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过后,向嫂一如既往的收拾桌子上的残羹乱饭,我们都欲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我礼貌的对向嫂笑了笑,向嫂突然摇摇晃晃的,突然之间,向嫂就晕倒了,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头过去,一把拉住了向嫂,我有点惊讶,我感觉我只是搀扶了一把骨头。
顾云琛跟詹夫人也都十分吃惊,我一脸的不可思议,说:“向嫂怎么回事,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里吧,去医院里检查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詹夫人十分认可我的说法。顾云琛赶忙开车,我们几个人一同把向嫂拉到了医院里。
我们很迅速的分工,不一会儿,那个医生就来了,给向嫂看病。我们三个都直勾勾的盯着医生,医生转头告诉我们说:“这个病人得深入检查,应该是中毒什么的原因,不然不可能听不出来。”
“这样,你们谁去给他转一下病房?等会儿安排一个检查吧。”医生淡淡的语气。而我们几个却是急躁的不行。都害怕向嫂会出什么事情。顾云琛赶忙去办了转病房的手续,下一个检查安排在稍后的20分钟。
向婶被送入病房之后,医生让我们都出来,我们三个人焦急的在走廊旁边等待,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向嫂的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医生出来了,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严肃的说:“病人已经中毒了,而且中毒已经深入骨髓,我们也回天乏力了,既然是家人,就回去准备后事吧。”
我们三个人都好像是懵逼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居然是真的。就在刚刚还给我们做饭收拾晚饭的那个人,而这一刻却已经回天乏力,像是小说里面的剧情走向。
顾云琛追了上去,问医生,说:“病人还有可能再苏醒过来吗?”医生好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居然有一些手足无措,十几秒之后再反应过来,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框子,说“这个就要看病人自己了,我们也不太清楚,毕竟他这个已经没得救了。”
顾云琛的眼底让人看不清是什么,只是感觉一种很浓重的,忧伤。我们三个都很识趣的,没有在说什么,靠在走廊的座椅上,过了一会儿,我们把向嫂带回了家里。
顾云琛给向嫂家里的人拨通了电话,说清楚了这个事情。对方的电话里一片呜咽声,嫂嫂是一个很好的人,尽职尽责,恪尽职守,我不知道电话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顾云琛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会往你们的卡上再打20万。
不多久,顾云琛把詹夫人送回了家里,回来之后碰巧遇到向嫂的家人,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一个个微微红润的眼眶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事情处理好之后,顾云琛跟我对视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开口说:“你觉得是谁做的?”我看出了他脸上的躲避,其实顾云琛是不想面对这种现实的,固然不太喜欢请可人,顾长南,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血浓于水。
顾云琛微微叹了口气,说:“你怎么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顾云琛的眼光很深沉,像是背负了很多斤重的石头一样,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只是苍白而又无力的辩解,说:“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毕竟这件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除了除了我,你还有詹夫人。我们都是嘴巴很严实的人。”
顾云琛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只是倔强的问:“你觉得是秦可人,还是顾长楠?”我感受到了顾云琛身上阴冷的气息,我知道了,他之所以能问我,是因为他足够的相信我。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能敷衍他。
我很清楚,我如果说了这句话的话,他跟请秦可人还有顾长楠的关系,将会进一步僵化。我不想再添枝加叶,画蛇添足,更不想给他徒增烦恼。
我看着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好像一直待在别人的家里也不太好,过了一会儿,我微微开口说:“这么晚了,该回家了吧。”
顾云琛邪魅的勾了勾唇,这个真是让我的心胆颤了一下,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戏谑的看着我,扔出了一句话:“你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我笑了笑,没说话。用眼神交流着,我白了他一眼,我以为这个人有很伤心呢。没想到还是跟他往常一样。冷血,霸道。
“陪我喝一杯再走,喝醉了的话,提供床。”说着,顾云琛去拿了一瓶82年的红酒。拿了两个大酒杯,不知为何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这种气氛让我很不舒服,我估摸着顾云琛肯定是被向嫂的事情蒙蔽了双眼。
不然我,我才不会相信一向霸道冷血无情的顾云琛。会在晚上让我留下陪他喝酒。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尽管很可笑,可是我也并不想扫了他的兴。
灯光打在我俩身上,印到了窗子的玻璃上,酒杯的影子在灯光下扩大。有一些让人细思极恐,酒的醇香漂浮在整个屋子里,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爱情桥段,在这种氛围下,我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变得缓和了起来。
“你相信亲情吗?”顾云琛靠在老沙发上,有一些说不出的忧郁。
我低头笑了笑,说:“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是有,这种东西靠谱也不靠谱,毕竟世人都说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情感。”
郭云珍听了我的回答,把那口酒一口闷了下去。我也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慢慢开口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不不定性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决定什么东西。”
顾云琛只是微微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事事都是无常的,就像向嫂中毒这件事情。”我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