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请注意,现在已经检票完毕,列车将在五分钟后开动,请乘客们尽快坐回自己的位置……”
圣泉市至东市的火车上,乘务员小姐正在播报发车情况,旅客们也都提着大包小包,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放置行李等,车厢内一片繁忙的景象。
突然,有几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带着墨镜的男人,簇拥着一个一身黑衣,带着棒球帽的男人,快速朝这边走来。
那几个墨镜男,一看就不是好人,每个人都长的黑黢黢的,脸上还满是刀疤。
他们一边走,一边冲着楼道里正在放行李的人大喊,“都让开!都让开,说你呢!你们两个别挡路,眼瞎了啊!”
而那个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却只是低头走路,并不制止他的手下们呵斥乘客。
见他们凶狠,乘客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赶紧把路让开,等他们过去后再归置行李。
当那几个人找到自己的座位时,只见一个穿着半旧迷彩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低头看书。
其中一个保镖立即恼了,大声呵斥道:“喂,穿迷彩服的,滚开!”
那迷彩服男子抬头,盯着他们,平静的说道:“这是我的位置。”
保镖恼了,捋起袖子就要上手,“特么的,老子让你滚就赶紧滚,再敢逼逼一句,老子弄死你!”
那迷彩服男子皱了皱眉,“怎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抢我座位吗?你们叫什么名字。”
“特么的,你管老子叫什么名字!”
那保镖提起拳头就砸那迷彩服男子的脸。
“啊!”众人惊呼,有胆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生怕见到脑浆迸裂的场面。
但是……
只见那迷彩服男子稳坐如山,手指微动,“咻咻咻”三根银针飞速刺入保镖的臂膀。
那保镖的拳头,停留在半空中,然后缓缓的垂了下来,
保镖瞪大了双眼,震惊的望着自己的胳膊,再看看对面的迷彩服男子,却是一脸的淡然。
保镖大惊,立刻后退,大喊道:“保护大少爷!”
“刷刷刷”其他保镖,也都亮出了匕首。
他们紧紧的盯着那迷彩服男子,眼中满是戒备。
那被众人保护地黑衣男子,终于抬起头来。
他带着巨大的黑色口罩、黑色棒球帽,只露两只眼睛。
他紧紧的盯着那迷彩服男子,低声道:“你是蒋鸣现派来的?”
迷彩服男子皱了皱眉,不解道:“蒋鸣现是谁?不认识。”
黑衣男子仍然满是警惕,“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迷彩服男子有些不耐烦了,“在下姓林,要回东市老家,这张票是我几天前买的,坐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说完,他就继续看书,一副“我懒得搭理你们”的模样。
没错,这个迷彩服男子正是林策,而这包裹的跟养蜂人一样的黑衣男子,正是蒋家大公子蒋鸣坤,呵斥林策被他银针扎的人,正是蒋鸣坤的心腹蒋大勇。
蒋鸣坤盯着林策看了几分钟,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位林先生,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麻烦你解救下我的保镖。”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的蒋大勇。
林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说道:“把银针拔掉,用热毛巾敷一个小时即可恢复正常。”
蒋鸣坤微微一笑,“林先生年纪轻轻,竟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术,果真是年轻有为。”
林策冷哼一声,懒得接他话茬。
蒋鸣坤的心里,却已经对林策有了看法。
这个小伙子的针灸术,可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他的师傅肯等更厉害。
如果能通过他找到他的师傅,然后带回去参加毒医交流大会,说不定就能赢了蒋鸣现。
蒋鸣坤立即掏出名片,亲手递到林策面前,温和道:“林先生,在下姓蒋,名鸣坤,是东南边疆蒋家的大公子。”
林策瞥了那张名片一眼,淡然道:“哦,知道了,蒋大公子有事儿吗?”
蒋鸣坤愣了下,自己都自报家门了,这个姓林的小子不是应该接过名片,然后主动巴结自己吗?
见林策无动于衷,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一旁的蒋大勇立即怒了,“喂,姓林的小子,你竟然敢对蒋大少爷无理!”
林策有些薄怒,他冷冷的盯着蒋大勇,“他是你的蒋大少爷,你想怎么巴结是你的事情,少拉扯我!”
蒋大勇暴怒,提起拳头就砸,“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林策轻蔑的看着蒋大勇,“怎么,另一只手臂也不想要了?”
“你!”蒋大勇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他恨恨的瞪了林策一眼,举到半空中的拳头,缓缓落下。
见状,蒋鸣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结交这个年轻人,认识他的师傅!
突然,一声凄厉的呼喊,响彻整个车厢,“不好啦!有人晕倒啦!”
闻言,林策立即站起,快速朝呼喊出冲去。
见状,蒋鸣坤立即拿起林策的书,也快速跟了上去。
当看到书名是《论中草药的药性和毒性辩证关系》时,蒋鸣坤内心狂喜,这个姓林的年人,以及他的师傅,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火车上十分拥挤,平时走路都很困难,想要疾跑更是不可能。
蒋鸣坤见林策在人群中艰难拥挤,他立即吩咐保镖,“你们几个,立刻去帮林先生。”
“是,大少爷!”
几个保镖立即上前,对前面的人怒吼,“都特么的让开,耽误老子的事,弄死你你们!”
有了保镖的恐吓、怒骂,前面的人纷纷让开,林策得以快速通过。
当他们冲到那人身边时,只见他眉头紧皱,面色发白,嘴唇发青,浑身正在冒冷汗。
这是明显的中毒症状!
林策立即握住他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现在,只能通过脉象来查看他中了什么毒。
周围见林策留着小平头、穿着破旧的迷彩服、已经起毛边的运动鞋,一副落魄民工的模样,就满眼的鄙夷,开始冷嘲热讽。
“喂,小年轻,你搁着装什么名医、大神呢!”
“就是,明明就是一个臭民工,竟然还想充当医生,当我们大家都是傻瓜啊?”
“我觉得吧,这人他就是个骗子,先是假装名医给人治病,待会儿就要让大家捐钱买他的假药。”
面对众人的嘲讽,林策并没有时间搭理。
此时此刻,他正全身关注的诊脉、查看病人的眼皮、瞳孔、指甲的颜色,同时感受他呼出的气息,是否有刺鼻的气味儿……
见状,蒋大勇也恶狠狠的说道:“臭吊丝,不过是会扎几根银针,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此刻,林策已经检查完毕,这人是中毒,不过毒量很轻微,不会致命。
他站起来,淡漠的盯着蒋大勇,“你老婆守活寡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你说什么!”蒋大勇暴怒。
林策冷笑一声,“三至五年前,你那个地方受过伤,然后又受了寒,还被庸医给胡乱诊治,导致你从此不能男人。”
“所以,你的老婆已经守寡三至五年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大家纷纷看向蒋大勇,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