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宫女来报:“圣人,梁小公爷到了。”
皇后轻轻地的瞧了眼旁边的任荟蔚,放下奏章笑道:“让他进来吧。”
李衡缓步走了进来,朝着皇后微微行了一礼:“家里庄子送了点新出的梅子进京,家母让为臣送点进宫,给圣人与官家品尝一下。。”
“往日明仁殿热闹的时候,你总是绕着明仁殿走,如今我这里冷清的很,你倒是常来。”皇后微微笑道,“博衍当真是君子。”
“圣人谬赞了。”
“趋吉避凶乃人之常情,荣昌素来瞧我不顺眼,你做为她的嫡长子,即便是看在她的份上,也不会经常跑来明仁殿与她为难,除非你来这里有不得已的原因。”皇后笑得颇有深意。
李衡只得弯腰再次行礼:“圣人多虑了,家母绝没有要与圣人为难的意思,夏秋两季乃水果旺季,所以为臣……就多跑了两趟。”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奏章对任荟蔚说:“荟蔚你送小公爷出去吧,随便看看咱们明仁殿有什么可以给大长公主回礼的东西。”
任荟蔚应声起来,跟着李衡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明仁殿,跨出了大殿,夏日滚滚的热浪便迎面袭来,李衡轻声地道:“上次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可考虑了怎么样了?”
“我暂时还不想离开明仁殿。”
“如今太子监国,明仁殿犹如刀山火口,不是你一个小娘子可以呆的地方。”李衡清俊的眉毛微蹙地道,“静心师太已经出发去了皇陵,所以你不必再忧心她会将你裹挟去了哪里。”
“你的意思是,我利用了皇后摆脱了皇妃,现在就可以过河拆桥了吗?”
李衡瞧着任荟蔚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她在扶玉殿前说过的话,他微微转过了头:“皇后不是灵照,即便没有你的帮助,朝堂上的众臣也未必就能撼动得了她。”
“即然朝堂里的臣子撼动不了圣人,那我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抛下圣人?听起来,这不应该是我表示忠心的好机会吗?”任荟蔚不解地问。
李衡:“你只要和知道,圣人也许不会有事,可这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会安然无恙,这个时候像你这样的……跑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