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是已成亲有家室之人,自知清白可贵,绝不会做那种事情!”
江北伧蹙了眉头,面色有些难看。
可罗令仪实在是怕江北伧会做什么不利罗家的事情,并且还要继续让江北伧在罗家背后撑腰。
罗令仪只能隐忍着暂退一步,继续道:“之前民女未能向大人表明立场,故而引起了大人的误会。此次既然话已说明,还望大人日后自重。”
言下之意,此次被轻薄之事,她可以忍耐,但是若有下次……
罗令仪心中混乱起来,假若这种事情真的还有下次,她该怎么应对?
“知道了。”江北伧突然语气轻淡的开口:“刚才多有冒犯,得罪了。”
罗令仪有些意外,再抬头去看时,发现江北伧已经端起桌子上的玉碗,将汤药一饮而尽了。
放下玉碗,江北伧似是回味了一会儿汤药的味道,这才慢悠悠的看向罗令仪:“今日你可以回去了。”
罗令仪看着江北伧俊逸的面容,只觉得看的不够真切。
她深吸一口气,要求自己不准多想,匆匆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此后过了不久,姜燕从门外走进来,瞧见盯着玉碗深思的江北伧,担心的轻声呼唤道:“爷……”
江北伧如梦初醒,凌厉的视线射向姜燕。
姜燕有些慌乱的摆摆手:“爷,是我,您别冲动!”
“什么事?”江北伧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蹙着眉头收回了目光。
“爷,宫里发来密令。”姜燕小心翼翼的说道:“公主又溜出宫了,我们需要暗中进行保护。”
江北伧面色丝毫未动,语气冰冷:“这种事不必报备。”
“是,我这就去增加巡街的人手。”姜燕说完又迟疑了片刻,这才谨慎的再次开口:“爷,过会儿您是在府里歇着,还是去街上瞧一瞧?”
宫中不知暗埋了多少眼线盯着司空府呢!当朝的公主溜出宫外,只派巡街的小兵哪儿能行?大司空多少也得露一面,以示对此事的看重,方能说得过去。
江北伧不耐的摆摆手:“确定了公主的行踪再来找我。”
姜燕匆匆应下,刚想离去,却突然又注意到一件让他忍不住惊叫的事情:“爷,您的手受伤了?”
闻言,江北伧有些不解的颔首望去,果真看到自己其中一只手的手心满是血迹。
这是……刚刚那小女人的血?
思及刚才罗令仪倔强气愤的模样,江北伧嘴角微微勾起,目光落回血迹上,整个人又变得有些杀气腾腾。
他方才看罗令仪在熬药期间略有迟疑,只当这女人是在自己的注视下感到不安,未想其有受伤的可能。
宁可忍着流血也不肯停下来包扎,是一心想着尽快熬完药早点儿离开吗?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想要回去见夫君吗?
江北伧心中升起一把无名火,开口道:“姜燕,命人去查。”
命令吩咐不到一半便住口了。
以他的身份阶级,做这种事未免太过可笑!
姜燕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话说一半,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爷?”
“罢了。”江北伧脸色阴沉的开口道:“你下去吧。”
可是江北伧不知为何心中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罗令仪的丈夫究竟是何人。
他调整呼吸,按捺下心中的冲动,转而又看到手中的血迹,心烦意乱的想将其抹去。
只是稍稍将手抬高了一些后,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夹杂着一丝丝甜腻腻的味道。
江北伧面露不解,随即将手心凑近了一闻,脸色顿时大变。
他迟疑了片刻,试探着用舌尖舔了一下,口中立刻泛起幽幽的清香,与之前在汤药中品出的味道几乎一致!
“难不成……”江北伧感到口中的清香渐渐散去,头脑已轻松了不少,比刚刚喝下那碗汤药的效果还要好。
他面色阴沉的放下手,看着不远处还未被收走的药罐和药炉,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不见底。
罗令仪这边的心情也未能好多少。
她回到罗家药铺,一边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包扎伤口,一边忍不住回想今日被江北伧轻薄一事与那晚他们行房之事,只觉得又气又羞。
“笙儿,你将来万万不要像他那般……”罗令仪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娘相信你听话又懂事,一定是个乖巧体贴的好孩子!”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声音,听起来隔了一段距离:“表小姐,您要出门呀?”
罗令仪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