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屋里昏暗,肖建英并未看到屋里耗子成群,以为自己倒霉,这会儿见得密密麻麻的耗子在屋里窜着,顿时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后退躲在了丫鬟身后。
当把所有的耗子处理完,已经是夜半三更,肖建英只要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耗子边犯恶心,根本不愿意回自己的房中,边屈尊去到了丫鬟的屋里睡了一晚。
她夜里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丫鬟看出了她的疑惑,只道是最近当真是有点儿邪门儿,让肖建英去请来道士来上一看。
肖建英本来不信这些邪祟只说,可细想这事当真是邪门儿得很,思量许久,觉得寻来道士看看,求个心安也是好事。
想清楚之后,她便让自己丫鬟去请来了京城颇负盛名的道士。
那道士生的好似存了仙骨一般,鹤发童颜身着蓝色长衫,手里捏着浮尘,倒像那么回事,入府便有不少小丫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猜测为何道士回到府里来。
这边道士缓步来到了肖建英的院子,从怀中取出来了一张符,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肖建英站在院子中间盯着道士,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儿惶惶然。
当道士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嘴里默默念了一句什么,忽然,手中的符便燃烧了起来,火焰顿时吞噬了明黄色的符,道士大叫了一声不妙,赶紧丢开了符,符落地时,便化为了灰烬。
肖建英见得大惊,浑身发冷,走过去哆嗦着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并未马上回答,而是蹙眉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夫人这乃是犯了灾了,而灾祸来源,便是那个方向。”说罢,道士抬起手来,指着肖建英存放嫁妆那处乡下的方向。
肖建英骇然,不过却半信半疑,她觉得这道士不过是在装神弄鬼罢了,可是知道自己将嫁妆放在哪里的人,少之又少,一个街上找来的道士,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呢?
她陷入了沉思,想了想还是摆了摆手,让丫鬟打发道士离开。
这日晌午时分,肖建英犯了灾的事情,便在府里传开了,她们私下里嚼舌根,见得肖建英出来,还会远远的躲开。
肖建英看在眼里,却不愿跟这些丫鬟一般见识,不过若是有人在她的面前说三道四,她也是不会放过的。
她虽说并未相信道士说的话,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存了它意,心中总是不踏实,想了想,打算去乡下看一看,心里也踏实一些。
这边刚在收拾,宜兰便跑去了凤月那里,将这件事情告知,凤月早便知道肖建英不会因为道士的三言两语就信服,想了想打算自己走一遭。
凤月偷偷的跟在肖建英她们的马车后面,出城的时候恰巧经过一家医馆,不知是刚死了人还是怎的,医馆之中哭声不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她眼珠子转了转,微微勾唇,径直走了进去,医馆里面的人正忙着,也没人招呼凤月,她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一女子搂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痛哭,叹了一口气。
“这位姑娘是看病吗?”大夫转身的时候瞥见了凤月,疑惑的问道。
凤月摇了摇头,指了指那孩子身下的白布,“我想问你们将那白布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