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洗了澡上来睡,抱住我的腰轻亲我的耳垂:“千寻。”
我轻声地说:“林夏,我今天好累呢。”
他便只亲亲我的脸颊:“那早些睡。”
我闭上眼睛却无睡意,静静地听着,寂静的房里,没有任何的声响。纪小北没有电话没有信息给我,也许是没有什么事,这样我就能放心一点了。
……
“你要去上班了,林夏。”
今天,是得去学校报到了。
李菲儿的电话,也没有再来,小北也许是开始不任性了吧。
可一整天,都是这么这么的难受着。
走在学校外面的林荫路上,手机的信息震动着。
一看竟然是昨天李菲儿的电话号给我发的信息:天气预报说今天不宜去滑雪,小北和几个朋友去冒险了,我打电话他不接,你赶紧劝劝他啊,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就使劲地打他的手机号,却是一直不通的状态了。
在对面楼下看到了林夏,他笑容可掬在站在那儿,捧着一束洁白如雪的玫瑰,依然如纯净的水墨画一般,清新永隽,引得很多人都看着。
“千寻。”他叫我。
我扬起笑走过去,他接了我手里的书拿着:“如何?还能适应吗?”
“呵呵,还能呢,也没有什么,很轻松的事。”拉过他手里的花闻了闻,真是香啊。
“你精神不太好。”
“大概许久不曾这样了,有点困,上去睡一觉就好。”
我心里暗忖,也许没有什么事的,要不然的话纪之娴也会给我打电话。
“是有几分疲累的样子,看了真心疼你。”
“我应该要好好锻炼一下才好了。”
他握住我的手,扣着一直进去。
上了楼拉我到沙发那儿坐下,蹲下身子将我穿的鞋脱下来,提到鞋柜那儿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双棉拖鞋,给我穿上:“喝口水,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就去睡会。”
“好。”
看着他拿毛巾把我手指也擦洗得干净的时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笑:“怎么了呢?”
“林夏,这么早就下班,不务正业哦。”
他也笑:“上班不用太积,事业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当成第一,去休息一会吧。”
进去却是睡不着的,拿着手机在被窝里,看了又看,打他的手机还是一如即往地打不通。
也许我这样是不好,真的很不好。
我叹口气,也没有再执着了,把通话纪录给删掉。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林夏开门进来瞧着我坐起身,宠溺地过来抚抚我的发,把压弯的顺正:“正想叫你起床,也睡了好些时候了,再睡下去晚上睡不着,白天你又没有精神。”
我掀开被子,他拿了件厚点的室内舒适的衣服给我:“穿上,刚睡醒多穿件衣服。千寻,过二天是星期,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吧,总是觉得你精神不太好,怕你身体有什么事?早些检查的话,也能放心一点。”
我是最不愿意去医院了:“或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犯懒得太久了。林夏,你闻到了没有,好香的味道啊,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出来看看。”他笑着挑起眉把手给我。
我借着他的力气一把站了起来,外面的桌上摆着满满的特色食物,何妈在厨房里忙碌着。
“何妈带来的,特意让我们尝尝,这些都是她家乡的特色年货。”
“我尝尝。”
拿了个吃:“有点辣,不过不错。”
“少吃点,都是油腻的,吃多了就吃不下饭了。”
“林夏,吃东西就要百无禁忌,太精细的话才会弱不经风,这不行那不行,最后就是身体直接的不行。”
他笑笑:“成,你有理,一会吃饭叫我,我在书房做点事儿。”
“嗯。”盘脚坐在沙发上,按开了电视一边嗑着炒得很香的无味瓜子,一边看电视。
何妈带来的青枣又大个又脆又甜,比林夏买的还要好吃。
不自觉地就把台转到国际频道,想要知道一些消息。然而,却是有些失望的。
没有消息,又估计是最好的消息。
何妈做了饭出来,林夏给了她一个红包,她客气地谢了又谢。
“何妈做的这辣子鸡丁真不错,你也尝尝。”
“太辣了。”他摇头。
“吃吃嘛。”
“好,就吃一块。”他夹了小块的吃:“真辣,你爱吃多吃点。”
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我就挺喜欢吃的。”
他把鸡丁夹到我碗里,一边看我吃一边摇头:“吃得像川妹子。”
吃完饭他说:“我带你去消消食,今晚有个演唱不错。”
“什么演唱?”
“诗经。”
他对古诗词还真的很上心,我却是不太喜欢。
换了衣服跟他去,三月的风,还寒得刺骨般的痛,刮动着二边的树沙沙作响。
我开车把车窗开了点,喜欢吹外面的风,再冷也喜欢。
林夏安份地坐在副驾上,一点也不担心我开车,用手机处理着一些事务。
“林夏,到了,不过好多人好多车哦,都开不进去了。”
他抬头看一眼:“下车吧,就搁这。”
“要是让人划花了,我心疼啊。”可是昂贵至极的车。
他就笑:“总不能让你去排那个队吧,若是开我那台出来,便不用等。”
我霸道地说:“成,要是让人划花了,你得给我修。”
“若是花了,我直接给你换一台不同颜色的。”
哟,大方啊。
挽着我的手出现,工作人员带着我们去VIP贵宾区,整个演唱是露天的,而且是以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为景。
我们所在的视野,还算是不错,林夏很低调,但也是在座中比较年轻的,再加上自身长得儒雅俊杰,女人看他的眼神,也炽热了好几分。
桌上摆着瓜果茶点,开场便是以磅礴的气势,展现着中国古代泱泱大国的礼仪。
诗经是唱出来的,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衣服,发饰都很引人注目。
“林夏,这发饰真不错。”
“到时给你买一套。”
“头发很短呢。”发簪没有用。
“会长的,担心什么。”
服务员殷勤地上来问:“先生小姐要什么茶?”
“龙井吧。”
“好,稍等。”
林夏唇间含着笑,眼神越发的柔。他最是喜欢龙井茶了,不过不知道现在改变了没有。
以前喝茶,除了龙井就是龙井,每个人都知道,也习惯了有他的地方,就会叫一壶龙井。
声音真的很不错,第一个开唱的女人很令人惊艳,相貌带着古典美,音色清亮婉转,若是有人肯出钱捧,假以时日,一准能扬名国际。
我也是第一次听唱出来的诗经,真的很不错,从不知诗经也可以唱得这么的美。
怪不得林夏会喜欢了,他欣赏地听着,十分的享受。
唱了开场曲之后,音乐一变,舞曲一变马上又再接着下一曲。
第二曲才唱了一会儿,后面香风一扑,我回头一看刚才唱开场曲的女子笑盈盈地过来了,眼里的喜悦之气很盛,一双美眸含笑,娇美逼人软柔柔地说:“林夏哥,就知道你会来。”
林夏也轻笑:“千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雅舒,方阿姨的侄女,雅舒,这是千寻。”
“呵呵,你好,谢谢你来捧场。”她坐在林夏的身边,妆还没有卸,明艳动人着,刚才沉重的衣服倒是看不出她的身段子,如今换了套贴身的运动服,倒真的是完美啊,学歌舞的人身材都挺不错的。
“不用客气,唱得挺好听。”
她吐吐舌头,调皮地笑着看林夏:“林夏哥,真的好听吗?”
林夏也赞道:“是不错,雅舒前途一片光明啊。”
“切,谁要这些光明呢,不过我就知道林夏哥,特别特别的喜欢这些,然后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导演来找我说试试看,我就试试看喽,呵呵,你一句不错,我就觉得练得再辛苦也是值得了。”
他淡淡地笑,也不过多的说话,很认真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雅舒也不走,就坐我们之间,倾近着林夏。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个方阿姨的侄女对林夏有着无比的好感,眼巴巴地看着他呢,就想他搭句话什么的。
再一曲完毕,林夏鼓掌她也笑:“林夏哥,我认识她们呢,要是你喜欢,改天我们唱给你听。”
他淡淡地说:“倒是不必。这样听过就好了。”
她靠他更近,笑呵呵地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话,大概是关于诗经这些事的,所以林夏也听。
靠得这么这么的近,我却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
林夏浅浅一笑:“雅舒,这么多人面前,坐好点。”
她有些失落,还是端庄地坐好了,林夏去取个桔子,雅舒就争着说:“林夏哥,我来剥我来剥。”
我记得,他并不爱吃这些酸酸的。
雅舒喜惦惦地剥了桔子给林夏,林夏接过把桔瓣上的丝都弄干净给我:“吃吧。”
“谢谢。”
他一笑:“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的。”
他看了一下曲目:“再听一曲便回去,太晚了风冷,明儿个你还要早起。”
“没关系啊,或者你在这里听我先回去也是一样的。”
“剩下的,都不怎么喜欢的了。”
再听一曲,果然起身就走,雅舒也跟了上来:“林夏哥,不如一块儿回林家吧,我这二天图个方便,也住在林家呢,而且我也没有开车来,你就送我回去呗,好不好,好不好嘛!”
撒起娇来,真真是连骨头也会酥个一半的。
林夏淡然地说:“我今天也没有开车过来,你在外面得自个拦车回去了,千寻有点困了。”
是真的有点犯困了,回去的时候是林夏开的车,真是委屈了这玛莎拉蒂,开得一个叫慢。
我不满地催促着:“林夏,开快点吧。”
“我对这车不熟,得慢点来,别急。”
“要不我来开好了。”
“你都有点困了,以后有点困的时候,可不能开车,不是每一次都是那么侥幸的。”
“你好烦啊。”我怏怏不快地说了一句,然后别开头看着外面的车流。
手机就在这时候响的,我接了电话抱怨地说:“之娴,你这电话打来得太是时候了,陪我聊聊天,林夏腻烦了。”
她就笑:“他得罪你了?”
“什么嘛,我讨厌坐慢车坐慢车。”我不客气地大声说着。
“你就是受教训还不够来着,头二天我进山了,手机没有信号,你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啊?”
“没呢。”
“切,就不想我。”她抱怨了起来:“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你要我的良心么,都给旺财吃了,快快去抢吧。”
她咯咯直笑:“这么巧啊,我的也是呢。我跟你说,我带了好多红薯出来,可是不知用来作什么,是不是埋在地上,冬天就可以收到很多的?”
“错。”我一本正经地说:“要埋在被窝里,冬天的时候就会收到很多的红薯。”烂红薯而已。
林夏也忍不住地一笑,我白他一眼,他笑着摇摇头,却是带着百般的宠溺的。
“千寻,我把你埋在地底下,秋天会不会结出很多来?”
“纪之娴你这个笨蛋,你快谢谢我吧,回北京速度来请我吃饭,我帮你把图书的事搞定了。”
“这么快,你就不会让人潜了吧?”
“去你的,你觉得我是一个挺能吃亏的人吗?我跟你说,二个都是我的同学,能不快吗?”
她就笑:“中国的特色啊,关系户。我出山里发现手机多了好多的未接来电,还有信息呢,第一个就是打给你的,如何啊?够朋友吧。”
“得,你回来还是我请你吃饭好了。”
“行了,千寻,有几个是我家里打来的,我先打回去看看,晚些再跟你联系。”
“行,你去忙吧,我也快到家了。”
挂了电话有些开心,纪之娴中气十足的,看来那地方让她很开心啊。害我也想去看看了。
“林夏,暑假我也想到贵州去看看,成不成?”
“这么远啊?”
“成不成嘛?”
他说:“那不行,太远了。”
“不行拉倒。”转身看窗外,离他远远的。
他就笑:“生气啊。”
不吭声他又说:“你撒个娇,指不定我就愿意让你去了呢?”
撒娇?这事我跟他做会不会太难看了。
用脚尖踢踢他,再踢踢他。
林夏轻叹:“这就是你的撒娇啊。”
“唉,林夏林夏。”
“到时候要是没有特别的事,你就去吧,那地方或许会让你更开心一点,我不介意蜜月也在那里渡。”
冲他一笑:“你说的哦,到时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可跟着纪之娴跑了,林夏你晓得不,她挺好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这个离经叛道的纪三小姐能谈得来,骨子里都有着一种执着和叛逆,所以你们就能聊得着。你也没有什么什么朋友,难得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用真心待你的朋友,你自然在乎,也想和她呆一块儿了。”
林夏真的好知我心,别人都以为我朋友挺多的,其实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发小,女性的就更少了。
那天晚上有些心神不宁,喝茶的进候我把一套的骨瓷茶杯给摔破了一个,感觉一点也不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林夏倒以为我是一时的失手,把碎片都扫了起来。
我跑进书房里去上网,开了我的电脑,最近的浏览记录有点过我放的私密文档,但是并没有点开,定是林夏动过我的电脑。
上网,直接查瑞士最新的新闻。
林夏又进来了:“千寻,这么晚还干嘛,睡了。”
“看看邮件呢。”
“对子,我把你的声卡整好了。”
他过来,我赶紧把页面给关了,然后开了邮件查看。
有纪小北发来的,林夏也看到了,我淡定地关了:“还是睡吧。”
“看吧,没关系,我不会连这点气量也没有。”
可你在这里,我怎么看。
总是很多时候,我会有点进退两难,我挺想看看他给我发的是什么,林夏像是很大方一样,但是他心里一定不会怎么好过的。
关了电脑:“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小北给我发的什么啊,明儿个中午我回来悄悄地看一下。反正删在垃圾箱里,还是可以再提出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