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思考了一阵,这才道:“臣妾倒是觉得极好。”
顾钊的那个晋厢王说得倒是极其好听,实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封地的,反倒没有这郡王的好,不过在江瑾言看来却是顾啸已经给足了顾钊的面子,能够赏他一块封地倒是已经是最大的容忍限度了,虽然这顾啸的脸上依旧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好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实则,他可是什么都在乎。
顾啸听到了江瑾言这番话以后,嘴角掀起了一抹弧线,“既然如此,那朕便先去拟一道圣旨,将晋厢王给召见回来。”说罢便立即准备向大殿那边走去。
江瑾言看着顾啸离开的身影,嘴角间只是掀起了一抹弧线,“蔷薇。”
蔷薇听到了江瑾言的命令立即走了过来,“娘娘。”
“本宫想去外边走走。”
方才做女红有些疲乏,因此她很想去御花园那边走走,待她到了鱼塘边坐下之时,这才看向了那些活蹦乱跳的鱼,江瑾言的心中却是好了一些,“蔷薇,这些鱼可否有人过来照料过?”
蔷薇道:“这些鱼塘里边的鱼一般都是皇天后身边的人照料的。”
听到了此话以后,江瑾言的心中也便是放心了,“方才,可否有人喂过鱼食。”
“回娘娘,还没有。”蔷薇道。
“在民间之中待了那么久,却是觉得宫中的繁缛礼节实在是太过于麻烦。”
正在江瑾言感叹之时,便有侍卫立即赶了过来,“娘娘,听闻太上皇便要出宫,看似是要永久在宫外住的感觉。”
江瑾言突然想起之前太上皇是极其想要去露溪苑那边住的,于是道:“此事早在多日前本宫便已知晓,若不是皇上极力挽留,怕是父皇极早便出宫了,现在太上皇的手中已没了实权,他有这般的想法也是自然的。”
江瑾言停顿了半晌这才继续询问道:“他现在是否出宫了?”
“正是。”侍卫道。
“那可否有无送他出宫的人?”侍卫立即道。
“只有皇上。”侍卫道。
“露溪苑离这皇宫也不远,太上皇的年纪到底还是大的,不得再多出远门,日后本宫与皇上一同去看望他即可。”江瑾言道。
侍卫立即低着头道:“微臣,微臣不知,没曾想皇上与娘娘居然全知晓这件事情。”
“无妨,这些事情其实太上皇也不想让旁人得知,再者,这大战还得持续几个月,如今这宫外,怕是也不怎么太平,皇上愿意太上皇出宫,兴许也是劝不动太上皇了,不过,本宫却是觉得皇上定会护太上皇周全的。”江瑾言道。
侍卫听了后便无话,只是道:“那微臣先行告退。”
江瑾言也没有多话,便任由他退下,江瑾言边用鱼食喂鱼边思考着,太上皇似乎一日都不想待在宫中,兴许是往昔身份使然,总想去询问一番这民间当中的变化。
皇宫门口,顾啸送别太上皇离开,这才斜眼看向了马兆云,“兆云。”
马兆云立即应道:“微臣在。”
“朕要你送去的御旨可否送去?”顾啸道。
“御旨已命人送了去,姑且用不了多日,晋厢王便能够接到,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的便是,皇上,为何只赏他一个郡王?这晋厢王和郡王……”怎么着都觉得好似低了。
顾啸冷声道,“这些事情,晋厢王自然是会明白的。”
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多言,转身便回大殿,马兆云原本还想询问一番,但瞧见顾啸如此态度,他又什么话都不敢问了。
这日顾钊正在与顾泽熙二人正在赏玩,玲儿却立在一旁,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来他们今日倒是挺开心,就在此刻,宫中侍卫立即赶了过来,“圣旨到!晋厢王顾钊接旨。”
听闻是圣旨到了,三人立即下跪,“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护驾有功,朕特意册封晋厢王顾钊为朝暮郡王,并领得苏州江南封地一份,钦此!”
顾钊立即道:“臣接旨谢恩。”说罢便立即去接过圣旨。
侍卫立即道:“皇上有言在先,你可明日起即刻回京面圣。”
“是。”顾钊应了一声。
侍卫念完了圣旨之后便离去,玲儿立即迎了过来,“王爷,没曾想你居然还成了郡王。”
顾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皇上,是不想让本王在此处继续过着如此悠闲的日子啊,曾经本王是不懂,只想着要那皇权,如今,本王倒是看淡了尘世。”
玲儿这才看向了顾钊道:“那,王爷,您这是打算抗旨不成?”
“不,抗旨倒是也不是……”
玲儿似乎已经看破了顾钊的心思,“不知王爷可否听臣妾一说。”
“说。”
“其实王爷也并非是完全地想要放弃利益,虽说王爷的确比先前要看淡了一些,不过,怕是王爷一旦成了郡王后,永远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玲儿道。
顾钊方才脸上的笑容立即收了起来,其实玲儿所言的即是,他也并非是完全想要放弃那高贵的利益,再者,顾啸还封给他一块地,唯一的好处便是,并未有声明,让他永远都在封地上再也别回来这番话,就是这里,兴许还是顾念着太上皇的面子。
第二日,顾钊便回京等待复命,至于朝暮王妃以及世子全部都已回到了家中,等待顾钊那边的消息。
皇宫之中的顾啸正在批阅着奏折,就在此刻外边的人立即传来了一个消息过来,“皇上!朝暮郡王已到。”
顾钊并未抬头,只是道:“宣!”
“宣朝暮郡王进殿!”侍卫立即仰头大声道。
顾钊立即走了进来,“臣兄参见皇上。”
“起来罢。”顾啸听到了顾钊的声音,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奏折,这才道。
顾钊立即起身,看向了顾啸,“本王还以为还得应该等待个一段时日才能够入宫,只是没曾想居然会是如此之快。”
听到了顾钊的话后,顾啸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冷道:“朕的意思,想必你也应该明白,既然你明白的话,朕也就不用再多言了、还望你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怨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