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啸这才从江瑾言的手中拿过了信笺,待将这信笺展开一看便瞧见上边的匈奴文字,江瑾言只是道:“皇上,你可认得这些匈奴文字?”
顾啸并未答话,只是极为顺畅地看着这封信笺,好似没有任何困难一般,眉头紧皱,心中便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快,拿笔墨过来。”
江瑾言立即将笔墨拿了过来,顾啸便写下了一封书信,江瑾言有些不解,“皇上,您这是准备写信笺到匈奴那边?现在是大战之际,若是在其中闹出了幺蛾子的话,那可就不了得。”
“朕当然是自有分寸的。”顾啸边说着边在心中计划着,此事该如何做。
于是匈奴那边单于立即收到了来自于皇族顾啸的信笺,“单于,方才顾啸来信,说是有一名女子主动提出让匈奴与皇族取消这场和亲,并且还将这名女子的信笺也送了过来。”
单于危险地眯起了双眸,“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快将顾啸的信笺呈上来。”
手下立即将信笺呈了上来,单于便立即接过了信笺,顾啸倒是说得极其客气,兴许是因为有着和亲的关系,不过,这倒也是,边看着边危险地眯起了双眸,随后又看了看这名女子的字迹,单于并不识这名女子的笔迹,自然也不知晓这名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待看完了以后,单于这才赶到十分生气,立即将信笺搁在了一边,“放肆!这名女子未免也太过分了,来人!快去给本单于好好查一下,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大胆,居然敢擅自做主?”
“是。”手下应了一声便退下。
为此单于只觉得非常的气愤,“来人,笔墨伺候!此事均是由我们匈奴引起,自然要平息这场阵势,若是与皇族的关系闹僵了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是。”
很快,笔墨便呈了上来,立即写下了一封信笺,以澄清这两者之间的误会,“匈奴与皇族之间的和亲依然在,既然如此,本单于便从我们匈奴送来一些特产已示歉意,并且,还望切莫笑纳,至于那名女子的事情,本单于定会将其查出来,且严惩不贷。”
这封信笺倒是有着好几分诚意,顾啸见了后甚是满意,只是这几日可是当真是害苦了顾圆满,他这才向寝宫之中走去,却瞧见顾圆满正在看着茶盏发呆,直至他干咳了几声,顾圆满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顾啸,“父皇,儿臣参见父皇,方才儿臣有些失神,因此便尚未瞧见父皇驾到。”
“无妨,你想事情居然如此的入神,该不会是因为呼邪王子?”
被识破了顾圆满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丝红晕,“父皇,您就切莫取笑儿臣了。”
顾啸只是抿唇笑道:“前几日你母后已经将你的困惑告诉给朕了,你看朕为你带来了什么?”
顾啸便将信笺拿了出来,顾圆满心中有些疑惑,这才接过了顾啸手中的信笺,她的匈奴文字那可远不及顾啸念的速度,不过,能够瞧得出来,这并非是呼邪王子送来的,这才越发地疑惑,“这,信笺可是单于送来的?”
“正是。”
顾圆满这才将信笺仔仔细细读了一遍,顾啸自知顾圆满这匈奴文字还尚未学到家,于是便只得对她说明了,“那边单于说了,你们两人之间的和亲依然在,至于那名女子,单于自然会将其抓获,虽说你与呼邪王子两人之间的和亲是关于两边的和平,若是中间有人插上一脚,那便将会让这和亲之旅会变得极为艰险。
凡是破坏和亲之人,单于定不会将其放过,所以,莲芝,你便放心好了。”
虽说和亲这事,顾圆满心中还是有些许芥蒂,不仅如此,呼邪王子已多日尚未回信也不知去往了何处,她现在一心只想千里寻夫,将其寻到她这心才能够放下心来。
“那,父皇,他可曾有没有提过,呼邪王子的事情,凡是女儿去写信至匈奴,已多次被打回,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啸这才道:“你写信笺至匈奴,却是多次被原路打回?如今那边的阵势十分危险,小战不断,大战也令人吃不消,完全将城门关闭,你只能寻到我们皇族的将士,兴许,他有法子将你的信笺送到呼邪王子手中。”
听到了顾啸这番话后,顾圆满决定打算试上一试,于是她便又开始写了一封信笺,随后便将信笺送到了幻晴的手中,“幻晴,此番信笺定要亲手送至皇族的将士手中,你只管直接转交给一名侍卫即可。”
“是。”
顾圆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都许多日了,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匈奴又离京城那么的远,这么一来一回,怕是花都谢了。”
顾皇拓与安乐两人大婚在即,江瑾言也是成功地将他们两人的喜服已经备好,只需这大婚当日穿上便极好,大婚当日,新郎不可去见新娘,于是安乐就在这日的前一晚便在宫外睡下,换上了喜服的这日,整张脸都看起来美丽无比。
就连侍女都笑道:“太子妃这妆容实在是好看得不了得,待入宫后,殿下定是喜欢得打紧。”
“你这小嘴倒是越来越甜,本宫这容颜早就已经被殿下看过了无数遍了,几乎是从小瞅到大,现在呀,只望殿下不嫌弃本宫便好,其余的事情,本宫倒是毫无兴趣。”安乐道。
清荷道:“非也,太子妃,听闻女子穿喜服这一日,便是最美之时,今日啊,也正是太子妃您最美之时,依奴婢看来,殿下定会比平日喜欢得更甚。”
“去你的!殿下倒是并非像是如此好色之人。”
外边的一名侍卫立即前来,“太子妃,花轿已经到了。”
清荷立即为安乐盖上了红盖头,这才走了出去,这就上了花轿,众人一并抬起了花轿便向皇宫那边走去,只是在他们入宫之时,却总有一抹身影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