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夫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你还是先回你的房间吧,过会儿要是太子找上门来,我会尽力应付的。”
“辛苦父亲了。”
回到房间之后,安然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她身边的贴身侍女白芷反倒是有些着急了。
“小姐,您这么做简直就是得罪了太子殿下,他本来就对您心生不喜,现在看来,恐怕是您将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了。”
“怕什么,就算是我不这么做,他也不一定会对我多好。还不如我自己动手,让冯楚楚少在我面前蹦跶一会儿。”
白芷虽然觉得安然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可是觉得这样懂得替自己着想的小姐似乎比以前好多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正如安然所料,冯楚楚果然是在同萧鸿哭诉。
“太子殿下,楚楚到底做错了什么啊,竟然是被皇后娘娘这样羞辱。皇后娘娘这么做就是告诉整个京城我冯楚楚是个罪人啊!”
萧鸿看到冯楚楚这样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就是心疼不已:“楚楚,都是我不好,惹怒了父皇个母后,这才连累了你。”
“太子殿下,是不是因为太子妃不喜欢我,所以才让我去感业寺祈福的。”冯楚楚看到萧鸿将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就是话锋一转到了安然身上。
她需要的可不是萧鸿对自己的安慰,而是萧鸿对安然的厌弃,只有这样,自己有天进了太子府的时候,日子才能好过一些。
“都是安丞相那个老匹夫,去父皇面前哭了一通,这才让你进府的事情落了空。”
冯楚楚看到萧鸿依旧是没有责怪到安然的头上,心中有些焦急,可是面色依旧不变,不动声色的将火引到了安然的身上。
“安丞相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太子妃是他唯一的女儿,安丞相自然是见不得她受委屈的。”
“她安然受不得委屈,你就能受委屈吗,安丞相从来只知道朝政,这一次突然找到父皇那,还指不定是不是那个安然的主意。”
“殿下万万不可这么想啊,太子妃向来是出名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这么陷害我呢?您可千万不能因为楚楚去找太子妃理论啊,否则的话,我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回来的,绝对不能让你就这么平白的受了苦。就是要委屈你去感业寺待上一个月了。”
“楚楚就算是去了,也是为了给殿下祈福去的,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因为有了新妇就忘了楚楚就好。”
“你我二人自幼相识,你不过是去短短一个月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
二人在这儿互诉衷肠了好一会儿,安然都在好奇太子怎么还不来找自己,就让白芷去前面打听一下。
“白芷,你去打听一下,太子殿下是被我父亲给拦了下来了?还是压根儿就没有来。我让他的心头宝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现在还不来找我算账,不应该啊。”
“奴婢这就去问。”白芷说完就是直接迈着小碎步往前厅去了,刚刚走到一半,就是又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小姐,老爷应该是没有拦住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正往咱们这墨竹苑来呢。”
“他真是不禁念叨,这就来了,不过也是丞相府和镇远将军府住的这么近,来找我麻烦也就是个顺道的事儿。”安然将自己手中的瓜子放下,就是直接准备去床上躺着。
“小姐您做什么呢!太子殿下就快要来了您还不抓紧时间赶紧打扮一下,好搏得太子殿下的青眼。”
“得了吧,就算你家小姐我成了天仙,他能给我的也只有白眼,我还是省省力气比较现实。你去门口守着,别说是太子,就算是陛下来了,我也不会见客。”
白芷虽然是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看样子她也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就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出去守着了。
“殿下,我家小姐身体不适,真的不能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身体不适?我看她陷害楚楚的时候身体挺舒服的。怎么到了现在就又成了身体不适了?”
“殿下,我家小姐何曾陷害过冯小姐啊!”安府的管家福叔一路跟着,显然是想要阻止萧鸿。
“她还真是会装啊!竟然能够骗了这么多人,不过她可是骗不了我的。闪开,我非要找她理论。”萧鸿气势冲冲,福叔年纪大了又碍于他的身份就没能阻拦得了,只能是暗中祈祷自家小姐别又被他给气的哭就好了。
白芷守在门口,见到萧鸿来了就是立刻跪倒在地:“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你也知道我是太子,那还不赶紧闪开!我要见你们家小姐一面。”
“回太子殿下,我家小姐昨夜借酒消愁,如今还是头痛欲裂,太子殿下还是改日再见吧。”
“我不管她到底怎么样了,今天这一面我必须要见到她。安然!你给我出来!”
安然原本想要睡一觉休息休息,结果被萧鸿给烦的不行。
“吵死了,这裕国皇帝是瞎了吗,怎么会让这样的一个人来当太子。”安然知道自己今天不给他一个答复恐怕是没可能好好休息了,索性起来隔着门问了一句。
“殿下这么着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你在这逍遥快活,你可知道因为你,楚楚要去感业寺一个月!”
“是吗?那还真是可怜了,不知道冯小姐到底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要去感业寺那种地方。”
“你少装傻充楞!还不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了,你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到底有什么好处!”萧鸿像是被安然气的失去了理智,甭管是什么罪名,就是往安然头上扣。
“太子殿下还真是会说笑,整个京城都知道您心仪冯小姐,而我半个月之后就是您的正妃,她要是离开了京城。我不就少了一个情敌吗?”
“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件事情是你的手笔了?”萧鸿觉得今天的安然好像格外擅长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