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抬起头来看向了顾皇拓,正要行礼,但却被顾皇拓给拒绝了,“你还是忙你的罢,无需管本太子,本太子正想好好观赏你织布的样子。”
安乐只是笑了笑:“你这人倒也真是,臣妾织布又有什么好看的?”
顾皇拓则是坐在了榻上,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你哪儿都美。”
“去你的!油腔滑调!”
顾皇拓所坐的榻上并未有任何的整理,这里几乎都是空着的,也从未整理过,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安乐道:“殿下,臣妾倒是觉得好似那么多的房间,也就只有殿下的这个太子府倒是极大,好似有两三个卧室,这一间却是无用的。”
“嗯,之前是没有,不过,现在就有用了,日后这里将是专程为你织布用的,如何?”顾皇拓道。
“嗯,感觉还不错,这里挺宽敞,但,就是臣妾一人却是有些孤独。”
顾皇拓已经知晓她要说什么了,“你不会太过于寂寞的,除了日后皇妹要下嫁于匈奴以外,母后还得想向你学习织布的技术呢。”
听到了此话后,安乐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殿下不要取笑了,我这技术岂能敢教母后?”
“此话可并非是本太子说的,是母后亲口说的。”
安乐的眼里更是吃惊的神情,“母后还当真想要在臣妾这里学织布的技术?臣妾还当真是受宠若惊。”
“曾经母后教你武艺,现在你教母后织布的技术,这样也算是扯平了,若当真如此的话,这个后宫之中也还多了几番热闹。”顾皇拓光是这般想着都觉得有趣。
安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一想到了日后她还要教江瑾言学织布的技术,若是换成曾经,她可是不敢想的,如今却……
听闻顾皇拓便要大婚了,顾圆满除了祝福之外还能有什么?她一人靠在了柱子之上,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听闻匈奴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呼邪王子定是忙不过来,她甚至已经寻了一人前去匈奴那边前去看看,但,却又很快回来,说什么前方路已经被封了,不得入城。
看来前方发生了很大的事情,现在就连顾啸都命人前去到匈奴那边去了,顾圆满的心中实在是担忧,如今消息已经全部都被封锁,就算是写信笺过去,也是无用了,这便是身在皇家,不管是皇族还是匈奴,都是一样。
顾圆满只是悄悄地在长廊之上走着,刚好路过了太子府中,在大厅之中自然是看不到人的,因为顾皇拓正陪着安乐织布,顾皇拓则是非常认真地看着安乐织布,极其认真的模样。
顾圆满突然非常羡慕这两人,这皇族之中,总算是有那么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但她,与呼邪王子之间的恋情却是遥遥无期,最终她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待顾皇拓与安乐完婚了以后,她可要亲自去一趟匈奴,她定要去寻他,就算是他遇到了危险,她也要将其救出来。
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咬着自己的嘴唇,心中便已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转身立即向寝宫之中走了进去,立即写下了一封信笺,幻晴有些不解,“公主,你这是要作甚?就算你写了信笺,也是无用的,那边好似发生了很大的事情,现在更加不知呼邪王子可否安好。”
顾圆满这才道:“待皇兄与安乐完婚以后,本宫便要前去寻呼邪王子,就算是这封信笺送不进去,本宫也有自己的法子,皇族原本就跟匈奴联姻的难道不是吗?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再者之前呼邪王子可是我们皇族的上宾,我们岂能对自己的上宾如此无礼?”
幻晴想了想道:“嗯,好似有几分道理。”
顾圆满现在改用飞鸽传书的方式,还望这鸽子能够飞到匈奴那边的好,待鸽子起飞后,顾圆满就好似心中也是跟着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是大功告成。
“飞鸽传书?公主,你为何不早点儿用那飞鸽传书,这样的话,你跟那呼邪王子岂不是早就能够联系上了吗?”
顾圆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可不知,本宫之前送出去的飞鸽传书,全部都被莫名其妙地又飞了回来,并且还收到了匈奴那边酷似威胁的信笺,只是看着那字迹,像是一名女子写的,话说,她这样搞事,也不怕会出事,若是被父皇知晓,本宫与那呼邪王子的亲事怕是得泡汤了。”
幻晴的眼里全是吃惊的神情,“你的意思便是,呼邪王子的身边还有别的女子?”一说到了此事,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什么女子本宫倒是不知,不过,这名女子对呼邪王子有意思那定是有可能的,甚至还写了信笺给了母后,迄今为止,本宫都搞不清楚她为何这般做。”光是一想到了此处,顾圆满心中便是有气。
江瑾言寝宫之中,正在一针一线地缝制着这套喜服,顾啸将书放了下来,坐在了她的身边,却瞧见她一针一线地缝制得极其认真,一吻便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江瑾言只是白了顾啸一眼道:“哎呀,皇上,你看你。”
“缝制喜服如此专心,好似你这次比做任何的事情更要专心。”顾啸道。
“那是当然,这个可是要给拓儿和安乐穿的,并且,若是有一点点差池的话,定是要出笑话的。”江瑾言道,只是她的动作突然又停了下来,“哦,对了,皇上,臣妾一直都有一件事情想要跟陛下说,只是中途转眼间就忘记了。”
顾啸眉头紧皱道:“哦?是何事?”
“就是这里有一封信笺,臣妾也不知您是否懂得这匈奴文字,看着这字迹倒像是一名女子所写,并且,胆子倒是大得狠说是交代要我们取消与匈奴两人之间的和亲,否则就跟我们不客气。”江瑾言说罢便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封信笺塞进了顾啸的手中,“皇上,这便是那名女子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