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腐朽的石灰依附在陈旧而破败的墙上。
断壁残垣的墙身并不是石灰混泥土之类的材质建造,而是用的李木和一种似玉非玉的材料制作而成。就如同我布里裹的那块一样。
“这里怎么都没人?是不是死的死走的走啊?”鬼我后怕的说着,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这里看起来最少也有千年的历史。”鬼影分析。
我摇摇头否定,“应该有百年历史。”
这里到处都长满了杂草和结满了蜘蛛网。令我们纳闷的是,这条板里上却没有任何杂草可言,包括那像坟墓的牌楼,周围十米以外没有任何杂草的痕迹。
也许这种像玉一般的质料本就会起到防御植物生长的功能吧。更可以推测,也许本身就是玉的一种,只不过十分廉价,用来铺路。
这里的板路和那牌楼就连缝隙中都没有苔藓。这是很惊奇之处。
除了板路,这里无不透露出荒凉的气息,而且凌乱无章,也就石板路比较干净。我们走在上面朝前继续行走。
走了没几步,我们不约而同的站定了。
这里又有一条和这板路一模一样的路,而且直接以垂直的形状延伸到远处。我们站在板路的尽头,这个连接点就像是用刀刻上去的,看的极为不舒。
这里明显是个十字路口,只是这个路楼像是一把巨型的刀狠狠划出的一般。而且显得有些生硬。
可是这个路口明显是整个阴阳镇的中心之点。以这里为中心来看阴阳镇,被划为了菱形,分成四个小区域。而且每个区域又那么均匀。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疯狂的朝后跑去。朝那牌楼跑过去,晴儿跟随追着我了过去。
牌楼外面有个桶,我眼角利马就瞥见桶里有什么衣物。走过去一看还真是的,都是男性衣服裤子什么的,而且还带着血。
我忽然想到先前和鬼影来到庙宇的路上,看到被白布盖住的男尸,我知道它为什么那么吸引我了。不仅是因为他老化的脸,还有他身上穿着的女性的裙子。
对!就是裙子!我绝对没有看错。
一个男人居然穿着女人才能穿的裙子还被碾死在马路中央。这十分奇怪,真的很令人匪夷所思。
我还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证件,是上班的证件。
原来这是个年轻的的护士,专门运送尸体的,管理太平间的。这个男子叫周帮跃,二十五岁。这些衣服和裤子看上去应该是才换下不久的。
我正在思索,只听晴儿大喊了一句“谁?”
我迅速回头和晴儿警惕的看着四周。
“刚才有个影子快速的从我身后蹿了过去。”晴儿陈述,眼神游移,依然在寻找刚才那个影子。
难怪我怎么感觉一阵风划过。
到底有没有人?难道被跟踪了?难道是张怀他们?
不管有没有人,我们也没有发现明显证据,我告诉晴儿还是小心为好。我们又朝回跑。
这个阴阳镇给我十分压抑之感,胸口的气越来越闷没,好象待救缺氧的病人一般。
真是个十分奇怪而诡异的地方,我们没有想太多。而是朝小镇的远处以最快的速度走去。雪依然在下,并不大,但是并不保证后面没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所阴阳镇的西南方有座职工宿舍,职工宿舍的旁边是座医院。
座落在镇上的远处左侧。那里有条湖,风景很雅致。那里的地方哪个虽然风景好,但是地处偏僻之地。
这里的职工宿舍是半废弃的宿舍,有少数的人还住在那里。有些宿舍已经空了。
整个医院就座落在群山中央,一条海路直接通向医院。这条水路是连接医院与外界的唯一出口,包括职工宿舍。
医院本就是救死扶伤之地,可是我总有一种要入地狱之感。为什么有种要上去生命的感觉?
这所职工宿舍待我们走近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住。奇怪,不是半废弃吗?这就意味着有人住才对呀。真的是匪夷所思。
有医院的地方按道理说应该是人多之地,那么职工宿舍应该也不会人太少。这所医院是公办的,按理说应该是人才济济。
医院的围墙倒是很高,有三米多。围墙外很荒凉,全是草。杂草丛生,令人很不舒服。
这里的条件那么落后,我很担心有没有电。但是我们也就俩鬼影的功夫就要离开了,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等我们几个赶到了职工宿舍,发现这个医院的职工宿舍外面有个传达室,传达室里就一个老头。
他阴阳怪气的朝我们看了一眼。
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把来意说明后,他脸色微变了变,“你们是要来这里住宿?”
我确定的点点头,“拜托你了,老师傅,我们需要个地方落脚,你选两间宿舍给我们住就好。我们不挑的。”我客气的解释。
那老大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嘴角抽了抽,“这事我做不了主,这所职工宿舍是医院负责的,你们应该找医院的院长或者主任。”
“陆哥……”晴儿看事情有点麻烦和棘手,轻喊了我一句,我拍了下她的肩看向老人。
“老师傅,麻烦你告诉我,医院的院长在医院吗?”我诚恳的问。
“医院的院长基本不在,很少来。不过主任倒是在……”老头子说的很慢,而且欲言又止,“她就在牌楼三楼的办公室里。”
老头说完低着头干自己的事了,没有再理会我们。
“牌楼?”鬼影好奇脱口而出,“就是我们之前经过的那座白色牌楼吗?”
老头没看我们,“恩。”苍老的声音带着麻木。
“可是我们刚才经过并没有听到牌楼里有什么人。”鬼影狐疑的看着老头发问。
“那楼里就主任一个人。”老头这时候抬头瞥了鬼影一眼不耐的说道。
“哦,难怪感觉没什么人,那楼一共才三层。只是……”我这时候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说那一楼和二楼根本没人,房间好象很久都没有人进去过了。
“我们去找主任吧。”我说完示意大家都出去,人家老人需要休息。
我们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那老人咕哝起来,“那职工宿舍都疯死了好几个,这又有暂住的了。看来又不得消停了。”
这老人说的话含糊其辞,但我和晴儿是最后一个走的,所以我们听的真切。
我心一窒,表情呆滞了两秒,和晴儿面面相觑,回头我看向那老人,“老师傅,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有来暂住的巡海之人不断的疯掉或者死亡?”
“是吗?”晴儿见那老人没反应又问了一遍。
老人没有再说什么,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有再回答,忙自己的事了。
我们俩郁闷的对看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鬼影色已快黑了,我们急急的朝牌楼那里走,也许是因为鬼影快黑的缘故,这座楼比之前看上去还要阴森。
这座楼有点像猛兽,一副要吞之入腹之感。
我和晴儿走上楼。这座楼看似像古墓,但是楼梯更像。无论是颜色还是质料都十分极像。
只是阶梯原比想象的要长,一层阶梯居然有二十九层,爬到三楼也就预示着要爬八十七个阶梯。
就这八十七个阶梯走了有两分多钟,终于到三楼的时候我们已经气喘吁吁。虽然只有三楼,但是像爬了漫长的二十楼一样。
等我们真的爬上了,我抬头一看楞住了。全身如遭雷击,每层过道的墙壁上都有显示几层的标志。这里明显是第四层。难道是四楼?可是这里明明就三层啊。
奇怪……
巨大的恶寒从脚蹿到头顶,因为这层并不是顶层,上面更有楼层向上延伸。
“什么情况?爬上顶层居然还没到尽,尽头?”晴儿诧异的脱口而出,惊的有点结巴。
“会不会弄错了?”我自欺欺人的说。
“不会。这里是四楼,而且上面还有。”晴儿简洁说出我们所看到的。
看着墙上的那个如鲜血般鲜红的四字。我们没有再朝上爬,而是坐在四楼这一层。明明我们该爬上了三楼,为什么这里会是在四楼?
我确定一件事:这确实是座三楼的牌楼。
“要不要在朝楼上爬爬看看?”我提议,虽然知道极度危险,但是以我和晴儿的本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手牵手爬上楼梯,等再看时,还是四楼。
我们都惊呆了。这怎么回事?鬼影个还在楼下等着呢。
自我们爬上这层,好象无论我们怎么爬,怎么退都还是这一层。
先前我们下了楼他们三个已经觉得很是奇怪,现在又上来,还是在原地。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鬼打墙?但是鬼打墙应该是在半夜比较大的地方才是啊。
事实上鬼打墙是因为两腿迈步子的距离不等,使自己不断朝一个方向拐弯,最后呢就走成一个圈。就是所谓的鬼打墙。
我们说话的同时,一个人影闪过这层楼。我们惊慌的回头,只感受到一阵细微的风,但是我们都确定有人在跟踪我们。
“陆哥,既来之,则安之,要不要上去看看?”晴儿朝我严肃而谨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