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南溪国皇帝自己和时棋安也没能想到,在交互了国家的特色物品后,会受到这么多的欢迎。
几乎是每次一上新的物品便被抢空了,甚至有些量又少的,客人都主动要求了预定下来,就怕抢不到。
主要也是时棋安他每次挑选物品都是自己把控,他眼光独到老练,就盯准了那些实用或者是女子首饰一类的。
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卖不出去的款式,他眼光毒辣,也看不上那些不好看的。
这样他的店面越经营越大,主店还是在南溪,只是在一些其他的国家,他也开始有了银子买一些小的屋子,用来合作以及收购物资。
而南溪国作为一个大国,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非常不错了,很受欢迎,短短小半个月内便是收入了一大笔银子。
这件事情,却是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大汴朝内有些人的耳中。
当天便有人去禀报了皇上,情深意切地指责了时棋安的这个行为与那些叛国贼有什么区别?
不来好好先为自己国家服务,反而是将银子送给了别的国家,就算是交好的邻国又如何?只要照样进的不是他们自己口袋,那便是不行!
皇上闻言,当时心下也是有了不悦之情,“爱卿说的是,时爱卿此事做的的确不够仔细,当罚。”
只是他突然又想到了前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萧凌珩与时棋安彻底决裂了的消息。
眸中暗光一闪,便是有了什么主意,他让人故意将要处罚时棋安的这个消息传到了萧凌珩的耳中,他倒是想看看,萧凌珩是什么反应?
在皇帝的有心促使下,这个消息最先到的人耳中并不是时棋安,反而是萧凌珩。
“你再说一遍?”萧凌珩下意识地再问了一遍手下。
想了想他却是觉得时棋安根本受不下这顿责罚,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皇帝觉得他是,那他也只能接受。
就他那样的瘦小身板,估计起码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萧凌珩想了想,他随即向那人说道:“那我俩同为夫妻,我在他受过这责罚便是事后我也会告诫他此事的。”
“这……”前来那人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还愣了一下。
萧凌珩一皱眉,“怎么,不行吗?都说夫妻同为一体,我代他受过,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好吧。”那人被他这话逼得没了办法,只得松口答应道,皇帝事前并没有告诉她该怎么做,他方才才是慌了神。
这一顿的板子加下来,哪怕是萧凌珩这样身强力壮的人,也受不了,整个额头上都是冷汗。
最后结束时还是被人抬下去的,根本动不了,萧凌珩只想着,帮了这最后一次便是……
而另一边的时棋安,他此时还不知道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远离了大汴朝,他除了被罚了一顿板子之外,还被罚了俸禄,只是这一切,他此时都还不知道。
他正在努力的开通大汴朝与南溪之间的商路,好在暗四同南溪公主成了婚。
在知晓是时棋安在做这事时,他当即就决定了大力支持他,不过南溪皇帝也是同样的看好时棋安,这才能如此愉快的便决定了合作。
渐渐的,大汴朝与南溪国之间的贸易往来越加频繁,皇帝那边也是许久后才收到了时棋安开通了这条商路的消息。
他同南溪国合作,他负责提供最适宜的路线及开拓计划,而南溪国则保证了施工时间内以及日后的商路上的安全。
一个月以后,这条商路才算是差不多结束了,好在两国之间的路程并不算长,才能如此迅速的完成了任务。
从此两国之间的主要贸易交流,也是从这条路上开始开展,一开始时棋安便是沿用了他在南溪国的做法,创办了两国的物资交换。
那些特色的物资,你到了对方的国内便是收到了巨大的欢迎,大汴朝自然是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朝堂上,这才再也没有人敢说时棋安有叛国的嫌疑了。
这时消息才传到时棋安那边去,他是真的愣了,萧凌珩这又是做何?他不是对她已经冷漠无情,毫不心软了吗?
就算被利用,也不想听到他的解释,更加不相信他说的话……如今……如今他这又是做甚?
都已经伤透了他了,又何必再给他这些渺茫的希望呢?时棋安有些迷茫,一时之间他对萧凌珩的感情变得十分复杂。
只是想了许久,你就是觉得这个人情他也是自然要还的,两人如今的夫妻情分,也已经算是有名无实了。
虽然说萧凌珩并没有在人前休弃了他,这是两人私底下,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了,这段婚事的存在,似乎也没有了什么意义。
刚好这边的事情已经告了一段落,时棋安便是打算回京复命,途中势必要经过萧凌珩所在的军营。
几日的奔波劳累后,时棋安总算是到了边疆,他看着这个地方,这里有着他们的悲欢,也记录着他们的离合。
进去后休息了半日,时棋安总算是在这接连几个月的劳累后,得到一个好的休息,整个人都放松了。
之后他才是去到了军营,“告诉萧凌珩,时棋安求见。”
时棋安看着守门,笑着说道。
“……还……好的。”守门的士兵看着他笑愣了愣,这才答应道。
很快这个消息便传进了萧凌珩的耳中,他微微愣了下,没想到时棋安还会再找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进来,看看他究竟想与自己说些什么。
“你……”时棋安见到了萧凌珩后,这才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该与他讲些什么,说话竟然还有些温吞。
萧凌珩看着他的模样,下意识的便是攥紧了手心,冷声道:“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可不要浪费了我的时间。”
“……你最近……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还是得警惕脸皇上才是……”
时棋安余下还没有说完的话,直接被堵在了喉咙中,萧凌珩直接将他推出了门外。
“若是你来只想说这些……那是大可不必!”萧凌珩冷声说道,竟是直接将他赶出了营帐。
时棋安一愣,随即便是听到萧凌珩对士兵厉喝道:“看什么看?是平时给你们布置任务太少了吗?还有心情看我的事情,你,再去给我训练一个时辰!”
他竟然就这样直接被赶了出来,时棋安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没有办法,军营非寻常之地,不是他说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之后他在边境依然停歇了一段时间,每天都去军营转一下,却是都被告知,不可以进去,王爷没有时间见他的话。
没有办法,时棋安只得先回京城复命,而他才回到京城复命并没有多少时间,哪知,两国的交易却是已经出现了问题。
而皇帝在时棋安复命后赞赏了他没多久,是接到了交易出错的消息,当初时棋安请示他要去南溪国做生意时,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随便给了一两个侍从,算是支持他去,哪知这次,便是他派去那两个是从当中的一个,鬼迷心窍的竟然将货物换成了次品。
这下好了,到了店铺中,那些个被时棋安留在店中的人,很快便发现了这批货物的不对。
只是货物到后他们马上便是要将它交到买家手中,这么点时间,他们上哪再去找一批货物啊?况且很多货物的工期是有一定讲究的,根本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这撒事情一出,顿时惊动了远在京城的时棋安,他收到信封时也是面色一凝,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批货物无法在短期内被复制的。
此事一出,皇帝早就已经做出了一手准备,为了不让人追究到那个人,是他派给时棋安的,他直接让人开始散播了谣言,说是时棋安办事不利,交出的手下不可靠。
顿时,时棋安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的位置,那些个先前便是谏言他叛国之事的人顿时又跳出来了。
“哼,我就知道他是做不成的,在南溪国做的顺风顺水的,怎么一回到自己国内便是出了问题?这是故意的吗?”有些人的话便是说得如此的尖锐。
偏偏这样的人也不止只有一个两个,这样的议论不仅在朝堂间,更在百姓的口口相传间。
而远在军营的萧凌珩,你很快就收到这个消息,他对此忍不住暗自低声道:“时棋安,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下意识想做些什么,确实又想到了自己上次对自己说过,说过不再管他的事情的了,这样想着,到最后他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时棋安正以为他会如同上次一般,再一次为他心软,却不料,几日过后他却仍旧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果然,人吧,就是不能对什么有所期盼,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这个道理为什么他还不明白呢?
每次他的一次心软,何尝不是在让他再一次心软?只是他的心软……似乎……
说过不要再相信了吧……时棋安……过去终究就是过去了,他也是该放下,继续往前看了,不是吗?
时棋安只能自己安慰道,这时他已经着手在处理着那边的事情,到最后呢,他真诚的对那些下了预订的买家们道歉。
表示下一次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等到下次的货物上新,他们将赠予一样,店内自己挑选的物品。
店内的物品都是精品,比他在南溪国所建的店铺中的还要好,女人们听了后就算不情愿,想想还有赠品可以拿,似乎也还是能接受的了。
这才算是将此事压了下去,事后他便是处置了那个做出了此事的人,皇帝为了算计他已经将此人的身份传成了他手下之人,那人就相当于是被皇上舍弃的棋子,自然他的结局便是任人打杀。
只是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南溪国那边事情却是更大,也更难以解决……
毕竟终究是鞭长莫及,当他得知那边的掌柜已经将货物出事的消息已经散布了出去时,他便是开始头疼了。
果然南溪国那边人们的情绪更加难以安抚,没有甜头在先,谁会愿意自己已经到手的东西又说拿不到了?
他们都已经下过了一份定金,如今东西却没有到手,换作是谁心中都会不快的。
无奈,时棋安只得对那边的人们做出的优惠更大,但是他做出补偿的这些这些银子全都是从他自己的私人钱财中出的。
这下可谓当真是大出血,但这还不算什么,皇帝那边自然是借此发挥,直接将他贬去了部队里。
不过皇后却是出来帮他求情,皇帝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处罚轻了一些,将他贬去了距离狄族最为相近的一个边境部队里。
自然他也是没有等来萧凌珩的求情,也再说不上什么失望了吧,毕竟上一次他就没有再为他求情,这次自然也是正常。
刚去到边境部队的第一天,时棋安便是感受到了那里人对自己的不欢迎,毕竟自古以来武将不喜文官,都是常态。
文官瞧不起武将的粗暴,武将也看不上文官的文绉绉,时棋安自然也是烈在了文官一类。
重士兵们看见他那纤瘦的身板,眼中的不屑之色都快要溢出了眼眶。
时棋安并没有说什么,好在他先前习过了一些武……对接下来的训练应该不会……太惨吧?
谁知道,军营中的部队训练根本不是他寻常的训练可以比拟的,他从前习武时累了,或者是受不了了就可以停下,而军队中谁管你这个?
大家伙都只看能不能完成一天的训练,再加上训练新兵的头头,也是故意在给他下马威,故意叫他上前演示,稍有不合格便是罚他。
几天下来时棋安活生生的瘦了不少,平时私底下还能听见他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时棋安在这军营中一开始的生活可谓是一塌糊涂了,但是他也不想就这样放弃,就把这当做是一场磨练吧,用心努力地完成训练,终究受益的都是他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