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梵有些尴尬:“我可没这么说。我也就画一画,可没本事教你。”
“既如此,那我教你吧。”
卫梵尚未反应过来霍征邪此言是什么意思,就被他糊里糊涂地拉了过去。紧接着,霍征邪的唇就覆上了他的唇。卫梵浑身一震,情不自禁地拽紧了霍征邪的衣领。
两人的唇是截然不同的。霍征邪的唇干燥微冷,而卫梵的却湿润温暖。但很快就变成了一样的。卫梵虽然看过不少椿宫图,但对这些肌肤之亲的事他却从体验过。他感到霍征邪的舌尖撬开了他的唇齿,与他的舌头触碰。先是微微一缩,但紧接着就迅速地纠缠在了一起。
卫梵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和霍征邪竟然在亲吻!就像他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的那样,紧紧相拥,唇舌相触。他激动极了,不顾一切地环住了霍征邪的肩膀,生涩而热切地回应着他。他想,只要是霍征邪想做的,他就一定会做。不会做的,他就一定要全都学会。
许久,霍征邪才放开了他。卫梵并不满足,凑上去还想继续。
但霍征邪却将他推开了,勉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你已经学会了。”
“不会!我笨着呢,你再教我一次。”
卫梵望着霍征邪,那双本就风流动人的桃花眼此时弥漫了水气,看起来有了几分引讠秀的味道。他的双唇因适才的亲吻而变得鲜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霍征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克制道:“只教一次。”
“那你还可以教点别的。”卫梵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不想压抑自己的本能了,霍征邪打开了他心中的阀门,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克制是何物了,只想肆无忌惮地触碰,拥有眼前这个人。他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也许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的手探向了霍征邪。他可以感觉到他和自己一样,坚硬的,炽热的,散发着少年蓬勃的生命力。霍征邪看着他,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还想学什么?”霍征邪说着,将手探入了卫梵的衣襟,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了他温暖的皮肤。
卫梵微微一颤,但紧接着就更加努力地回应着他。繁琐的衣饰散落一地,两个少年的身体相拥着倒在了床榻上,骨骼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年轻的身体充满了无穷的生命力,在此时更如火山喷发一般肆意挥霍着汗水和力量。
霍征邪的理智叫嚣着让他停手。可是他看着眼前的人微仰着头,用泛着水光的双眼注视着他,奔腾在血脉中的本能却逐渐占据了上风。他喜欢看卫梵这样沉沦陶醉的模样,喜欢他紧锁的眉头和隐忍的抿唇。
碳炉里发出一声“啪”的脆响,衬合着卫梵溢出齿间的声音。他用双腿环着霍征邪肌理分明的腰,与之紧紧相拥,心里的愉悦和身体的愉悦都在瞬间达到了极致,让卫梵有了一种漂浮在云端的错觉。
霍征邪俯身吻他。这一片小小的湖心亭,此时俨然如同一片乐土,在呼啸的风雪中散发出倔强的暖光,经久不灭。
卫梵最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但睁开眼睛时,已是清晨了。窗外风雪已停,天空似乎放了晴,阳光照射在白雪上,散发出灼目的光芒。卫梵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分明已经醒了,却不愿起来。
他趴在霍征邪的肩上,出神地望着他的面容发呆。
他的脸上很平静,但此时他的心里却是一片片的惊涛骇浪。纵然身后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依旧那样真实,纵然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他浑身依旧有种散了架的疲乏感,但他却觉得无比的满足,无比的欣喜。
卫梵想要狂笑,想要大叫。他不敢相信,他和霍征邪,竟真的有了肌肤之亲,而且是最为亲密的肌肤之亲!他环抱着霍征邪,他滚烫坚实的胸膛就在自己的眼前,散发着自己最爱的海棠香,混合着一丝汗味,闻来叫卫梵几近迷醉。
“醒了?”
头顶忽然传来霍征邪的声音。卫梵这才依依不舍地从霍征邪的肩上爬了起来。他看着霍征邪,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脑子里除了满满的“喜欢”,却是什么词汇都找不到了。
霍征邪背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揉了揉因被卫梵枕了一夜而感到酸痛的肩膀,问道:“还疼么?”
晨起时的嗓音有些沙哑,使得这个问句听起来异常的温柔。卫梵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变烫了,他哼了一声:“一点小痛,不足挂齿!”
霍征邪知道他是死要面子,便只笑了笑,未做回应。卫梵看着他,趴在床上挪动了一下,将自己的头枕在了霍征邪的腿上,自下而上地望着他。“小时候我娘跟你娘指腹为婚,分明是我先出生,你应该是我的小媳妇儿。谁知你偏生是男儿身。事到如今,竟然还是你占了便宜……”
“不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么?”霍征邪拍了拍他的脸。
“谁主动了,你少在这儿得意啊。”卫梵不服气地咬了咬牙,接着开口:“那你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跟别人……这样过?”
“怎样?”霍征邪明知故问。
“你别得寸进尺啊!”
霍征邪笑了,理了理卫梵略显凌乱的头发。
“我能与谁?并非所有人都如你这般主动的。”
听到这话,卫梵心里自然是窃喜的。他并不介意自己做了类似女子的事,只要是霍征邪的,他什么都喜欢。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霍征邪的腹部肌腱,见霍征邪并未拒绝,他又挑逗般地将脸凑了过去,在一块紧实的肌肉上落下一吻。
霍征邪这才推了推他的脑门:“该起来了,已过了辰时了。”
“无妨,给我送东西的人要晌午才来呢。”卫梵耍赖地翻了个身,但紧接着他又脸色一变。
霍征邪以为他是扯到了身下:“疼便别乱动。”
卫梵看着他,忽然嘿嘿一笑:“你的,流出来了。还是热的呢,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