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熙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颇为喜欢,赶忙让凤月帮自己戴上。
这事,便就这么传到了凤仪然的耳朵里,她冷着脸冷嗤了一声,转身便去找肖建英去了。
翌日,凤月起床时见得宜兰来了,微微挑眉,询问道:“如何?”
“果然如小姐所料,今日一大早,二小姐便带着下人出府采买去了。”宜兰如实说道。
凤月挑了挑眉,往后仰了仰,靠在了椅背之上,她搓了搓手,思量着,转而勾了勾唇,站起身来,“走吧,跟我去一趟账房。”
她们到达账房的时候,账房先生正好小跑着赶过来,一身旧蓝色的长衫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不多时喘着气掏出钥匙开了门,无意之中瞥见了凤月。
“大小姐这是有事?”账房先生问道。
凤月颔首,让宜兰候在门口,自己随着账房先生入了账房,打量着账房之中的陈设,一副淡然模样。
和凤月的淡然比起来,账房先生却并不好受,他不知为何凤月会突然来到这里,私下里也听说过凤月狠决的手段,生怕自己哪里惹到了她。
这时,凤月却开口了,随意地开口问道:“先生在府上做了多久了?”
账房先生心下不解,不过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已经有十余年了。”
“原来是府里的老人了啊。”
“是。”
“今日前来嘛,也不是为了为难先生,只是吧,我最近忽然有点儿事,想要在先生这里取一笔钱出来,不知可行与否?”凤月开口问道。
账房先生闻言抬头看着凤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不是我不给大小姐,而是最近账房里面现银实在是所剩无几……”
“怎么会呢?这不过才月中,怎会没有现银了呢?”凤月眨了眨眼睛,故作什么也不知地问道。
账房先生便是被凤月这般模样给蒙蔽了,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些许抱怨地说道:“大小姐有所不知,这现银本来还是有的,可最近夫人开支甚大,而昨日二小姐还来拿了现银。”
凤月挑眉,她原本以为只是昨日凤仪然来了账房,哪里会想到最近肖建英也跑的勤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却毫无头绪,生怕账房先生看出端倪,她便是敛去了脸上的情绪,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便不难为你,下一个月,可不能再这样了。”
“是是是,下个月小姐有什么需要,直接过来问我要就是了。”账房先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说道。
凤月笑着离开,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何肖建英最近花销那么大,她到底在做什么?
入了夜,凤月又开始满院子找耗子洞,所幸院子里有不少,她撸起袖子便蹲在墙角逮耗子,不大一会儿,便逮了五六只,提溜着去了肖建华的院子里。
第二天她便是听说肖建英又被不知从哪里跑进去的耗子折腾了一夜,天一亮,便让丫鬟出去买耗子药去了,买回来便立马撒在了屋里,到处都是,毫无落脚之地。
凤月听得这些便觉得好笑,不过她可不做无用功,思量了之后便让宜兰洗衣裳的时候跟人多说说话,将凤仪然和肖建英开销甚大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说出去。
宜兰应下,她本就是一个颇为伶俐的丫头,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恰巧这日跑来河边洗衣裳的人不少,她便蹲在最挤人的地方,跟着一起搓洗着衣裳。
女孩们聚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先前还在说着城西街口有一家首饰店特别的好,后一句便说到了府里小姐们的事情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