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都还尚未说完,却被杏花给打住了,“我现在已经并非是什么首领了,因此你可以无需如此唤我。”
听到了杏花如此冷漠的回答,肥头大耳却更是不知该如何说了,瞬间马车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但顾啸与江谨言的马车内,与他们的马车之中的气氛相比,却是温暖了不少,江谨言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男子,“陛下,这些该不会是你刻意安排的罢。”
顾啸只是淡淡道:“嗯,你可以这么认为。”
江谨言只是笑了笑,但顾啸却不明她在笑什么,于是询问道:“你在笑什么?”
“那个杏花的手下,总觉得好似跟杏花看对眼儿了,臣妾正在寻思着,待众人回了京城之中,为他们二人操办一下亲事也极好。”
顾啸原本是正闭目养神,但却听到了江谨言这些话以后,不由得睁开了双眸,随后便是丢下了四个字,“多管闲事!”
“呃……‘
江谨言自然知晓此人最不喜的便是管旁人的闲事,这些倒是让江谨言深有体会,“顾啸,你不觉得那些人实在可怜吗?既然让他们归顺于你,但也好歹让他们能够活成人一般的日子罢,不然日后,该如何为您效命呢?”
此事顾啸倒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让江谨言提醒了他,顾啸这才道:“好,朕便听你的。”
对于这种事情,顾啸向来都不怎么热衷,自从顾钊离开皇宫后,整个寝宫的后院之中只剩下了一片菜园子,原本还觉得实在多余,哪知,现在居然还派上了用场。
看着这样子,顾钊是不会再入宫了,其实这样对他而言是极好的嗯,更是最好的归宿。
到了京城之后便开始兵分两路,顾啸带着自己的兵入宫,江谨言则当真是为杏花寻了一块风水宝地,任由她住下,其实这块风水宝地就是江府,此刻江府已经无人,江府上上下下,能走的便都走了,那些丫鬟什么的纵然是不走,也得会被江府之中的那些人给卖出去。
“好了,就在此处,这里已有多日尚未有人在住了,住这府上的人,则是自己摊上了一些事情,于是便相继处死,江府中人,无一是好人。”
“江府?那岂不是你家?你,怎能将我带到你家?”杏花果真是聪明之人几乎是一点便通透,随后便四周看了看,“为何江府中人全死了,但你却活着?”杏花直接用手指着江谨言。
“此事复杂得狠,并且本宫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说,你只住在此处便好,其余的事情无需管。”江谨言道。
杏花又想了想,这倒亦是,如今江谨言已是皇后,这个江府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最终杏花也便住了下来,江谨言临走前便到:“你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待遇自然不会太差,但,如今的你得先学会自给自足,不得再用抢,待本宫回宫后,就会向皇上禀明,因此一会儿便会有各种瓜果蔬菜之类的东西。”说罢便离开。
回到了宫中后,立即来到了大殿之中,江谨言便将自己所想的事情便告诉了顾啸,顾啸这才起身向江谨言走了过去,双手将其拉起来,“瑾儿,方才一路上你的要求朕早已知晓,朕这就拟一道圣旨,将顾钊所种下的粮食纷纷都送给那名女子,也算是能够供给一个月了。”
但江谨言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事于是便道:“此事可否告知了五皇兄?”
顾啸笑着便道:“朕自然是跟他说了,并且他也觉得甚好,反正他也不会入宫,那些菜园之中的菜,就算让其烂掉也是怪可惜,于是也便应允了。”
事实上自从那次瞧见顾钊在路边卖花之后,便再也没有与顾钊见面,至于跟顾钊二人之间的联系,均是由通过信笺联系的。
听闻顾钊应允了,江谨言的心也是跟着松了下来,随后顾啸果真拟了一道圣旨,圣旨上有所写的便是赏杏花一个月的俸禄,供给一个月的瓜果、蔬菜粮食,一个月后,她的生死便与朝廷再无瓜葛,意思很明确,那便是皇上所给予的,那可是需要报酬的。
此道圣旨便很快传到了江府,柳公公便将圣旨读给了杏花听,跟江谨言与顾啸二人所言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杏花立即道:“多谢皇上。”说罢便起身直接回房。
直至到了房中之时,才猛然觉得自己的地位好似并不如从前,他们的部落,从来都没有什么男女尊卑之分的,若是硬要分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那定是女权大得多,可是,到了中原,女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再加上江谨言这个皇后在,此女不阴不阳,的确难对付,原本此女还以为会当真与她如同亲姐妹,实则不然,在江谨言的心中,相信顾啸,却不愿相信杏花,这才替顾啸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顾啸也没有多言。
于是一个月后,便当真是无人管她,不管她究竟是生好,还是死也好,统统与他们毫无关系,反倒是皇宫之中的黑虎军只要每次上阵打仗均能够得胜归来,并且众人都毫发无损。
顾啸利用了他们这些人的快、准、狠的优势,还创出了对付敌方的方法,也当真是百发百中,只是唯一头疼的事情,那便是传闻当中的二王爷,却始终都不知此人究竟去往了何处,更不知他几时出现,因此这让他深感头疼。
江谨言端来了一杯茶过来,“陛下,想必,您是又遇到了什么难题了罢。‘
顾啸只是叹口气道:“还能有什么?无非便是二皇兄时至今日都为寻到,这八个皇子之中,其实最狡猾的也便是二皇兄,为此,朕倒还感到极为困惑。
江谨言眉头紧皱道:“二皇兄?此人还尚未寻到?”
“正是。”
江谨言听到了此话以后心中一直都是惴惴不安,她总觉得好似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这种感觉当真是是没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