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陈栈感觉到他的不悦立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昂起小脸嘿嘿直笑,将声音压的极低,清丽的眸子贼眉鼠眼的瞅了一下周围:“我说,如果有了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大人!”
对于她的反应少年满意的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从那里掏出的折扇敲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下她的脑袋:“擅自主张,等通知。”
陈栈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大理寺狱丞,但也在大理寺底下,总来府上容易被人发出端详。
陈栈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答应的极其欢快:“好的好的,boss再见!”
说完跟上不远处花邵邵的步伐,蹦蹦跶跶一把揽住白羽的肩,二人动作亲密交谈着,像极了两位好兄弟。
姑娘的俏影逐渐消失在庆晟亦的视野里,未了,他才慢慢收起目光,脸上的温润在低头的瞬间收敛起来,他握着玩把着手里的折扇,也是一把玉骨折扇,但起来要比皇上赏赐的那根质感要好上很多。
一名黑衣男子这时过来,向他作辑:“主子,皇上赏赐的那把折扇属下已经放到奇府了。”
天亮了,太阳高升在当空,少年在盛阳下踏过那道高高的门槛:“做手脚了吗?”
“做了,按照主子的吩咐那样做的。”
少年进了府,绕过大厅来了后院的花娇亭,一处八角凉亭建在最中央,说是花娇亭,却没有种一朵花,光秃秃一片有些莫名的凄凉。
黑衣让 打了个响指,小厮端着方形盘子走进来,小厮个子很高身材健壮,步伐有力稳健,若是仔细去观察其他的小厮十个人有八个是这样,皆像是习过武的。
庆晟亦拿起汤勺喝了几口姜奶,吃了两个煎饺便放下了筷子,看了下时辰,面色平静道:“你去皇城门口等着太傅下朝,让他今天去趟知县那边吧。”
陈栈回大理寺的时候会碰到庆封,白羽将纸扎人的事情告知他,以庆封的秉性定会在朝堂中上奏这一事,而知县这时候也应该乱了马脚害怕花皇上怪罪,太傅这个时候去正好。
………………
果然每一步都按照庆晟亦的计划进行,但速度要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因为庆封根本没有给陈栈补觉的时间。
姑娘拖着困倦的身子,眼睛眯成一道缝无精打采的敲响了周员外的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声女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十分富态的女人,穿着大红的长裙头上戴满了泛着金光的簪子,大过胸的肚腩睡着她的步伐左右摇摆着,眉毛微微竖起,横肉满脸,面相不太好善。
陈栈语气友好:“大理寺办案,有件事情还望夫人如实回答。”
“大理寺办案不穿官袍?”她反问,目光在陈栈身上带了几分暧昧,肥猪似的爪子顺势摸上了她的脸“大理寺可没有你这么年轻的人,江湖骗子饿的揭不开锅了也不必行这种危险性大的法子。”
“额……”斥鼻浓郁的香味儿让陈栈不太舒适,躲开了她的手,虽还是很有礼貌但声音却冷了几分“夫人莫要开玩笑了,我是新上任的请你如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大理寺的令牌举在了她面前,果然女人安分了很多,‘咚’的一下靠在门扇上仿佛震的脚下地都晃了晃,扶了扶头上的金杈睨了陈栈一眼,神情略为敷衍:“问吧。”
“你们府上昨晚睡的最晚的人是谁?”
“是我”女人从不耐烦转变成愤怒,人长的胖但声音却很细像是公鸡捏住了嗓子,尖利利的有些刺耳:“他居然不知死活的去妓院,还让我逮了个正着,累的老娘天快亮才睡着!结果一大早还被吵醒心烦的要死!”
陈栈见她还有打算说下去的欲望,立马打断了她直入主题:“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这条街上的其他人?或者是比较怪异的场景?”
女人一愣,瞳孔骤然紧缩了一毫米,双唇抿住随后张开,脸上浮出明显的不耐烦与恼怒,作势要一把将陈栈推出去:“没没没,大半夜的能碰到什么,你这不是吓人吗?”
陈栈灵巧躲过,反手抓住她的手臂,凝眉盯向她:“你在说谎。”
“什么啊!我有必要骗你啊!”女人越发的暴躁,最终还是挣脱了陈栈的束缚使劲地推了一把她,连忙要把大门关住。
姑娘不肯罢休,用脚抵在门框上,看起来湿漉漉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声音格外的凉:“你的面部表情要比刚开门的时候要丰富一倍,证明你内心慌张,嘴唇突然抿住是因为你不想说话,而随后又张开是怕我看出什么破绽,接着故意表现出不耐烦想结束这个话题,我的对吗?”
说谎,会有破绽的,即使圆的再好,表情却没有办法难以圆回去的。
女人被她这一套说辞吓唬住,眼神闪烁不停,支支吾吾了半天马头不对牛嘴,陈栈忽然轻笑,黑黝黝的眸子带了审视与警告:“假供是会坐牢的,而且大理寺可不比衙门什么的,通常都是有去无回啊……”
“我……我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女人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气势弱了下来“我只是觉得说出来有些不吉利,怕惹怒了鬼神……”
周希:这文要大改,责编要求改一下男主背景,所以这几天更新的很慢,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