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却并未发现有任何的落款,不由越发的疑惑起来,不过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了起来,揣进怀里,打算得了闲再来研究。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响动,凤月心下一惊,四处看了看,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爬到了房梁上躲起来。
只见得一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蹑手蹑脚四处张望,见得无人松了一口气,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嫁妆前面。
“呸,我也算是一直替你做事,你居然不给我涨工钱,就给我那点儿工钱,跟打发乞丐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我,你能得来这么多东西吗?”男子骂骂咧咧道,而后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的金银珠宝眼睛都亮了。
凤月映着烛光看清楚那人的脸,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人正是那日替肖建英下乡来看嫁妆的男子,方才听他所言,是对肖建英给他的工钱颇为不满了。
其实肖建英的抠门凤月并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人最忠爱的只有自己,对自己颇为大方,可到了下人,便是甚是克扣。
不过她本以为肖建英的克扣是仅仅针对普通下人,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心腹也这么抠门。
凤月砸吧了一下嘴,眼珠子转了转,思量着要不要吓一吓底下那面露贪婪之色的人,这时,门却被推开了。
管家去外面查看了一番,见得没有问题,本打算离开,却隐隐听到了声响,便是寻了过来,见得肖建英的人在屋内,脸色一沉,直接走过去一脚踹在了那人身上。
“你怎么又偷偷的溜进来了?难不成还惦记着这里的东西不成?”管家质问道。
男子瘪了瘪嘴,“也不能怪我啊,你可是不知道,这京城物价都涨了,她却不给我涨工钱,实在是可恶。”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工钱我会跟夫人说,你急也是没用的。”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男子往外面走,叮嘱男子等着他,而后重新回来,关箱子的时候,眸子里闪过的精光恰巧被凤月给看到。
而后管家和男子离开了这里,凤月从房梁上跳了下去,摸着下巴沉思,心道:看来肖建英身边惦记这块肥肉的白眼狼还当真不少啊。
她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抹冷笑来,直接推开窗跳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跟在管家和男子身后,一路上管家都在煞有其事的开导男子,男子心中虽说颇为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连连摆手敷衍。
凤月趁着管家和男子站在屋外说话时,偷偷地潜入了管家的卧房,借着月光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窗台前的一卷白布上面。
勾唇浅笑间,她已经走了过去,将白布拿在手上掂了掂,仰头看着房梁,心中盘算着。
她直接施力将白布抛了出去,猎猎的声响下,白布从房梁上越过,另一边落了下来,她掏出匕首将多余的裁掉,而后用着方才的法子,将剩下的白布也挂在了房梁上。
等到她将一切准备好之后,她才收了匕首跳到了窗外藏起来。
这边管家说得也累了,拍了拍男子的肩让他莫要意气用事,男子瘪了瘪嘴,实在是无奈,只能应了下来,不愿再听管家啰嗦,掏了掏耳朵一溜烟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