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老婆对不起(2)
六月雨2020-06-20 13:544,424

  “我自已做的。小宇,慢点慢点,妈咪去找你的小兜衣来,不要弄脏衣服了。”

  “没关系,弄脏了就弄脏了,到时再给他买新的,那几个干爸爸正愁着小宇的衣服不更新更新呢。”

  “不行,不能养成这样的坏习惯了,脏了就换新的,小孩子多容易弄脏啊。”

  结果我换的时候,小宇却闹起来,不肯穿,然后就坐在地上耍赖着哭。

  我板起脸来训他:“起来,小小年纪就要这样耍赖,不许哭。”

  “呜,爹地。”

  他就哭,使劲地哭。

  林夏心疼:“千寻,别这样训小宇,小宇还是孩子。”

  “真的不能这样宠着他,会把他宠坏的,稍不如意就坐在地上哭,耍赖,以后总这样,长大了还了得。”

  “爹地,爹地。”

  孩子其实真的很聪明,这会儿知道林夏向着他,马上就哭着寻求同情了,双眼泪水汪汪:“爹地。”

  “不许哭。”我一凶他。

  “呜,呜。”他索性就将碗一丢,坐在地上赖着哭还不够,然后就躺在地上哭起来。

  我一看更来气了,这孩子怎么学得这么的泼皮啊。

  拿筷子吓他:“再哭,揍你,起不起来。”

  他就不起,就在地上哭。

  林夏忍不住过来了,抱住小宇:“乖,爹地疼你,不哭不哭。”抱了起来让他坐在怀里,轻轻地拭起小宇脸上的泪,轻描淡写地对跟我说:“千寻,如果你心里有气,我不介意你跟我直说,小宇还是孩子。”

  就是孩子,才要教好。

  他宠小宇,谁不知道呢,但是总是有一个度才行的。

  我叹口气,也没有心情吃饭了,他抱着小宇去阳台那儿看花,我收拾着把碗筷收到厨房里去洗。

  小保姆走进来,轻声地说:“太太,真是对不起啊,是我没有带好小宇,小宇是今天在花园里看到一个小女孩这样子做,就觉得好玩,也就这么做了。”

  我挤出抹笑:“没关系,他现在正是学东西的时候,不过你要严格一点,不能惯着他。”

  “是,太太。”

  什么都洗得干干净净,就连油烟机也洗得干净,然后拧了布来把地板都擦洗着。

  我想用力地干活,狠狠地干活就会把心里那种烦燥给压下去。

  我真不想和林夏吵架,没意思啊。

  如果连教育孩子都要扯上很多的事,更没有意思。

  做完所有的一切,就去洗澡,然后去了客房睡。

  林夏来敲门,我也不应声,他扭扭门把,但是推不开才罢休。

  “千寻。”

  “对不起。”他又说。

  我不想听他的对不起,我听腻了,我听烦了,对不起只是因为我爱你是不是?

  是的,纪小北回来了,那又怎样啊林夏,难道我现在这样,我可以抛夫弃子就跟着他走么?我还爱他,那又怎样啊,他都记不得我了,也记不得我和他的过去了,最后他也未必会爱我的。

  林夏,虽然我挺自么的,我在乎我自已的感受,但是加在我身上的道德枷锁。

  “过二天我要去出差。”他又说:“对小宇,我真的很疼爱,这是一个我完全可以放心去爱的人。”

  你觉得你的爱,比我重,所以我就不爱他了么。

  不表现出来,不说出来,那便不是爱?

  “千寻,我们都冷静一下吧,我不想你伤身体,别生气了,小宇是挺乖的一个孩子。”

  我都听得有些模糊了,难道我是在生小宇的气不成。

  唉,也许吧,毕竟他看来是如此的。

  关了灯拉起被子便睡,第二天不能再睡得晚了,他总是要上班的,,八点就起来准备早餐。

  把面包放在烤机里,再去煎蛋,切火腿肠。

  小宇就喜欢吃米粉,煮得烂烂的米粉,冰箱里还有炖好的鸡汤,倒了些出来放在小锅里再放点面米粉下去煮。

  小宇起得早,忘了昨天的不愉快了,亲亲热热地抱住我的脚叫:“妈咪妈咪。”

  低头朝他一笑:“一会就有面吃了,乖点哦,别吵着你爹地睡觉了。”

  吹着面喂他,林夏已经出来看到餐桌上的早餐:“老婆,这么早就起来准备,早餐也麻烦,你不如多睡一些,我在外面买就好了。”

  我不吭声,吹着面喂给小宇吃。

  他蹲过来:“小宇,来,叫爹地。”

  “爹地。”

  “哟,真的好乖好乖乖,在家里要听妈咪话。”

  他夸赞我早餐做得好吃,我懒得理他,生气就生气,不想跟他说话。

  去取了我的手机来想打电话约美容师,二条未看的短信,都是来自于林夏。

  “老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那样跟你说话了,我不知如何爱你,才会让你更开心一点。”

  再一条:“别生气了。”

  你的爱,真的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知如何爱我才会让我更开心一点,全是为我,都是为我,便是这样就像大山一样压着。

  林夏我们能不能更简单一点,我们能不能更轻松一点。

  全职太太的生活大抵就是这样的了,带孩子,做做美容,买菜煮饭等着老公下班,偶尔出去购购物。

  我的圈子,小得可怜,我没有姐妹淘,我和同学也聊不来,我就只能守在家里,看着小宇。

  我也不知如何去爱他,才会让你觉得我对他无比无比的在乎。

  门铃咚咚响,保姆带小宇去睡觉了,我起身去开门。

  大束的红玫瑰在我眼皮底下,林夏眼眸里带笑:“送给你,我最美的老婆。”

  “不用。”

  “还生气啊,我特地提前了二个小时回来,千寻,好老婆不要生气了,看,我买的是什么?你爱吃的香草味雪糕。”

  “林夏,我有点头痛呢。”

  他拉了我进来:“我给你揉揉。”

  “我学识不多,也许真的不太会教育孩子,我妈妈以前是不惯着我的,我不太会。”我叹口气:“林夏,我不是不爱林宇,他是我生的,我怎会不爱呢?”

  “对不起,是我昨天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我仰头看他。

  他却说:“公司一些事。”

  就公司的事,不是因为纪小北的事,不是因为他把我的裙子撕破了,给我买了双蓝色的舞鞋,我们跳了支很合配的舞么?

  罢了,也没有必要去追根究底。

  “我请了几天假休息。”

  “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出差?去C市,那里秋天很多水果吃,还有很多海鲜。”

  “不去了,我带着小宇。”

  “也行,到时我回来给你带点礼物。”

  “呵呵。”我浅浅一笑:“去几天。”

  “三天。”

  “和你助理一块去么?”

  “是啊。晚上的班机,去C市可以休息一会就工作。”

  “我给你收拾几件衣服去。”

  进去给他收拾着,日子还是得过,哪会没有冷战的时候,他给我台阶,自是顺着下的。

  晚上开车送他去机场,他的助理就等着那儿了,开车回家的时候风特别特别的冷,头越发的痛,我想我真的要感冒了。

  早上起床头更是重了,鼻子塞得紧,家里有孩子不能任性,让保姆带小宇去林家,便一个人坐了出租车去医院里吊水。

  流感的人真是多,都没有地方坐,更何况是躺了。

  举着水到处走的人都有,索性就举着去了医院旁边的小公园,那有人在拉着二胡,声音格外的凄凉。

  带着墨镜穿着破旧,前面放个饼干盒,估计是个肓人。

  明明拉得很伤,可是我竟然还能听出一点乐味来,一个人悄悄地偷笑着。

  手背上猛然一痛,一转头看到那坏痞子纪小北正抓着调速的那东西,忽然就给我调得老快了。

  我瞪他:“滚。”

  “不滚。”他调回原速也坐了下来,然后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你说他,是真肓还是假肓。”

  我坏心地说:“去试试看。”他还真的大摇大摆过去了,然后拉出了皮夹,然后抽出一张十元的面额的钱放进去,肓人朝他笑笑。

  下一刻他就在饼干盒里取了二张面额五元的人民币,肓人不肓了,马上摘掉墨镜:“你当老子是瞎子。”

  纪小北很拽地说:“你当小爷是要给你捐钱啊,小爷是换个零的,把你墨镜戴好,满公园里的人都要知道你是讹钱的了。”

  “你……。”

  “我换个零钱给妞儿买雪糕吃。”他说得光明正大的。

  说罢真的就去了附近的M记,一会儿捏了二支小雪糕出来,我装作不认识他。

  他笑呵呵地:“妞,生病的人有权利任性一点,来,给你的。”

  那拉二胡的强烈地,愤恨的眼神儿隔着墨镜还是刺人啊。

  纪小北朝他挑挑眉:“挑首吉祥三宝听听呗。”

  “……。”

  “不会啊,那就拉首纤夫的爱。”

  我看到那人抓二胡,抓得紧紧的,手里青筋要冒出来了。

  纪小北还在放言挑畔:“你还是不会啊,得,再老一点的,在希望的田野,总会了吧!”

  “……。”

  我估计,他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纪小北这人坏起来,那是坏到骨子里去的。

  挑起眉:“我说老兄,你什么都不会,你怎么出来混饭吃啊,以为戴个墨镜就可以装肓人,带个二胡就可以做音乐家?”

  我觉得还是要先走为妙了,但是纪小北压着我的肩头,还朝我说:“千寻,你说是不是啊,啥也不会还出来混这一行,我看啊不如回家去卖红薯。”

  “士可杀不可忍,老子今天跟你拼了。”他腾地站起来,为了示威,还把二胡往地上一砸,华丽丽地就碎了那么一地。

  我看傻眼了,纪小北举着吊瓶架子,一手扯着我跑:“傻妞,还傻坐着干么,快跑啊。”

  便就这样,在公园里跑了起来,然后引来了治安员拦住那要发狂的所谓艺术家。

  他抓狂地想要冲出来,朝我们叫:“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要让老子再看到你们。”

  “来啊。”纪小北将吊瓶的架子往地上重重一顿:“小爷等着你。”

  “唉,从头到尾,我都是最无辜的,干嘛要夹进你们的争斗里去,纪小北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他笑着眨着眼睛,桃花眼媚得紧,如猫下了树,那样的轻灵却带来了一丝的悸动。

  又如羽毛轻划过了心头,淡淡地痒着。

  “纪小北,你不要跟着我了,腻没意思的,我老公对我很好,我儿子很聪明很乖,我生活过得很满足。”

  他却道:“谁说我跟着你了,只许你吊水,不许小爷生病么?小爷也是来看病的。”

  “看精神病,还是神经病?”

  他噗地笑出来:“看相思病。”

  奶奶个熊,没个正经的,狠狠地送他一个白眼:“架子还我,我要去找护士拔针头了。”

  “我真来看病的,我感冒了。”

  “不像。”

  “要怎样才像?”

  “多少得像我这样吧。”

  “动不动就吊水,这并不是件好事,能吃药就吃药。”

  “本小姐吃药无效呢,别挡着我的路。”

  “咱们又遇见了,心有灵犀,你说这是不是缘份啊?”

  “猿粪还差不多,护士小姐,帮我拔个针头吧。”

  那护士回头,看到我却是皱着眉头跟我后面的人说:“纪先生,你跑哪去了呢,都找你老半天了,你的药配好了,但是你的感冒还是蛮严重的,我们还是建议你住院治疗为止。”

  我笑着说:“是啊,护士小姐,我觉得他要检查的不止是感冒,他还脑子有问题,刚才在外面他跟我说北京明天会下雪,还管一个拉二胡的叫孙子,人家不肯叫他小爷,他就跑着让人家追。”

  纪小北纵宠地看着我,一手搭上我的肩头:“护士阿姨,把我的药开给她吃吧,把我的水给她吊吧,她吊得腻是味道了。”

  “滚,谁认识你。”拉开他的手。

  护士有点抽搐:“纪先生,我才二十五岁。”

  “阿姨,我知道了。”

  我叹口气,自个把针头拔了:“护士小姐,你看他真有病,把这针给他扎上吧。”

  胡闹,就爱闹。

  明明生病会很郁闷,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却会让他闹得哭笑不得。

继续阅读:第一百五十九章:是不是太爱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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