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勇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林策,“小子,你找死!”
林策平静的看着他,“说出你的隐秘,并不是要当众嘲笑你,而是向你证明我的医术,希望你不要再阻止我救人?”
蒋大勇的眼中,满是怨毒。
身为一个男人,失去那方面的功能,已经是极度丢脸的事情。
现在,这个姓林的小子竟然还当众说出来!
他这是把把自己的自尊、脸面,扔到地上踩,踩到了烂泥里!
姓林的小子,你死定了!
哪知道……
林策平静的望着蒋大勇,淡然道:“如果你想要恢复正常,我可以帮你配几服药,大概一周见效,一个月痊愈。”
“真的?!”蒋大勇的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他迫切的望着林策,“我看过好多医生,他们都说已经没有……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林策轻笑一声,“刚刚跟你说过了,你这是小毛病,只是之前被庸医耽误了。”
说完,林策挽起袖子,掏出银针包,准备给这个中毒的人施针。
“让一下!让一下!医生来了!”
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声,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列车员的护送下,正快速跑来。
医生见林策已经拿出银针,正要给地上的病人扎针,他立即恼了。
他一把推开林策,怒吼道:“你这是干什么!要害死人吗!”
林策眉头微蹙,“病人是中毒,我正要施针,把毒给逼出来。”
医生打量着林策,冷笑一声,“你施针?你把毒给逼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臭吊丝,竟然也想冒充医生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行!”
围观的乘客见状,也纷纷附和。
“就是,我看他就是个民工,还想冒充医生呢!”
“说不定啊,他是想趁着检查病人,偷偷拿走病人的钱包呢。”
“嗨,这种骗局我见多了,你说他出来骗人,也不换身衣服,最少要穿个白大褂啊!”
听到众人的嘲讽,那随车医生满脸的得意,“小子,滚一边去,别耽误我救人!”
林策冷冷的盯着他,“如果你治不好这个乘客,我会向你的上级投诉你。”
“哈哈哈哈……”那随车医生狂笑,“小子,我可是医科大的研究生毕业,就这种小病,我手到病除。”
林策平静的望着他,“你好像还没有检查这个人为什么晕倒,你都不知道病灶,怎么敢保证一定会治好他呢?”
那随车医生瞥了眼地上的病人,骄傲的说道:“看他面色发白、嘴唇发青,一看是血液供应不足,肯定是心脏出毛病了,我断定,他只需要服用几粒速效救心丸就好了。”
说着,他就打开药箱,取出几粒速效救心丸,要给那个病人服下。
见状,林策是真的怒了。
病人中的毒,和速效救心丸相辅相成!
一粒速效救心丸下去,病人必死无疑!
他一把抓住那医生的手腕,冷冷的盯着他,“人命关天!你连检查都不检查,只是看一眼,就要胡乱开药!”
那随车医生也恼了,“我可是医科大毕业的研究生!你一个臭吊丝,竟然敢怀疑我的诊断!”
林策的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寒意,“病人若有什么意外,我弄死你!”
那随车医生也有些害怕了,他硬着头皮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他出了什么事儿,你也不能……”
“滚!”林策一脚将随车医生踹飞,“身为医生,你就是这样给病人看病的!败类!”
见随车医生被打,紧跟着他的护士不愿意了。
她指着林策的鼻子就骂,“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张医生医术高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病人是得了什么病……”
林策冷冷的盯着护士,“望闻问切是中医的治病手法,他一个西医,哪里学的中医手法!”
“这……”护士也哑口无言了。
“列车长来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制服、身材高瘦、满脸严肃的中年妇女,正快速走来。
她一眼看到了随车医生,以及他白大褂上的脚印。
车长皱眉,看向林策,“是你打的医生?”
林策漠然的点点头,“他该打!”
“你。”列车长有些无奈,“如果你对随车医生的工作有意见,可以告诉我,或者想有关部门投诉,怎么可以随意殴打他呢?”
林策冷冷的盯着他,“如果我不打他,现在这昏迷的乘客,就是个死人了!”
“这……”列车长犹豫了,“我并不懂医术上的事情,但你打了人,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现在请你跟我走一趟,去禁闭室待着,等到了东市,我要把你交给当地警局。”
林策立即黑了脸,“你们的规章制度,难道比人命还重要!”
列车长也有些生气了,“难道你能救醒这个乘客?!”
“他能!”在一旁观望了很久的蒋鸣坤,突然开口了。
他静静的望着列车长,朗声道:“我相信这位林先生的医术,也愿意为他作保,如果他不能救醒这位乘客,我愿意和林先生一起受罚。”
列车长打量着蒋鸣坤,这人穿着打扮一看就很贵气,就连他带的那顶帽子,都是国外的进口货,而且他还带了十多个保镖。
就冲他的身份地位,他一定不会说谎,就算不相信那个姓林的臭民工,也要给这位先生一个面子。
否则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动用关系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的。
“既然这位先生愿意作保,那我就相信那位林先生一次,希望他不要辜负我们大家的期望。”
蒋敏坤看向林策,微笑道:“林兄弟,你想怎么诊治这个病人,都请随意,有什么压力我替你顶着。”
林策冲他点点头,“多谢。”
然后,林策取出银针,直刺病人的中脘穴、幽门穴、内关穴……
一分钟,病人没有清醒。
两分钟,病人没有清醒。
三分钟,病人灭有清醒
……
十分钟,病人还没有清醒。
列车长看向一旁的蒋鸣现,脸上有些为难,“这为先生,您看……”
蒋鸣现都是十分淡定,“既然林先生没有说话,那就继续等。”
他能等,但是随车医生已经等不下去了。
他故意整了整白大褂,大声道:“有些臭吊丝啊,不知从哪里看了两眼扎针的手法,竟然以为自己是神医了,真是不要脸。”
“要说救人啊,还得我们这些正经大学毕业的人来,我们可是经过系统学习的,不像某些臭民工……”
“咳咳咳咳……”地上的病人突然开始咳嗽。
众人一惊,这病人是要醒了!看来这个臭民工还是有两下子的嘛!
然而……
“噗嗤!”病人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随车医生的白大褂。
“啊!死人啦!出人命啦!”随车医生吓的跳起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