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便是那位匈奴大夫是那位匈奴商人将其寻来的?”顾启文道。
“正是。”
顾启文只是看了一眼这顾圆满道:“你倒是胆子挺大的,你这又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旁人,若是他人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该如何是好?”
顾圆满只是抿唇道:“本宫自然心中有数,这些倒是无需让你操心。”
顾启文闻言只觉有些无语,他这么一说也只是害怕她会遇到什么不测罢了,既然不希望让他管,那他也便不管便是,只是他从寝宫中出来后,便向顾皇拓的寝宫之中走去,就这么坐在了案前,瞥了一眼顾皇拓。
“皇兄,你的命倒还算硬,你若当真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岂不是将大好江山给了本皇子了吗?曾经跟你谈过的,本皇子不喜这大河江山,本皇子只喜一人云游四海,你若是不起来为本皇子解除这些困惑的话,本皇子是极为头疼的,好了,大夫要来了,本皇子也该走了。”
在他转身过后,眼里却是透出了一抹忧郁,一人饮酒在长廊之上,跟顾皇拓所言那般,他最喜的还是一人独来独往,不喜旁人干涉他的生活,但,一瞧见平日里,在他嫌闷之时,有皇兄陪着他,倒也不赖,只是没曾想,那个人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人,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
侍卫立即前来,“皇子。”
“卓将军可否在?”
“卓将军现在就在皇宫。”侍卫道。
“嗯,让卓将军先将那名女子给放下来,不过还是不得让他逃了,否则,就唯尔等试问!”顾启文冷声道。
“诺。”侍卫应了一声并无多言。
待他要回来之时,却刚好瞧见这匈奴大夫要去看望顾皇拓,顾启文立即前来询问道:“母后现在如何?”
“娘娘中毒颇深,但好在因为被御医压抑住了毒素,所以暂且无大碍,方才臣已写下了一张方子,只需娘娘每日都服上一贴,娘娘不出三日便能够醒来。”
顾启文并无多言,大夫继续道:“若是皇子并无别的吩咐,那臣便去给殿下他们去看了。”说罢便立即前去。
顾启文则是觉得,这顾圆满请来的大夫,倒是的确有两把刷子,只是他只需让他们能够醒来便好,只要他们都醒来了,也便无事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满的都是无奈。
顾啸坐在了江瑾言的榻边,指腹轻轻地划过她的脸庞,心中却是无比的苦涩,“瑾儿,你可知晓,朕十分的想念你,你已昏迷了数日,但,你却依然不醒,你可否睁开双眸看看朕可好?”
顾啸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还记得上次中毒之时,你便昏迷了好几日方可醒来,那个时候,朕生怕你真的会出个什么意外,可如今,没曾想,这样的情形还能重演。”
蔷薇已经端药前来,“皇上,药已经端来了。”
顾啸这才收起了方才那哀伤的情绪,这才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为其喝下药,“瑾儿,听闻只需喝下这药后,你便能醒,朕好希望你能够醒来,真的好想,还望你无需让朕等得太久。”
顾啸知晓江瑾言是不可能回答他的,他始终无非便是在自说自话罢了,说出这番话之时,心都还是疼的,就连蔷薇在外边听着都有些动容。
另一侧就是由安乐喂顾皇拓吃,顾启文则是在一边看着,双手环胸,“话说你当真会伺候病人?”
“无非便是喂他药吃吗?”说罢便要喂药给他吃,但却没曾想不管如何喂都喂不进去。
顾启文只是抿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结果她手中的药碗,“本皇子劝你还是先行退下罢,这些活还是由本皇子来比较合适。”
“哎。”
顾启文立即将其移开,自己坐在了榻边,给顾皇拓喂药,安乐只觉得自己在此处有些多余,于是只得离去,不过方才她离去以后,顾启文在给顾皇拓喂药的情景倒是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原本这人是一个冷情的人,却不曾想居然还那么快照顾人,她倒是挺觉得好奇的。
一人便坐在了鱼池边上,看着这鱼池之中游来游去的鱼,这几日安乐的心空落落的,脑海里全是自己与顾皇拓争吵时候的样子,顾圆满方才从太子府中出来,却瞧见安乐一人坐在了鱼池边,她便一点点地凑了过去,“你在作甚呢?平日里也从未瞧见过你那么安静过,但这几日你却是出奇地安静。”
安乐这才回过神来,“圆满,你说,本郡主是不是疯了?平日里与那个狗屁太子一见面便是争吵,现在他中毒了,总觉得本郡主好似少了些什么一样的。”
顾圆满这才坐在了她的身边道:“你们两人,说实话,这关系倒是挺奇怪的,明明彼此都在乎着对方,但却每次都是一言不合都能够吵起来,不仅如此,你连那个泽熙也能够吵得起来。”
一说到了顾泽熙,安乐只是觉得无比头疼,“哎呀!圆满,你还是不要提他们两人了,这两人若是安好之时,都很安好,特别是那狗屁世子,本郡主就只觉得他对本郡主那可是满满的嫌弃、厌恶,好了,本郡主承认自己无父无母,但也不得用这样的眼神罢?
本郡主早就开始怀疑人生了,现在可好,两个人都中毒,”突然之间想起了江瑾言,“哦,对了,娘娘,现在可好?”
“哦,你可总算想起母后,母后其实跟他们一样,也是中了同样的毒,并且还更严重一些,不过,皇兄和王兄他们会稍微好一些,兴许他们能够先醒来,但,母后的话,兴许还得再等等。”顾圆满的心情也是十分糟糕,但光是不开心也于事无补,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安乐只是抿唇道:“最在乎本郡主的人,却是受到的伤害最严重的一个,本郡主曾经想要和你和太子他们那般习武,可是谁都不肯教本郡主,不然本郡主也可助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