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啸在看着这封信笺之时,脸色越发的难看,马兆云表示不解于是便询问道:“皇上,到底出了何事?”
“此人就在这周围,但他约见的时辰却是在戌时。”顾啸道。
“此人好生嚣张,如今您才是王,可他算什么?还要您在此处左等右等,真是!”马兆云心中愤怒难平。
顾啸并未多言,但手却已经是紧紧地攥成了拳,眼里充斥着嗜血,若不是太上皇说过不得动杀机,他定会将其给杀之,顾啸周遭遍布着的危险气息,就连马兆云都能够感受得到,“陛下。”
顾啸立即坐在了桌前,此刻他只能坐等,并无他法,待戌时在动手,脸上无任何的表情,只留有薄唇一张一合,“兆云,让那些人在戌时准备好埋伏,听着,切莫让顾超的人发现。”
“诺!”
马兆云应了一声便退下。
待马兆云离开了阁楼以后,整个阁楼之中只剩下了顾啸一人,此刻他整个神经均松懈了下来,跟他所想的那般,这次定是十分凶险,但若不自己亲自出面的话,兴许被他身边的人当真将其给杀之,有些事情,他定要亲自让他说清楚,究竟要为何背叛朝廷?
现在太上皇还在,但他却是如此大胆,敢明着抢皇位?若是明着来不了,最终只得选择背叛朝廷,当真是可笑!
马兆云从外边走了进来,“陛下,您所吩咐的事情微臣已经办好,并且微臣已经为您订好了天字号房,微臣在人字号房。”
“好。”顾啸只是冷声应道,随后便饮了一口水。
天字号房之中,顾啸的脑海里时常均有江瑾言的身影,也不知现在她在作甚,一想到那名女子,顾啸的脸上均是带着一抹笑容。
皇宫之中,江瑾言透过窗外,思绪飞得甚远,发呆了许久,却是一动也不懂,顾啸,她实在太想他了,原本,他们二人便无需在出宫了,就这么厮守在一处,但,看来她还是多想了。
“来人!”
侍卫从外边走了进来,“娘娘。”
“你策马过去江苏城,看陛下现在在何处,但切记了,切莫打草惊蛇,更别打乱了陛下的计划,也不要让旁人发现你,你只需远远跟着便好,关于陛下的安危,本宫只想知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坐在了桌前。
“诺!”
待侍卫离去以后,江瑾言的眼泪也滑落了下来,“陛下,臣妾好想你。”当然这话并未有说出,若是旁人知晓,到时候又说她太过于轻浮。
蔷薇从外边走了进来,便瞧见江瑾言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此刻她还是第一次瞧见江瑾言在哭,心也跟着抽了起来,“娘娘,您这是……”
江瑾言立即擦干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道:“无事,本宫还是想去宫外一趟。”
“啊?去宫外,不知娘娘又要去宫外作甚?”蔷薇疑惑道。
“与其在宫中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寻嫂子,如今,嫂子也应生下孩子了罢,本宫也好歹去看看她的好,哦,对了,带上本宫前几日送的桂花糕和杏仁酥过来罢,本宫还未他们的孩子做了些衣服,都得亲自送过去。”江瑾言道。
蔷薇疑惑道:“奴婢觉得,还是让侍卫为你送去便好了,为何又要亲自去送?”
“反正本宫闲来无事,顺便也去看看她。”
江瑾言实在无语,就这点儿小事儿还得反反复复询问,蔷薇只得闭嘴,好似这样的回答,她也才刚说过。
在她们二人时常通信的结果,顾钊与玲儿原本实在一片菜园子当中的一个十分简陋的屋子之中,但前不久父母相继病逝,再加上顾钊暗地里助顾啸的事情被有心人发现,于是二人便搬去了一片生长着油菜花之地,从此隐姓埋名。
唯恐被有心人发现,江瑾言与蔷薇二人还乔装了一番这才去往那边儿,一路之上,蔷薇便对江瑾言道:“少夫人,为何需要乔装?”
“上次五皇兄助陛下之事被曝光了出来,害得五皇兄只得跟嫂子直接搬离,我若是穿成别的衣物,定会让旁人识破,还不如乔装更为保险。”
虽说她们均会一身素服,但却实在是不便,听闻江瑾言所言,蔷薇也并未多言。
很快便寻到了顾钊与玲儿所住之地,这里不仅还有油菜花,甚至顾钊还自己弄了一个菜园以及一个花园,也便是顾钊依旧是卖花、卖菜,如今他的技艺倒是比先前在皇宫之时更是出色了几分。、
待顾钊看清楚来人之时,立即走了过去,“弟妹?”眼里满满是吃惊。
玲儿也走了出来,一瞧见江瑾言那当真是又惊又喜,“弟妹,你……”
二人立即欲要行礼下跪,但却很快拜年被江瑾言给拦住了,“尔等无需再跪了,今日就当成是普通人来看望自己的亲戚得了。”
随后顾钊的两个女儿便走了过来,玲儿便对自己的两个女儿道:“来,快唤婶婶。”
“婶婶好。”
江瑾言笑得合不拢嘴,“嗯,好,好,嫂子的这两个女儿当真是生得极好。”
玲儿只是笑着便道:“过奖。”
江瑾言突然想起了一事于是便询问道:“你应该也生了罢。”
“对,是一个儿子,生得倒是像极了王爷。”晋厢王妃笑着便道。
“正好,本宫也带来了一些孩子穿的衣服,也不知能否穿。”
说罢,蔷薇便将带来了衣物便呈了上来,玲儿见了欣喜得不了得,“现在孩子穿着这样的衣服倒是极为合适,只是,这手工……”
“这是本宫亲手做的,虽说可以命人做,但本宫却是闲着无事,于是便自己做了,若是做得不好的话,还望嫂子切莫怪罪。”江瑾言笑着道。
“哎哟!娘娘为嫔妾做,嫔妾都是受宠若惊,哪里还有怪罪之礼?”晋厢王妃道。
顾钊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七弟呢?”
“说是二皇兄要约见他,但本宫却是认为此处定有诈,近日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之感。”江瑾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