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一直没有离开,看到小楠端着药进来,挑了挑眉,她倒是很想知道,一个从小泡在蜜罐子里的人,受不受得了这黄连的滋味。
如她所料,凤仪然喝下第一口时差点儿没吐出来,她眼泪汪汪的看向凤明,凤明却一直板着脸,她不敢再惹凤明生气,只能咬牙忍受着,可到底是黄连,她喝了一口便是忍不住胃里翻滚的苦楚,狠狠地将瓷碗扔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凤明厉喝道。
凤仪然瘪了瘪嘴,委屈的说道:“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凤月不愿再多听他们父女对话,转身离开,思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翌日凤月病了的消息便传来了,凤明本就因为凤仪然病了的事情头疼,这会儿凤月又病了,更是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若是不去看望,难保被让人说道。
他去到别院的时候,恰巧听到凤月掩口咳嗽,微微蹙眉走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凤月脸色苍白地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面上露出凄苦的模样,“我本以为我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昨日的事情……平白受了这样的委屈,虽说已经说清楚了,可那些不懂事的下人却对着我指指点点……”说罢她阖上了眸子。
凤明沉默良久后,才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是仪然不懂事,委屈了你。”
“爹爹,我想要出去走走,权当散心了。”凤月适时说道。
凤明想也不想直接同意了下来,还一个劲儿询问凤月需要准备些什么云云。
出了府,凤月便擦掉了脸上的胭脂水粉,让车夫掉转车头前往乡下。
不多时到达了乡下,凤月下了马车循着当初那个车夫给自己的描述寻找着,最后发现嫁妆被一个官家看守着。
她蹲在外面探头看了看,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个侍卫,方才松了一口气,打算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动手。
入了夜,凤月从后院跳进了府邸之中,避开了侍卫,偷偷潜入了前厅,发现府上管家从一侧小门走了出来,她眼珠子转了转,勾起嘴角捡起地上的石子,直接扔到了不远处的草丛之中。
“谁?谁在那里?”管家听到声响,转身看过去,凤月趁机避开管家的视线,进入了前厅,来到了小门外面,她从怀里出去一根银针来,轻易地打开了小门的锁,蹑手蹑脚地进入了里面。
里面有一盏灯摇曳着,堪堪地照亮了整个屋子,这屋子不大,却也不小,屋子中间放着一个箱子,凤月径直走了过去,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果然就是嫁妆。
她不过是粗略地看了看,刚打算关上的时候,却瞅到了角落里有问题,她微微蹙眉,伸手摸索了一下,发现嫁妆底下居然是一个暗格,心下一惊,打开暗格发现里面不过是一封信。
凤月想了想,最终将信展开,见得上面字迹清瘦疏狂,乃男儿字迹,信中所言,并无其他,却句句写着思念之情。
凤月眉头越发紧锁,她想不明白,为何在自己母亲的嫁妆里面,会有这样的一封信,难不成是凤明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