干的事!是她操控了小区里的人。我敢断定,她和建区人肯定有同流合污。”
这赡养胡说的斩钉截铁,对于他的说,我觉得不无道理,但是他……
我冷笑一声,“那你呢?你敢说你和建楼主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参与其中?”
也许是他被我看的有点发毛,他燥动起来,抓耳挠腮,最后直接点起一支烟。
“怎么?心虚了?紧张了?”我直视他又再质问。
这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看起来很狡猾,是不会老实摊牌的,看他那样子,肯定多少有古怪。他肯定也有操控!
先不管了,我要把这些害人的东西全部处理了再说!我忽然抡起袖子,大步朝河塘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他云淡风轻的问我,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还能干什么?破坏掉这些东西,省得害人。你不是说徐露有参与吗?不是说她不是好人吗?那我把这些藻拔掉,你紧张什么。”
只见他猛的吸了口烟,朝空气中吹了口白烟,“我紧张什么?只是你破坏了,之怕工作不保,而且只怕徐露会对你不利,你会死的更早。再说你这边破坏被炒鱿鱼,那边又会再修葺,我不是说了吗,徐露和上头是一伙的。”
我把袖子卷好后冷冷的看着他,“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