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了习武这件事情,顾圆满这才道:“其实,本宫知晓皇兄为何不教你武功,并且他还曾跟本宫提起过。”
安乐只是清清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再无他话,顾圆满有些好奇,“嗯?你难道不想知道皇兄为何不教你吗?”
“为何?还不是本郡主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罢了。”安乐有些赌气道。
“非也,其实,皇兄他……”
那个时候安乐也只才四五岁多一点儿,那个时候的安乐最喜的便是总爱跟在顾皇拓的身后跑,“太子哥哥,你教本郡主习武可好?”
“一个女孩家家,习什么武?”语气极其不好。
当时候还真是将安乐给弄哭了,哭得极其伤心,顾圆满立即前去太子府询问,“皇兄,皇兄,你为何不教安乐武功?”
“她就由本太子保护就得了,无需学武功。”只是那时候顾圆满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安乐闻言,心中便是一脸惊讶,用着一种狐疑的眼神看向了顾圆满,“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顾圆满只是点了点头道:“此话可是他亲口说的,岂能有假?只是此人无非便是嘴硬心软,不肯将实情说出来罢了。”
安乐更是感动得不了得,心中更是觉得有着一丝惭愧,立即向太子府那边儿走去,坐在了榻边,心中酸涩无比,只是在她回到了太子府后,却瞧见顾启文早已离去,此人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些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太子哥哥,你为何从不跟本郡主提起?说你是为了保护本郡主所以才不让本郡主习武?你还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边说着,眼泪也从脸颊上滑落,可是,很显然顾皇拓依然没有听到。
顾皇拓与顾泽熙两人,倒是第二日便已经逐渐地苏醒,特别是顾皇拓醒来之时,却瞧见眼睛哭得有些肿安乐,眉头紧蹙,“丑死了!”
原本安乐正在趴在榻边睡的,却被某人一声“丑死了”给惊醒了,这才看向了自己眼前的男子,“你……本郡主照顾你近十日,你倒还好,不知感恩,还……”
顾皇拓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安乐,平日里本太子对你的态度实在是太差,让你受苦。”
安乐的心中有些甜,但她只是道:“怎么了?昏迷了十日,还转性了?”她立即挣脱了他的怀抱,看向了他,“平日里,你什么都不说,谁又知道你在乎些什么?还以为这个皇宫之中启文才是最闷的,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皇拓也是一脸的懵逼,眉头紧蹙,“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似在他昏迷的过程之中,听到了一声哭腔,并且还是边带着哭腔边对他说什么,为何不直接说出因为要保护她,所以才不习武的这些话,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实在是一片混沌,根本无法辨别那个声音到底是谁的声音。
“习武的事情,你应该跟本郡主早说的,害得本郡主总是跟你闹。”安乐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
顾皇拓的眼里含着一丝宠溺,看来那些声音果真是她的声音,安乐的眼泪又从脸颊上滑落,顾皇拓只是道:“爱哭鬼!”
“好了,既然你醒了,本郡主去通知皇上。”
安乐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顾皇拓给拉住了,“等等,泽熙还有皇妹,母后呢?”
“出了圆满以外,还真其余的人都中毒了,现在他们二人还未醒来呢,不过,圆满已经寻来了匈奴大夫,为你们解毒,姑且过不了多时便能够醒,但,娘娘听闻是中毒最深的,因此并没有那么快醒来。”安乐道。
顾皇拓那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只要母后和泽熙他们二人都无事,那便好。”
“听闻尔等中毒,最难过的便是皇上了,若是本郡主将此事告诉给皇上的话,他定会开心。”
说罢便立即走了出去,此刻顾圆满这才刚起床,却瞧见安乐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立即唤住道:“安乐,你要去作甚?”
“莲芝,太子哥哥已经醒了。”
安乐也跟着心中一喜立即向太子府前去,顾圆满并未停下自己的脚步向皇后寝宫那边走去,“皇上,太子哥哥已经醒了。”
太子哥哥?顾啸不由得全身一僵,这才多久,这称呼都改了,不过,好似已有许久都尚未听到过她唤顾皇拓一声太子哥哥了,“他醒了那就好,一会儿朕向拓儿那边去看看。”
虽说顾皇拓已醒,但江瑾言却始终还未醒过来,心中有着一丝酸涩,方才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安乐,在她看到顾啸落寞的表情之时,有些愣住了,“皇上,您切莫着急,娘娘,定能醒的,娘娘可是大好人,您又如此喜欢她,她岂能不醒来呢。”顾啸依旧不语,安乐也不再多言,只是静悄悄地走了出去。
倒是太子府甚是热闹,就连顾启文这位大侠也难得在太子府的寝宫之中,“你终于愿意醒了?”此话可是顾启文说的。
顾圆满道:“你若是再不醒的话,某人的眼睛可是要哭瞎了。”
顾皇拓这才刚醒,身子还有些虚弱,“你以为本太子不知?你们一个个阴阳怪气儿的,本太子就知晓尔等说的是何人?并且此人还趴在榻边睡着了呢。
不过,母后当真无事?”顾皇拓眉头紧蹙着询问顾启文以及顾圆满两个人。
顾圆满道:“是无事,不过,这几日,父皇倒是有好几日都不上朝了,虽说依旧能够处理一些政务,但他的心却……嗨!”
顾啸可是出了名的十分宠着江瑾言的,几乎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顾皇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泽熙还未醒?”
“兴许到了下午才醒。”顾启文道,“好了,你这才刚醒,一会儿让侍女给你上一些早膳什么的罢,用完后,便睡下,你可真是急人,你若是还不醒的话,父皇怕是要束缚本皇子的自由了。”说罢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