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晟亦又问了那名僧人可见到那第三位留宿的男人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东西了没有,僧人回忆,拿了个包袱,从外表看和尸体上的那些竹签相似。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昨晚第三位留宿的人施主基本就是凶手了,庆晟亦当即下令全京城通缉此人。
“阿弥陀佛,兰若寺能回归平静有劳庆大人了”住持双手合十,谦谦有礼,神情憔悴。
“这是本官的本职,太客气了”少年神情温润,微笑待人“不过兰若寺最近还是小心为妙,毕竟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凶手痛下毒手,所以兰若寺最近要小心为妙。”
也不知道是不是画的原因,庆晟亦总觉得白羽画出来的那个男人,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兰若寺发生了这么大的凶杀案但好在大理寺处理的及时,祈福上香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她们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娘百般无聊的靠在圆柱上等待着庆晟亦。
少昨天下过雨,今日晴空万里,天空是清透的蓝色,姑娘的目光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眉头一挑,欲打算抬起脚跟上去,结果被一旁的庆晟亦发觉伸手拦住了她。
“小陈,住持还在说话你别这么急,不礼貌”少年语气无奈神情,用扇子轻轻敲打了一下姑娘的脑袋,看起来并无责怪的意思,倒是有几分宠溺的感觉。
陈栈:“我没急,我只是想去旁边看看。”
庆晟亦:“你都迫不及待的想走了,还说没急,平日里你在大理寺怎么样都行,但在外面你还是要尊重别人,尊重住持的。”
陈栈:……自己干什么了吗?怎么感觉让白莲怪说的自己没有教养?并且还在恃宠而骄?
住持:“阿弥陀佛,庆大人没关系的。”
庆晟亦:“住持不要和她计较,都怪本官平日里对他们太过和善了。”
住持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陈栈一眼:“有庆大人这般脾性温和的上官,是你的荣幸,你要好好珍惜。”
陈栈:“???”
淦!就会在别人面前装可怜装无辜,姑娘被气的脸颊染上桃粉,为了避免白莲花继续伤害自己,陈栈选择暂时性成为聋哑人,对外界不闻不问。
好不容易等到少年和住持说完花了,她才卑微开口:“大人你自己回去吧,我点事情。”
“去见你妹妹?”
“你也看见了?”姑娘眉头挑的老高“那你刚刚不让我去?”
“还没有结案,哪里都不许去,和本官回大理寺”少年穿圆领银白色锦袍,露出纯白衬袍立领,金相玉质,姿容矜贵,惹的路过的女子频频回头羞红了脸。
陈栈扁扁嘴,她心中委屈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想方设法的讨好眼前的人:“庆大人你最好了,我就去看看我爹爹是不是也来了,如果就陈芸一个人保证马上和你回去!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即可!”
“你爹没来。”他还是不松口,表情无异。
姑娘眨着眼睛庆晟亦,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明显再打着什么鬼主意。男人都喜欢别人吹捧巴结听好话,白莲怪应该也不例外。
“我是想和爹爹去说庆大人是如何将此案破获,如何展现大人的英明神武,滔滔学识的!让我爹也见见世面!”姑娘人俏声甜,灵眸弯弯如月牙,昂着小白脸讨喜的很。
庆晟亦目光淡淡,半响没说话,陈栈琢磨不透他什么想法。
“庆大人?世界上最帅最厉害的庆大人?”她的声音宛如刚成熟的水蜜桃,又甜又脆。
少年脸色难以分辨情绪,温润的眉目看不出喜怒,眉目间时常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禁让人觉得亲近。
“你爹没来,只有陈芸。”
陈栈蹙眉:“你和我一直在一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官懒得骗你,爱信不信”他微微拧起了眉头,似乎嫌弃她的墨迹“进去看一眼就出来随本官回大理寺。”
陈栈欢喜答应连忙点头,她刚转身结果陈芸垮着小篮子从庙里款款走了出来,只见她只身一人身边并无陈父的身影。
“姐姐你也在这”陈芸一脸惊喜,虽然是和姑娘说话眼神却是往少年身上瞟着。
“爹爹呢”她左顾右盼,寻找着陈二佟的身影。
“爹爹在家没有来”陈芸捏着手里的小帕子,杏眼里流光闪闪“庆大人你和姐姐是在这里办案吗?好巧啊,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上次如果不是陈栈走的急,她就可以吩咐爹爹让陈栈帮自己从中牵线了,但这种也不能太着急,慢慢也是好的,经过时间对比才能让庆晟亦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优秀,更何况陈栈还可以在一旁衬托,何乐而不为。
少年的目光更淡了,他打开玉骨折扇漫不经心的摇着:“离陈家附近兰若寺是最近的一家寺庙,我们算不上巧。”
陈芸一顿,面上有些尴尬,决定先还是转移话题,她拉起旁边姑娘的手:“姐姐有时间回家中看看,爹爹老念着你”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而且最近家中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是爹出事了?”陈栈语气略快明显着急了。
陈芸点头,眼眶一红流出两行清泪:“是那些讨债的人又来了,姐姐也知道我们陈家落败的时候欠了外面好多钱,虽然这几年我和爹爹一直努力还债,但也是无力回。”
“欠多少钱?”心中一紧,她娇眉微微蹙起,一身男装也显的我见犹怜。
“在外面别叫她姐”
陈芸刚要说话被庆晟亦打断,他神情冷漠:“陈栈现在是戴罪立功,女子不得为官,朝廷里什么规矩你也清楚,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她是女扮男装,你们陈家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