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则道:“臣兄自然知晓皇上的用意。”
其实顾啸只是想坦言的便是,无非就是之前是一个虚衔,如今却是正是让他不仅仅是有一个虚衔,还有一块封地,不过,不管如何这些都对于顾钊而言却是深深的讽刺。
毕竟晋厢王到底还是要比郡王要高些啊,但顾啸的心思岂止是顾钊所能够想到的,只是今日皇宫之中一见,顾钊更是觉得这个顾啸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这到底是心中的芥蒂放下了还是还未放下?
“既然王兄已经知晓朕的用意了,那朕也无需再多作解释了,哦,对了,父皇已经到了露溪苑,嗨!这人的年纪大了,还是想要远离这场纷扰了,待你出宫后,你便去他那边看看罢。”顾啸的语气里十分的平静,也听不到任何的情绪。
“是。”
顾钊离开大殿之后,却是深陷入了一段回忆,露溪苑?露溪苑那个地方,他都不知这顾啸到底可曾记得他们兄弟二人所曾在玩耍过的地方?为何他今日却好似提的每个字,总觉得像是当真和平常的别院一模一样?
最终顾钊也并未再多做停留,离开了皇宫,一路上并未停歇,向露溪苑那边待了一个下午,随后便是连夜赶往了江南。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顾啸便早已回到了后宫之中,却瞧见江瑾言已经完成了一件衣服,顾啸立即走了过去,“这可是拓儿的衣服?”
江瑾言只是笑道:“正是,”停了一下继续道:“孩子通常都是长得极快,若是不做长一点儿,便很快就穿不了了,这样的衣服倒是的确合适到了夏季之时就能穿。”
顾啸只是抿唇一笑,却并未多言,只是轻轻地抚摸着这身衣服,“这布料倒是极好,摸起来倒是极其舒服,瑾儿的手也巧,不管是什么样的布料都能够从瑾儿的手中都能够做出一件衣服出来。”
江瑾言被顾啸给夸得脸都绯红了,“皇上,瞧您将臣妾给说得……”
顾啸最喜的便是江瑾言那害羞的小表情,每逢一瞧见了她那张被羞红的小脸,他当真只想亲她一口。
修长的手指划过了江瑾言的脸庞,双手捧起了她的小脸,一吻便亲了上去,惹得江瑾言当真是心慌意乱的。
顾钊也是赶了几日几夜的路这才赶到了自己的郡王府,这便是江南的鱼米之乡,昔日他就在此处行刺顾啸,如今却成了他的王府,这样子倒是总给他的感觉便是,顾啸永远提醒着自己,昔日是如何背叛他的?
美名其曰好似是打赏,实则这跟惩罚又有何关系?顾钊冷笑道:“哼!顾啸!行,你赢了!”顾钊的这番话几乎都是从齿缝里吐出来的。
他手里的那些兵均是顾啸替他挑的,怎么说呢?在顾钊细细查来之时,却瞧见这些将士均是听从他的兵,如今全归顺于顾啸,这种感觉跟囚禁他的感觉几乎是没有两样。
“你们既然已经归顺于顾啸,又何必跟在本王的身边?”顾钊冷声道:“难道不觉得这样,只是太过于讽刺吗?”
顾钊的手下就好似自己当真是犯了很大错误一般地垂下了头,顾钊立即命令道:“刑万里,将这里的兵全部换掉!”
刑万里一脸懵逼,“啊?”
“哼!到底是何人真心归顺于本王,谁不是,本王的心中明白得狠,快去行动!”顾钊冷哼道。
“是。”刑万里立即去布置了一番,将这郡王府前边的人统统都给换了,这才全部都变成全权属于他的人。
京城的皇宫之中,顾啸听到了此话以后,脸色极其难看,“是吗?你所言的果真是如此。”
这名太监道:“千真万确。”
“差人好好盯着那个郡王府,切莫让他造反,否则,他的下场便是,跟二王兄那般。”这才是顾啸最想要知晓的地方。
“喳。”太监说罢便离开。
顾啸黑着一张脸,看向了自己的眼前,眼里充斥着杀气,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早就知晓这个顾钊是绝对不会靠谱的,这次倒是让顾啸猜对了,此人的确是不靠谱。
随后便将方才的眼神集中在了奏折上边,此刻江瑾言便端着一些糕点走了进来,“方才臣妾做了一些糕点,拓儿已经吃了好几块,唯恐小孩子吃得太多,不太好,因此,臣妾还留下了几块专程给皇上吃。”
顾啸闻言嘴角掀起了一抹弧线,好似方才的烦心事没有了一般,在江瑾言将一盘糕点放在了案前之时,顾啸便拾起了一块放入了口中,“嗯,瑾儿的手可真是巧。”
说罢便将其拥入了怀中,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江瑾言立即扒开了他的手道:“好了,皇上,每逢您这般之时,您便心中有事。”江瑾言立即抓住了顾啸原本在作乱的手,“您倒是说说,您这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了?”
顾啸的眼底含着宠溺,“朕的皇后就是厉害。”说罢便松开了江瑾言,这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个朝暮郡王,还当真是厉害,这才刚上任便将朕所派去的人全部都给撤了回来。”
说完后便立即从龙椅上起身,走了下去,“不仅如此,还换成了他的人,这让朕更是担心此人会叛变,只得命人私下暗自盯着那个郡王,省得担心生变。”
江瑾言思考了一阵这才道:“兴许郡王只觉得您是囚禁他罢了,自然是应该换成了自己信得过之人,至于他会不会叛变,此事,倒还真是不好说。”
突然之间想起了顾啸曾经答应过太上皇所答应的事情,“若是郡王当真起了叛变之心那该如何是好?若是太上皇当真知晓您手刃了朝暮郡王,那岂不是……”
顾啸第一次只觉得自己的父皇当真是担忧的事情还真是多,顾啸最终只是无奈道:“但愿他并非是真的叛变的好,否则,就连朕也不知该如何应对。”顾啸只是叹道。
好罢,好似这个问题又绕回来了,自古以来,历代皇帝在位之时,哪里没有几个叛变之人?不仅如此叛变的均是自己的兄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