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楚樾都借此将时棋安与萧凌珩隔开了来,自己单独和萧凌珩待在一起。
萧凌珩想着自己如今身体不好,也不想将病气传给了时棋安,他也就默许了楚樾的话。
只是几日下来,楚樾故意没有很快便将他的病治好,而是不停地放缓了治疗的进程。
他只想着趁着这几天,多和萧凌珩联络一下感情,想着只有这几天能够搞定他,就算是事后被祁安无发现了,那也不怕。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天了,萧凌珩,竟然是完全没有一点进展,不知道是她假装还是真的没有听懂,反正他不动如山。
不管她怎样暗示都没有一点反应,楚樾也是恼火只是面上还不能表现出什么,这更加叫他憋屈得很。
没有办法,他只得假装自己尽心尽职,萧凌珩已经开始怀疑他的医术了,前有祁安无在先的身体无恙。
如今一个发热却足足治疗了数天都没有治疗好,也当真是叫人怀疑他的医术,萧凌珩紧皱的眉头已经可以说明了。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长,萧凌珩也是越发的不耐烦了,他几乎忍不住说道:“究竟好了没有?你的医术就这?”
此话一书楚樾的脸色顿时不好看的,一个是眼见着他已经不耐烦了,另一个就是背书被怀疑的愤怒。
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自己被怀疑的,尤其还是他引以为傲的领域。
只是对于这是萧凌珩说的,他又没有办法,只得是咬牙说了声:“快了,王爷,此次的发热过于凶猛,这才导致多日反反复复的。”
“那你为何不让时棋安来看我一眼?都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吧?”这才是他越加愤怒的原因之一。
楚樾脸色一变,心想着,若是他来了,那还有我什么事?我怎么可能会让他来坏了我的事情?
“就快了,王爷,就是怕你的病气传给他呀。”这句话简直是楚樾咬着牙才说出来的。
也是此次他的不耐烦,让楚樾下定决心进行下一步猛烈的行动,可能也是萧凌珩没有想到的结果吧。
转过身,他便离开了房间,手指紧紧握着垂在了身侧,如此想着,他在心中默念道:“那也就莫要怪我了……谁让王爷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呢?”
本来萧凌珩这次突发的高烧,便是他下的手,就是为了在这几日内照顾他,可以与他关系有进展。
谁知他竟然就此不解风情,一点都不上钩,楚樾想着,也是没有办法了,他直接在给萧凌珩治疗的汤药中动了下手脚。
这些都根本没有被人发现,毕竟他这几天申请的不单单是单独照顾的职责,还包括操办了他所有一手的事情。
类似于煎药这种的,他从来都没有假借他人之手,本来是想着为了感动萧凌珩,结果没想到却是方便了,他自己做下这些小动作。
自然是没有被发现的,毕竟所有人都不被他允许进入到这个庭院,包括在外面等的心急的时棋安。
这天晚上他便直接将,这碗下了药的汤药给了萧凌珩,看着他不耐烦的皱着眉,一口便将这碗汤药喝下去。
楚樾的嘴边缓缓勾起了一个笑,他此时打算先离开一下,慢慢有其他事情,以免一会有什么事情打扰到他。
毕竟不单单要毁尸灭迹,他还得装作不经意的再回来,却不小心被……这才足够引起他人的愧疚之心呀。
这样想着他,便是离开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准备去把他做的事情,先毁尸灭迹了才是。
而此时的萧凌珩,喝完汤药后,朕躺在床榻上,对这么多日不见人的生活,她也当真是厌烦了。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每天只能看到一个人,还不是自己最想见的那个,每天都只能对着苦涩的汤药,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心情都会好到哪里去的。
只是他总觉得今日心情是格外的烦躁,整个人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却是睡不着觉。
越想越是烦躁,他索性起了身披了件外衣,便去到了门外,看着外面皎皎的明月,他心中却仍旧是烦躁万分。
甚至是说有一团火在他身体里燃烧着,萧凌珩皱起的眉头便没有松下过,无论是看什么,他此时都觉得不舒服。
似乎如今的模样,与他早前在军营那次……也是一样,萧凌珩像是突然明悟了什么,他猛地离开了原地。
走到了这个庭院的池塘处,就在池塘的不远处有一个泉水,萧凌珩一过去便是直接跳入了水中。
这种感觉就算他之前不熟悉,现在还能不明白吗?也都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再傻他也明白了,现在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了。
萧凌珩咬紧了牙,恨恨地说道:“别让本王知道又是谁干的好事,不然本王必定轻饶不了他!”
但是尽管如此,萧凌珩却是只能在冷水中不断地冲刷自己体内的那团火。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火才算是平息了下来,萧凌珩想着便站起了身,刚准备离开水里,哪知那团火一下子又烧回到了心房。
他算是明白了,这次的药还不简单,他不断的反反复复的在冷水中泡了近一柱香的时间。
楚樾则是想着要等到他欲火焚身之时,才过去,只是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估计不会有再多的时间去思考便直接会……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思考,让他日后恨不得杀了当时的自己。
时棋安此时心中突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这么久以来,他的心中一旦出现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多少次都是会被其应验的。
想到还在治疗当中的萧凌珩,他顿时担心的睡不着觉,不断的在院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看着半空中的明月,他突然坐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起身便走向了萧凌珩医治所在的庭院。
一眼,他只要看一眼,保证萧凌珩没有事情,他便会马上离开的,不会让任何人为难的。
这样想着他脚下的步伐加快,很快便到了所在萧凌珩的庭院,他马上就是到了,看着那个院门。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推开了,想了想,他犹豫了片刻,却依然还是走进去。
真的,只看一眼就好了,他也不怕什么病气传染给他的,只是这心下一直不安着,他只想看到他平安便是了。
这样想着他便不断的在这庭园中逛了起来,这个庭院他不曾来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萧凌珩到底是住在哪个院子。
只得一个一个找过去,一直逛到了萧凌珩所在的那个池塘时,在黑暗中,他隐约看到了池中有人。
他还吓了一跳,试探就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却被夜视力极好的萧凌珩,瞬间看清了他的脸。
他哗地一声从池水中站了起来,这个声音顿时惊到了站在岸边的时棋安。
那是被吓的后退了一步,试探着问道:“ 是谁?谁在那里?”
此时萧凌珩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他从池塘中飞身落在了岸边。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萧凌珩哑着嗓子说道,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
这时时棋安才算是看清了他的脸,看着他浑身湿透的衣服,时棋安疑惑地问道:“你……你不是还没有病好吗?怎么大晚上的还在这池水中,你怕是不要命了吧?”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中还带上一丝愤怒,他在外边这么担心他,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却在这之池水中泡着冷水。
他就是故意糟践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不想见到谁呢?
越想越是生气,他狠狠的推开了萧凌珩,急乎乎的,便想往外走。
哪知,萧凌珩一把又抱住了他,哑着声音说道:“别走了,我又不是故意在这里泡着冷水澡的。”
“若是知道你会来,我又何必泡这个冷水澡呢?”这句话他是凑在了时棋安的脖子边说的。
温热的气息弄得他脖子痒痒的,下意识的便是想躲开,结果却被他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他直接将他打横抱起,一路上不间断的直接将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要他重重的放在了床榻之上。
这才疑惑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
实在是双重折磨,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都已经疲累到极致了。
萧凌珩这时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愉悦,面上全剩一片魇足,想到时棋安上次的反应。
他这才担心的看向了他,上次之后她也是想医师讨教了不少,稍微检查了下她的身体状况,便是发现……
果然又是……怪他。
想到她方才的模样,萧凌珩暗叹了一口气,这……折在他的手上了。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到了天亮。
而两人都完全不知道,他们那巨大的动静,完完全全的被另外一个人听在了耳中。
没错,就是楚樾,在两人与床榻之上缠绵时,他正好返回了房间,想着此时的萧凌珩大概正欲火焚身……
正以为自己的计划都要得逞时,他就听到了房间里不一样的动静,瞬间他整个人都呆在了门外。
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这里面的声音,他还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本想着成全了自己,没想到……居然被人捷足先登,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一开始便留在了房间里。
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被人得到这个先机!现如今!
真的是越想越发的生气,楚樾只是低着头垂立在了房间的外边,那时的两人正……
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声音,也就错过了一开始楚樾的动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直在门外待到了很久……
一直到天光大亮,他这才离开了房间,恨啊……为何就离开了这么一会……便是所有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若是没有房间里的那个人,如今在萧凌珩身旁的就是他了!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一定!这可是他等候了多时了的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