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烛照国的人攻过来了!”
赵天双直接拍桌子起身,让得桌子上堆积的竹简直接散落开来,然而他也没心思顾及了。
“是……是的,现在已经攻城了,现在大军已经出城了!”
那手下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身体颤抖,对赵天双感到十分害怕。
“炎融部落呢?他们的人在哪!”
赵天双开始焦急了,从万兽作乱开始,事情的发展又一次脱离了他的走向,现如今烛照国甚至已经攻过来了,然而他依然一无所知。
“都走了,那些炎融部落的都走了。”
那人开口,与此同时他也站了起来,也不管那赵天双了,直接摔门而去,让得后者彻底愣住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
赵天双喃喃自语,此刻直接走向门外。
原先他待在办公处还没什么,但一走出来,外边就变得十分热闹,到处都是人。
然而这些人脸上所洋溢的可不是幸福之色,相反则满是惊恐和害怕。
这些人皆都是往后撤,其中不乏身穿护甲的士兵,此刻也跟着众人逃命。
“大人,快走吧,不然烛照军就攻进来了。”
顿时有几人出现在赵天双面前,皆都是他手底下的亲信,此刻拉扯着想要把赵天双给带走。
“放开我!烛照军怎么攻进来,都给我滚!”
赵天双大吼道,直接把那些亲信给甩开,那些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逃离这里。
毕竟他们也看出来了,如今大晋国贵族大势已去,那么他们再留下去表忠心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保命要紧。
而赵天双则是孤身一人往城南的方向走去,哪里是面对南部的位置,隐隐能从那边传来喊杀声。
而此刻城墙上不断有士兵下来逃跑,甚至能听到惨叫声。
而外边则是不断传来沉闷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着城墙一样。
赵天双知道,那是烛照国的投石机在攻击,可以投掷很重的物品。他也曾派手下人制造出来,然而没有任何图纸,只是单纯有个外表,再厉害的工匠也望尘莫及。
与此同时,那紧闭的城门也是不断晃动,仔细看会发现上边隐隐出现了裂痕,似是不堪负重一样。
“砰!”
那巨大的城门顿时裂开划到了两边而去,飞出来的几块碎片好巧不巧打在了赵天双身上,让得他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接连后退几步。
不过他还是强行撑着没有倒下,而那城门的位置,此刻那里满是烟尘,但却是不断有手持武器的烛照军攻进来。
不仅如此,城墙上也开始出现了烛照军的身影,大晋国的士兵在烛照军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要么直接被其制服,要么就直接被其杀死,血染红了城墙。
不过赵天双却是没有理会,很快几名烛照军上前将其给制服,他挣脱了一番就放弃了,但依旧死死盯着城门的位置。
“沈安!”
很快,城门口出现了一人,正是手持长渊剑的沈安。
对于赵天双被制服在地的情况,就是沈安也没料到,此刻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他以为按赵天双那谨慎的性格,在知道自己不敌后应该会立马逃跑,退到其他城池继续调动资源整合兵力还防守。
却是没想到对方直接出现在了这里,直接被手下人制服,要不是他感官全开,确认周围没有危险,还以为这是什么陷阱了。
“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绝不要让他做出其他事情。”
沈安开口道,就这么转身离去,也不再看他一眼。
对他而言,赵天双虽然算得上是一个对手,但也就那样子而已。
如今对方既然已经被制服,那自然失去了和他继续对抗的资本。
而且根据暗堂的情报,基本是大晋国的战略有相当一部分是赵天双所负责的,可以说对方是大晋国的中心之一。
如今赵天双已经被抓起来了,也就意味着对大晋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你……”
见到沈安就这么转身离开,赵天双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涌,此刻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不过哪怕他昏死过去,控制住他的烛照军也没放松警惕,此刻将其架起,把他拖走关了起来。
赵天双虽然晕了过去,但东岸城的事情可并没有就此结束。
此刻东岸城内战火纷飞,原先在里面的贵族纷纷逃跑,但很快就被烛照军给抓了回来。
信仰之旗再度插进东岸城的城墙上,让得一些恐慌的平民顿时安静下来。
之后没多久,烛照军再度往东部五城的另外城池而去,经过十天的征战,东部五城重新归于烛照国的领土范围内。
而且由于赵天双等大晋国贵族原先是把这里当做是前线,各类物资都运输到了东部五城。
哪怕经过万兽作乱的破坏,但赵天双很快指挥其他城池将资源运输到东部五城过来,但如今这些大晋国却是用不着了,全都便宜了如今重新拿回城池的烛照军。
也是靠着这些资源,在历经半个月的补充休整后,烛照军再次从东征,攻打其他城池。
之前由于战略原因,烛照军止步于东部五城,但如今却是不同了,大晋国在前线惨败,与炎融部落的联合也随之解除,如今的大晋国实力远不如最初的巅峰,反而像迟暮老人。
更别说那些贵族都是抱着守住自己利益的心思,甚至在烛照军进城时,还有一些贵族传信过来表示投降。
贵族内部都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打算投降的大有人在,因而接下来的战局也可想而知。
烛照军势如破竹,一路东征,攻城速度比之前的京城贵族还要快,那些大晋国的士兵几乎都是兵败如山倒,接连退守。
经过长达两个月的东征,当最后一座东部城池被烛照军攻下后,在东部地区持续了一年多的战争,终于落幕。
而这次的胜利者并非是贵族,而是新生的烛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