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继续道:“再者,曾经听娘娘说过,其实,皇上也不喜坐在这皇位宝座之上,说是太寂寞,好似所有的人都会背叛与你,所以,他若是想要将皇位早早传给你,那也并非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情。”
顾皇拓不由得眉头紧蹙,此事倒还当真是应了顾启文的一番话,现在,不管是何人,都不喜坐在这皇位宝座之上,那岂不是代表着整个皇族之中,将会无人管朝政之中的事务了?最终,他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安乐有些不解,“怎么了?”
“无事。”这次安乐也难得地再也没有去追问。
方才看了好几本奏折,顾皇拓开始有些疲乏,于是便停下来,想去外边稍微走动一番,再加上难得尚未听见安乐一直追问,倒是觉得甚是奇怪,若是在平日里之时,安乐定会询问个理所当然出来,突然之间,什么都不问,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安乐,若是换成平日里,你定能够问出个所以然来,可,你今日怎得什么都没有问,这倒是让本太子觉得奇了。”顾皇拓忍不住多看了安乐一眼。
安乐只是瞥了一眼道:“只因娘娘曾经说过,太子哥哥可是日后要成为皇上的,现在皇上正要让太子哥哥你提前接一些国家之中的事情,已备能够让你迅速上手,因此,将会很忙,女子要学会善解人意一些,再者,若不是本郡主这般的话,你岂不是又说烦了?”
顾皇拓只是笑道:“你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反倒是让本太子有些不习惯了。”
“切!欠虐!”
安乐才不想跟某些人一般见识,再者,他那太子府中的奏折,虽说不多,但却也能够让他折腾半日了,这种速度行事,还不让那些大臣给急坏了不可。
顾皇拓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弧线,就在此刻一名侍卫前来,“殿下。”
顾皇拓立即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冷着一张脸询问道:“何事?”
“皇上已经归来,不知殿下可否已将奏折给看完?”侍卫询问道。
“还没有,还有近一半的奏折尚未看完。”
侍卫立即走进了太子府,顾皇拓想了想还是跟着侍卫走了进去,便将看过的以及没有看过的,分类开来,“这些是看过的,这些本太子还尚未看过。”
侍卫将顾皇拓所看过的与没看过的都分开放好,这才将这些奏折送往大殿之上,正要走之时,却被顾皇拓给唤住了,“等等,本太子正有事去见见父皇。”说罢便追了过去。
对于这个传皇位的事情,顾皇拓的心中总有些膈应,直至大殿之上,最先答话的便是方才在太子府中的侍卫,“回禀皇上,这些均是殿下看的奏折,已经一分为二,望陛下过目。”
柳公公立即去接过奏折呈给顾啸看,侍卫以及道:“这左边的则是看过的,右边的则是没有看过的。”
“父皇!”就在此刻顾皇拓便立即走进了大殿。
顾皇拓眉头紧蹙道:“拓儿前来所为何事?”
侍卫以及柳公公已经都退下,只留下了顾啸与顾皇拓二人,“回禀父皇,那就是父皇要传位给儿臣之事,儿臣只觉得若是三年的话,还实在尚早,儿臣,实在是没有多少把握,还望父皇能够成全。”
顾啸这才道:“哦,原来你来此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正是。”
顾啸正在思考着什么,其实,说实话,在这皇宫之中,完全寻不到一个可信之人,就连太傅都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因此他便严重限制了他那每个月的俸禄,几乎都不到三百文,其实那个时候他将此人选进来之时,还是看中了他那博大精深,这才让他成为太傅。
他一进来,顾啸则是给太傅,五千文的俸禄,但这人是越往上爬,就越想要得更多,他觉得此人的行径可疑,于是纷纷限制了他那每个月的俸禄,从五千文道七千万,直至两千文到四千文,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那么一点点。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是到底为何,顾啸也不解释,好似当真寻不到人,最终顾啸还是决定,“那好罢,那就待你25岁之时,朕便将皇位传给你,如何?”
“好。”
25岁?顾皇拓正在思考着,待那时之时,他便已经差不多了,顾皇拓从大殿之中出来了以后,边琢磨着顾啸方才所说的话,边走着,就连江瑾言都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了,他都不知,直至他反应过来之时,倒是一愣。
“母后。”
江瑾言只是仔细地打量着顾皇拓,疑惑地询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如此入迷?”
“呃……”
江瑾言掩嘴一笑,“你几时和启儿那般,有什么话却不说了?既然不好说的话,那就来寝宫,跟母后说说。”
顾皇拓也便跟着江瑾言去了寝宫,江瑾言顺便还让蔷薇先行退下,这才对顾皇拓道:“拓儿,现在你可以说了。”
“其实,就在母后在尚未醒来之时,儿臣便去询问过父皇,为何要让儿臣去看那些奏折,后来听闻父皇所言,那便是待儿臣到了成年之时,便要儿臣接任皇位,儿臣的心中实在没底,也不明父皇为何这般做。
后来从安乐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母后早已告诉了父皇,其实,父皇并不喜这皇位。”顾皇拓道。
江瑾言只是叹道:“此事,本宫的确跟安乐说过,若不是当时形势所迫,本宫便会跟你们父皇,会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原以为这皇帝的宝座,坐习惯了,也便觉得开始会舍不得下来,只是却不曾想,你们父皇依然还是记着初衷,只可惜,你还尚幼不太合适,虽说历代,有一个最小的皇帝约六岁,但,他却有的是足够的智慧,所以才能够让整个皇朝稳如泰山。
但,你,嗨!你显然不够,不过,母后能够看得出你,是一个用功的孩子,只是晚些罢了。”
顾皇拓想了想这才道:“父皇又让儿臣待二十五岁之时,才将皇位让给儿臣,这……不管如何,都还尚早,看来这些年里,儿臣所需要所做的事情还有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