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究竟知道的有多少呢?知道的可能只要陆昭自己了。
事发一天前。
“啪!”的一声,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就被扔在了车冰面前,柳婉言缓缓坐在车冰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车冰照旧的摆弄着她那些塔罗牌。
车冰皱眉看着牌面,“结果不对,难不成是我功力下降了?”
说着,车冰又重新洗起面前的牌来,柳婉言看着车冰神神道道的在那里,不屑的轻嗤了一声。
“你真以为这样有用?”
车冰不语,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看看档案袋里的东西吧,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比你的牌局更好用。”柳婉言将面前的档案袋推到车冰面前。
一个在最顶部的塔罗牌被柳婉言给弄歪了,车冰这才抬起头看向柳婉言给的档案袋。
目光如炬的看着柳婉言,车冰冷声道,“你的事情留那么重要,比谁的事情都重要?”
柳婉言还是第一次见着车冰摆出这样的神情,不由的整个人都一颤,但想想车冰也没有资格和武器威胁自己,于是便重振旗鼓,居高临下的看着车冰。
“如果你不担心自己出事情,大可以认为你的事情比我的重要。”
闻言,车冰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牛皮档案袋,里面定然又是一些的可以那俩威胁她的东西,柳婉言似乎很喜欢这样威胁人。
一瞬间的不满后,车冰掩盖过去眼底光,伸手去拿眼前的档案袋,却被柳婉言按住了手。
“提前说好了,我不接受你任何个人的情绪,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把招子放亮一点。”
车冰看了柳婉言一眼,硬生生将档案袋从柳婉言的手底下抽走,“你如果想要给我下马威,就自己准备全了,我最近心情不好,不吃你这一套。”
怀孕的人脾气总是很大,在加上这几天,车冰发现自己每一次算牌阵都会算出来不好的结果,这样一来,车冰的情绪就更加糟糕了,这个时候柳婉言还来这一套,车冰自然难以忍受。
打开车冰递过来的档案袋,柳婉言看着里面的内容,很明显,是宁涟和白敬之两个人去仁爱医院的时候被偷拍的身影。
看着车冰吃惊的表情,柳婉言只是微微笑,“不是什么值得惊喜的大事儿,只不过是意外收获。”
车冰自然清楚柳婉言这是意外收获,因为两个恩的消息是互相通着的,她们事先根本就不清楚宁涟会去仁爱医院这件事,宁涟之所以会被拍到,很简单,是因为柳婉言,时刻算计着她。
“你偷拍我。”车冰愤怒的看向柳婉言,怒火中烧。
“我偷拍你可不是为了告密,我只是给自己留点后路而已,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漆总的妻子的。”顿了顿,柳婉言笑着道,“你看,我这不是有意外收获才过来给你说,不然你也不会知道我手里有这些。”
回应柳婉言的是沉默。
“哎呀,你看你,生那么大的气对胎儿会有不好的影响的。”柳婉言继续劝说车冰,“我不是跟你说过,只要您好好的跟我合作,我绝对不会那你怎么样的嘛~”
柳婉言说话的时候语重心长,好像真是在为车冰担心一样,可车冰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你给我看这个,是想告诉我什么?”车冰终于开口问道。
“哎呀,你看你,问问题嘛,又不谦虚,也就我这样的好心人才会告诉你。”柳婉言道,“我想着,既然照片都已经拍下了,那就不要浪费了,直接发给记者和媒体人比较好一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道理不是很简单嘛,上一次媒体爆出宁涟的事情,被宁涟那样拨回了,这一次拿着这些东西,我看宁涟还能反驳什么?”说着,柳婉言微微一笑,“买下来这些东西,还有她那些病例,可是花了我不少钱。”
“你不担心,你这样做会被陆昭直接弄死?”
如果是一个足够嚣张的人,那么她一定会说,“我是怕陆昭,还是怕死?”可柳婉言不是,车冰说的这两样东西柳婉言都怕,怕的要死。
所以,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柳婉言害怕了,但是她仍旧在挣扎,“陆昭发现了宁涟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堕胎,难不成还会原谅宁涟?”
这件事如果放在许霖身上,许霖是绝对不会原谅的,所以柳婉言认为同样身为拥有权力的男人,陆昭也不会。
车冰闻言冷笑一声,“就算陆昭不会原谅宁涟,那他也不会原谅传播这件事的人,之前你做的那些陆昭之所以美找到你,是因为不严重,所以陆昭根本没有去查,可如果是这一次,你肯定会死定了的。”
柳婉言知道,车冰比她了解陆昭,所以车冰说的很大程度上会是正确的。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柳婉言把问题抛给了车冰。
闻言,车冰看了一眼柳婉言,呵呵一笑,“反正都是要让陆昭知道,倒不如直接将照片送给陆昭,保全了陆昭的面子,也让陆昭清楚了这些,岂不是两全其美,这样陆昭也不会太过计较。”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处理方式太过冒险了吗?”
刚才柳婉言提议的那样做法,会被陆昭追查,难道车冰的就不会?明明车冰的这个做法也是一样的危险。
没想到车冰闻言,却十分冷淡的回了一句,“担心的话,你就按照你自己的先发去做啊,看看哪个更好,我倒是不介意你现在就死掉。”
这样的态度着实让柳婉言愤怒,明明就是自己也被她掌握着命运,却还是不肯尊重她,柳婉言攥紧了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冲车冰微微一笑,“好啊,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做。”
说完,柳婉言看着车冰并不明显的小腹。
“医生怎么说,孩子现在多大了?”
不想,柳婉言的友好示意却被车冰冷冰冰的拨回,“你不要想着打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主义,我可以陪你玩儿,但是孩子是不会成为你赌注的。”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母亲。”柳婉言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多配合一下吧,我也不想拿小孩子做文章,毕竟宁涟的报告我都能买到,你的,对我来说,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