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北伧淡淡的开口,眉目间显现出几分疑惑,似是被什么心事所困扰,随后又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不过与你也有关系。”
罗令仪听的糊涂,“如果不是药出了问题,又怎么会与我……啊!江大人,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江北伧只定定的看了她片刻,那眼神看的她心里都已经开始发毛。
随后,这个男人的薄唇才轻轻启合,“无妨……你今日找我何事?”
罗令仪感动有些莫名,不过既然江北伧不急着告诉她什么,那她也不好多加追问,只能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民女家中昨日遇见了一件事情,说来有些奇怪之处,想找江大人寻些意见。”
江北伧在有灯烛的桌子旁坐下,乌青色的长袍随意拖沓在地面上,却是显得他身形更为修长。
他将一只手臂搭在桌子边缘,随后抬起另一只手臂,朝罗令仪招了招手,“坐这里,慢慢说。”
罗令仪感到有些不自然,她现在可是在江北伧的寝房之中,这里好像不是什么适合议论事情的地方。
“江大人,如若您不介意,可否换个地方说话?”罗令仪站在原地,看着江北伧的手垂下,心中有些莫名紧张,视线也忍不住锁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哦?”江北伧面色淡然的开口道,“为何?”
“这里……不太合适。”罗令仪有些后悔自己贸然进来了。
“如何不合适?”江北伧依然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满京城最安全之处是司空府,司空府上最严密之处就是这里,你已经在京城最安全和最严密的地方,还想去哪儿?”
说的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罗令仪闻言一怔,她红了红脸,低声道,“这里是江大人的私人寝房,民女不便多待。”
“你上一次来到这房间,可不是这般谨慎的样子。”江北伧像是完全没意识到有何不妥,“我肩上的疤痕至今还未消去,可见你当时有多勇猛?”
“上一次是不知情!”罗令仪忍不住解释道,“当时民女不知此处是江大人的寝房,至于伤……只是我一时情急为了自保。”
“既然来过一次,第二次便也不必多拘束。”江北伧低声道,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若是我日后都命你来这里配药,你可是会习惯?”
罗令仪有些傻眼,这还是不要了吧?
且不说她已经成亲,单就一个普通的女子而言,也没有可经常出入男子寝卧的道理。
再说了,她可是连哥哥罗云初的房间都很少进去呢!
“江大人说笑了。”罗令仪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试图将这个话题蒙混过去,“大人的寝房,哪儿能让外人经常进出呢?”
不料,江北伧的目光却是骤然变得有些寒冷,随后眉目间浮现出明显的不悦,“你不算外人。”
这简短的五个字,听起来竟是有几分委屈,好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在执拗的撒娇。
罗令仪有些哑然,她看着江北伧不满却又有几分可怜的神情,心底除了惊讶还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情绪,“这……民女谢大人抬爱。”
“那个也改掉。”江北伧继续保持着之前的语气开口道。
“什么?”罗令仪听得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