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给了云祁一拳的青年过意不去,主动前来自我介绍:“我叫汪泽洋。白天的事情是我莽撞了。”
云祁:“你名字里这么多三点水,应该挺辟邪的。”
汪泽洋:“……”
那中年男子也介绍道:“我姓杨。叫我老杨就行。”
剩下的人也没几个,除了他们四个人,还有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一个秃头男人以及前台小姑娘。
她吓得直抖,却愣是忍着没哭。
借着房间里漏出来的一缕光,云祁瞥到她胸牌上的姓名:婉南迪。她应该是个东南亚裔。
凌焕在手环投出来的屏幕上划拉着新闻,昔日家长里短的琐事都换成了关于这次北汶未名病毒的报道。
迫于社会各家压力,北汶官方在刚才不痛不痒地发表了声明,表示暂时不清楚具体病原,请各位市民尽量待在家里,不要随意出门。
换言之,躺平等死吧。
“操,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麻子骂了一句,抬腿猛踢旁边的病人。
“这世道已经够他妈糟了,还搞这出!”老杨接道。
凌焕双手支着斧头,靠墙站着,扭头看向云祁,说:“药挺好的。”
云祁:“……能睡着了?”
凌焕:“不,我现在特困。”
云祁:“……”
不是,在别人都吓变形的特殊时间,能说点人话吗?
北汶另一边,蔻娜带着队员在市政厅大楼里狂奔。他们不过是顺路来问市政厅事件调查的进展,得到的结果是马上展开流调。然而公安系统濒临瘫痪,若干前去剿灭病人的警察都被咬伤,城市撑不了多久。
被咬伤的病人不会死,他们会在几小时之内发病,成为游荡在街上见人就咬的病人之一,彻底反叛当前阵营。
安保体系濒临崩溃,市政厅也被包围。直升机正从北汶西边的军事基地起飞,赶过来还要一点时间。现在无论是市长还是秘书,都在走廊里和病人赛跑。
蔻娜一手扯着姚吉,一手握着手环,给军部发求救信息。
按理说,北汶的疫情发展如此迅猛,理应早就引起军部注意了。但是上方没有半点批示,大有让北汶自己玩的意思。
姚吉上一次这么没命地跑还是在大学体测的时候。一千米都能让他对着运动场终点线旁的人造草坪吐得鸡飞狗跳,更不要提今天在一层楼里上上下下,连续跑了一个小时不带停。
他觉得自己的腿没了。
蔻娜和KC197架着他,身后就是战斗力爆表的病人大军。
是不是在做梦?他们明明是来追踪两个军部叛徒的,怎么人影还没见着就先被这些奇怪的病人招呼上了?
故事发展过于魔幻,以至于姚吉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蔻娜喊道:“姐,你拧我一下。”
蔻娜:“别拧了,是真的。你给老子醒醒!”
姚吉天塌了。
KC197:“距离天台还有三层,请继续加油,继续努力!”
姚吉:“加不动了,让我死吧!”
蔻娜:“那我松手了?”
姚吉立马抱紧蔻娜的胳膊:“姐,您就是女神泽世,普渡众生,救我狗命……”
蔻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