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只是抿唇道:“你所言即是,兴许你父皇这般说来,你不爱听,并且总觉得自己尚幼不迟,其实父皇年轻气盛之时也和你这般,但一旦青春不复回后,直至你皇爷爷驾崩后,这才知晓实则他已不再年幼,他还有更多的事情。
所以,不管换成是谁,都是这般如此,你也无需怪罪于自己,要怪,也只得怪这穿梭的时光。”
顾皇拓只是笑了道:“多谢母后的指点,儿臣已懂。”
待顾皇拓离开了以后,江瑾言只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顾皇拓若是当真能坐得上皇帝宝座,倒也是不错的,其实,当初太上皇当真是不得将皇位让给顾晓的,就连她自身都能够感受得到那大殿之中的生气。
有这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但却并非如此,此事她倒是想要跟顾啸好生聊聊,但这一日也就只有顾啸陪同她去出宫后,也便一直都待在大殿之内,尚未移动半步,她一人也没有去寻他,只是做着这手中的女红。
话说,这段时日,江瑾言所做的女红倒是的确进步了不少,因此安乐若是在宫中的话,她准会拿着她的东西去卖钱,居然还能够挣得不少银两。
待顾啸归来之时,便已经是用晚膳之时,江瑾言这才起身走了过去,“原本臣妾还以为你要到入夜后才来,没曾想你会那么快就来了。”
顾啸只是微微一笑,便坐在了江瑾言的身边,将她那纤长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那是因为朕还是无比想念你。”
蔷薇走了进来,“皇上、娘娘,现在可以用膳了。”
“嗯。”
顾啸也只是应了一声,随后便跟江瑾言来到了案前开始用膳,待蔷薇退下后,江瑾言这才眉头紧蹙道:“皇上,听闻你要待拓儿二十岁之时,将皇位让给他?是否当真?”
顾啸一想到了这个问题,原本正要抬箸用膳,却突然听到了江瑾言问到了这个问题,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嗯,朕原本就是此意,但,拓儿又说自己还不得擅长到那时接任,所以也就只得让他到了二十五岁之时再说。”
“没曾想,你依然没忘初心,依旧想要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只是,若是如此,但愿到那时,你我还能飞得动。”
也难怪听闻顾啸总是在习武,江瑾言一直都觉得好奇,但她却因为中毒,不得起身,只得一直都是躺着,看来他可是有备而来的,顾啸只是笑了笑道:“嗯,若是你我还飞得动,那边与启文一同去行侠仗义,若是飞不动,那就云游四海,倒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江瑾言只是笑了笑,梦想倒是极其美好,但朝廷之上布满了杀机,也还有望能够活到那个时候,不过,自从顾啸当上了这个皇上以后,一直都有疑心病,皇位这玩意儿,果真并非是人人都能够做得了的。
看来,她近日也不得如此怠慢,她还得四处走一番,反正现在宫中也无事。
“皇上,一会儿,可否还去大殿?”江瑾言询问道。
“嗯,正是,近日的事情非常的多,甚至,就连去母后那边问安都没有时间,并且,阵势倒是非常的汹涌,因此,必须马上办完。”顾啸这才起身直接将江瑾言拥入了怀里,“因此,近日朕怕是没有时间陪着你。”
江瑾言只是笑道:“皇上也无需常挂念着臣妾,再者,臣妾还能有何事?”
顾啸也只是抿唇一笑,并未多言,待顾啸离开后,江瑾言这才道:“来人!”
一名侍卫立即走了进来,“娘娘。”
“近日定要好好盯着整个皇宫,切莫有任何的差错。”江瑾言命令道。
侍卫有些不解道:“娘娘,你要微臣这么做到底是为何意?”
江瑾言冷声道:“朝堂之上,布满了杀机,那些大臣表面上是被皇上的威风给唬住了,实则心中却不知在打什么算盘,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本宫盯紧点儿。”
“诺!”
待侍卫离开了以后,江瑾言这才来到了外边确认无人偷听,这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哪知某人却从天而降,倒是将江瑾言给唬了好一跳,这才装过身看向了顾启文道:“哎呀!你总是这般,倒是将本宫给唬了好一跳。”
“方才母后所言的事情,儿臣可听得一清二楚,近日宫内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顾启文有些疑惑。
江瑾言叹了一口气道:“本宫路过大殿,只觉得有着很浓的杀气,但却不知是什么,还有那些大臣虚伪的面孔,表面上好似挺服从你们父皇,但私下却不知在搞什么鬼,就怕你父皇会发生什么意外。
启儿,近日你就在京城之中吗?”江瑾言这才对顾启文道。
“嗯,暂且在京城之中转。”
“正好,你就多多留意一下,可否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入宫什么的。”江瑾言道。
顾启文眉头紧蹙,“父皇已经对百姓们倒是极其宽容的,若是当真有什么,那铁定是那些大臣将会造反,不过,这也不太可能,除非是不要命了。”
“嗨!总之还是提防着好,哦,对了,启儿,若是离开京城的话,你也去看看,那些大臣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部落,或是国家什么的。”江瑾言想了想道。
“是。”顾启文边思考着江瑾言的问题,边应了一声,这么一声多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顾啸已经完成了大一统,这些均是百姓们都已经有目共睹的,除非……只有一些塞外那边的,比如匈奴什么的,就怕朝廷之中,有什么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栽赃给了皇族,那可不了得。
顾启文边这么想着,边飞身离开,那速度还当真是快,江瑾言一点儿都不否认,这丫的轻功的确是非常的好,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他有这么厉害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