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没让人伤害你,我只是让我哥教训洪景烈 ,那个男人才是最可恨的。”康莉情绪略显激动的解释着,“要不然,你去找我哥问清楚一下?”
“我不认识你哥。”余深沉声回答着。
“可我哥认识你呀,他喜欢听你的歌,我相信只要你站在他面前,他肯定会马上收手的。”康莉的话让余深觉得莫名其妙。
康莉到底有没有精神病?
为什么她做出的一些事是难以解释的?之前那些偏激的事情,难不成真是她的精神问题?
余深越想越觉得可怕,她迅速地拍了一下门,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东郊精神病院。
她仿佛听到康莉那嘲笑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她心慌了,害怕着。
到底康莉说的哪句话是真,她如果只是为了对付洪景烈,那木木的婚礼为什么会被破坏?
余深回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一回去就听到孩子吵闹的声音,应该是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都回来了。
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在一旁跑着耍着,一点都不知道大人的忧愁。
顾延宗和顾延涛就算逛了一天,回来之后心情也是沉重的,他们两个人看到余深的时候,二人异口同声问道:“现在问题怎么解决?”
余深被问愣了,“天林没在家吗?”
顾延涛摇头,“一回来就没看到他,打电话也不接,现在到底要怎么处理,起码也要告诉我。”
“那个李木木品行不好,我们都没去调查清楚背景就让他跟天林结婚,真得太失策了。”顾延宗附和着。
“爸,木木她是一个好女孩,我可以保证,她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余深自责着,让好友蒙受这样的诬蔑,她真得受不了。就算木木以前做错过事,可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
“余深,好女孩不会跟其他男人拍那种照片的。”顾延宗片面的断定着。
余深失控地反驳道:“那个男人是偷拍的,木木她是一个好女人,将来也会是一个好妻子,不能因为别人曾经犯的错,就否定了一切的美好。”
“好了,我没说木木不好。”顾延涛沉重地解释着,“我现在只想知道天林在哪儿,怎么想的,要怎么处理现在的问题,我是不是还有必要在福城待几天?”
“延涛,你好不容易回来,必须多待几天。”顾延宗警告式地命令着顾延涛。
“我本来是打算回来多待几天的,你看看现在,这叫什么事啊!”顾延涛无奈。
余深沉默地看着他们二位,一声不吭地转身上了楼。
她拿着手机,正在犹豫要不要跟木木打个电话,却鬼使神差地摁通了顾天林的电话。只听电话里是吵闹的音乐声,似乎在酒吧的感觉。
“你在哪里,哪个酒吧?”余深愤怒地质问着。
“你是谁啊?”顾天林冲着手机吼着。
“你告诉我,你在哪个酒吧,我过去好好跟你聊一下。”余深大声地追问着。
“原来是余深啊,你这么多管闲事干嘛,好好跟你铭昊过日子,别随便出来管别人的闲事。”顾天林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顾天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他在楼下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余深本来因为婚礼被破坏的事情,睡眠就浅,这一下子彻底惊醒了,她刚掀开被子,手就被顾铭昊给拉住了。
“下去干嘛,让他闹。”顾铭昊沉声说着。
“谁都不愿意发生这种事,等一下喝醉了睡在地上,要是冰一个晚上会出事的。”余深担心地说着,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把手从顾铭昊的手中抽了出来,“我下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
余深是第一个下楼的,她果然看到顾天林四脚朝天地睡在地上,偌大的大厅里全是酒味,余深上前,想要拉起顾天林,却发现她真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就算再瘦,女人也没办法一个人撑得起来这副身躯。
“就让他在那里睡。”顾延涛是第二个出来的,他上前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堵气地说着,“一丁点事情就喝成这样,有什么用?”
“不管怎么样,睡在地上终归对身体是不好的。”余深担忧地说着,她能看得出来顾延涛是嘴硬心软,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就这样睡在冰凉的地上。
奈何他年龄也大了,他试图想拉起顾天林,结果却跟余深一样。
此时,顾铭昊下来了,他上前,一拉,一扯就将顾天林从冰凉的地上拽起,然后将他的手搭在肩上,就这么轻松地将他给连拉带拽地送到了客房。
余深跟顾延涛二人紧跟上去,顾铭昊回头看了一下顾延涛,沉声说道:“别怪天林了,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情,婚礼没了,孩子也没了,现在连媳妇都快没了,他承受了很多的压力,喝点酒解压一下其实也不过份。”
余深怔怔地看着顾铭昊,难得从他嘴里说出这么体贴而善解人意的话。
“我没怪他。”顾延涛心痛地看着顾天林,“这小子从小什么事都让我省心,就婚姻大事不让人省心。他从来不听我的劝告,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
“大伯,婚姻的事,谁都没办法保证一辈子,只能尽全力。”顾铭昊低声地劝解着。
顾延涛淡淡地笑了笑,他羡慕地看着铭昊跟余深,“我以前是最不看好你们的,可你们用行动告诉我,是我错了。所以这次我不勉强天林,他要怎么选择,我不多说了。”
“那就好。”顾铭昊重重地松了口气,侧目看着余深,她正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你们先去睡,我来照顾他。”顾延涛小声的嘱咐之后,顾铭昊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一下之后将余深直接带出了客房。
一回到房间,当门刚关上,余深立马上前捏了捏顾铭昊的手臂,再摸了摸他的胸肌,惊叹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有力气,那顾天林跟头牛似的重,你就像拎小鸡一样容易。”
顾铭昊哭笑不得地看着余深那夸张的表情,打趣地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穿衣显瘦,脱衣看似没肉,其实都是肌肉,我老公真得好棒。”余深饶口地赞美之后,顾铭昊已经笑翻了。
“你这张嘴,果然只适合当律师,除了胡说八道之外,还能说一些大实话。”顾铭昊伸手轻划了一下余深的鼻尖,说道:“赶紧去睡。”
“那你呢?”余深不解。
“顾天林喝成那样,不给他换一下衣服,明天估计就馊了。”顾铭昊虽然看似对一切都无所谓,实则最细心的就是他。他知道顾延涛没办法给顾天林换衣服,所以先把她送回房,然后再过去。
余深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一颗心会被他轻易的俘获,其实就是一些细节问题。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等你一起睡。”
“等我干嘛?”顾铭昊挑眉。
“等……等你还能干嘛,你想歪到哪里去,真是的,你难道怕被我给怎么样了呀?”余深心虚地说着,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上次那样的粗暴之后,估计顾铭昊现在对她的要求都格外的小心吧!
“被自己老婆给怎么样了,我能怎么样呢?”顾铭昊邪肆地笑着,宠溺地看着余深,温柔地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赶紧去睡。”
余深点头,她看着顾铭昊离开房间后,爬上了床。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等到顾铭昊回来,谁能想到一沾到床,她竟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第二天睡到九点多才起来。
余深下楼之后,发现整个顾家都安安静静的,除了李婶在大厅中搞卫生外,连孩子的身影都没见到。
“李婶,大家都去哪儿了?”
“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去新娘子的家里了吧,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李婶若有所思地回答着。
“新娘子?”余深低声附和着,莫不是去了木木家,去替天林说和的?
“好像早上是听他们这么说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没细问。”李婶一向不多管闲事,在顾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几乎不多嘴。
“他们是不是跟天林一起过去的?”
“没有,天林先生在楼上睡呢,还没起来。”李婶一回答完,余深立马跑上楼,打开客房的房门,果然看到顾天林还沉浸在梦乡里。
“顾天林,你醒一下。”余深上前用力地推着他,可惜这个男人昨天喝了太多的酒,现在就跟死猪一样,根本就无法清醒。
余深见状,没办法,只能去浴室接了一点水,直接洒在顾天林的脸上,这下子他彻底清醒了。
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喊道:“糟了,救命,我快淹死了。”
当顾天林缓过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被余深泼了一脸的水,顿时一脸无趣地看着她,颓废而无力地说道:“你干嘛,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我知道你在睡觉,我也知道你爸为了你的幸福,亲自去木木家,而你却在这里没心没肺地睡着。”余深沉声喝斥过后,顾天林难以置信地看着余深。
“你刚刚说谁去木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