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恐他人送出,总归不放心,我亲自走一趟。”
看到信里的内容,李纨不由得多了心眼,狄族大王子喜欢时公子,楚樾喜欢萧凌珩,两人一拍即合想要拆散时公子和萧凌珩,却不想出了岔子。
信中狄族大王子可是狠狠责问了楚樾,究其原因便是因为时公子竟然收复了驯兽师,这一下时公子该是要变成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马已备好。”外边的人前来汇报,他点了点头。
“是否需要几人同行?”
李纨抿了抿唇低声道:“不可,我一人足矣,你们在此守候。”骑上马,扬长而去,带起一阵灰尘。
才出了南奚国,李纨便察觉不对劲,一路上都行人愈来愈少,越往后走,有三两个时不时的看着他,不多时到了密林里。
“出来吧。”李纨开口。
周围迅速窜出黑衣人。
“他让你们来的?”
“都要死了,还这么多废话?”
那黑衣人训练有素,功夫十分高超,几个人的轮番,立刻让李纨失去了本就不多的施展空间。虽然他靠着自己的机敏避开了致命一刀,肩膀上却还是挨了一下。寡不敌众,李纨当机立断,先逃离此地。
一路的追杀,他早已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找了个山洞,才靠上墙壁,洞里却传来声响。
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的神经瞬间绷紧,“谁!”他呵斥一声,里边立马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白芷小心翼翼的从一块石头后走出来,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人。
一人高的李纨面露警惕,一双凤眸里染上了狠历,却是白芷少见的好看的人,大概是除了时公子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你是谁!”眼见是名女子,李纨多少放下几分警惕,然而外边追捕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来不及细想,李纨上前,“带我安全的地方。”刀就架到了白芷脖子上。
她点了点头,两人换了地方藏身,四周安全李纨这才收了刀,朝着白芷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李纨,遭人暗算追杀,姑娘相助之恩,李纨必定相报。”
放松了注意力的李纨这才察觉到肩头伤口的疼痛,不自觉得眉头紧蹙起来。
白芷“疼吧?看你流了这么多血。”
这时,李纨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血,早已经和衣服融为一体。
“你坐好,我帮你包扎一下吧。”白芷着手为他包扎,虽然这人刚才刀架在她脖子上,可是她私心觉得这人不是坏人。
“李公子这是急着去做什么?是要去何处?兴许我知道的小路更方便你前去。”
李纨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要给我家主子送消息,狄族大王子恐对我家主子不利。”
白芷将包扎好的位置打上活结,“有你这样忠心的侍卫可是你家主子的幸运,可打听你家主子是谁?”
李纨放下戒心,摸了摸手臂包好的伤口,“墨骁王便是我家主子。”
“墨骁王?”白芷惊呼一声,“那你可认识时公子?”
李纨惊讶看了白芷一眼,白芷轻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白芷,先前时公子有恩于我,既然你是给墨骁王送消息的,我们也算朋友了。”
这下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白芷?”李纨咀嚼着这名字,略微思索。
“原来你就是大败狄族的白芷!”
这样大的惊叹白芷是没想到的,倒是耳根上慢慢爬上红晕。
“也是我们的士兵强悍,于我也不过帮忙罢了。”
李纨激动的抓住白芷的手,“这次的消息很重要,我截到了楚樾和狄族大王子的通信,不如你我二人同行。”
白芷点了点头,两人朝着墨骁王府的方向走。
“白芷姑娘,我来就好。”
“白芷姑娘多谢。”
白芷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总免不了耳根上蔓延红晕,听着那声白芷姑娘,心底总像是有小猫挠一般
“李公子,不介意的话,就叫我白芷就行,我叫你李纨,可行?”
李纨点了点头,两人相伴,赶在第三天到达了城镇,存了地方落脚,第二天一早才将信送到墨骁王府。
看到信件的的时棋安真的动怒了,拆散他和萧凌珩?痴心妄想!
“这件事我知晓了,多谢二位,先下去休息。”叫小厮安置了两人去休息,他这才将手里的信件放下。
既然楚樾他不想好好活着,他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既然消息已经被他们知晓,就不能留了。
模仿着狄族大王子的笔记,约上楚樾前去郊外山林。
第二天一早,时棋安就早早到了地方,叫驯兽师先藏起来,不一会就看到楚樾只身前来,“这人怎么还没来?”
楚樾一边走一般抱怨,路上拦住他的枝丫被他斩断,像是扰了他的心情。
见楚樾等的也差不多了,时棋安从密林后走出,“哎呀呀,好久不见。”
他笑着向楚樾走近。
“时棋安!”这名字像是从楚樾牙齿里嚼碎了吐出来的一般,厌恶不已。
“怎么?见到是我,很奇怪?”
时棋安拍了拍胸口,装作吓到的模样,“啧啧啧,想抢我的人?我好怕啊。”说这害怕的口吻里满满的炫耀和嘲讽,气的楚樾恨不得要撕碎了眼前人。
“他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楚樾被气到发抖,伸手就要去打人,不了却被一旁蹦出来的猛兽扑倒在地。
“你,你!”楚樾惊恐不已,一旁的驯兽师也走了出来,恭敬的朝着时棋安拱手,“时公子,这人要如何处置?”
楚樾这才害怕起来,“时,时棋安,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哭喊起来。
时棋安扬了下巴,睥睨着眼前人,不过几个呼吸见,楚樾已经成了阶下囚。
“哦?我不能处理你?你说说,为何?”那睥睨的眸子里带了轻蔑与冷漠,仿佛眼前人已经是死人。
“萧,萧凌珩,不会放过你!”到了现在,楚樾还在威胁他,还是用这样的方式,他要是担心萧凌珩会惩罚自己,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时棋安淡粉色的唇微勾起,淡淡道:“给你的猛兽当晚膳吧。”
回到府邸,时棋安立马就去洗澡,身上多少还是染了血腥味,他不喜欢。
细细洗着,就听见外边有人通报,是萧凌珩回来了!
眼底染上些许开心,又慢慢淡下去,这男人就会拈花惹草,刚才楚樾威胁他的时候,打的还是他萧凌珩的名号,哼,自家男人太优秀,能怎么办?宠着呗。
“棋安。”话开口,还有一同的是开门的声音。
“你,我在洗澡,你出去。”那人却丝毫不在意一般。
关上门,轻笑一声,清冷的声音里染了几分情欲,缓缓道:“你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只是一个眨眼间,人就出现在澡桶旁。
平日里清冷高贵的墨骁王,居然是个喜欢看人洗澡的臭流氓!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你,你出去!”
时棋安还是害羞起来,从脖子红上耳根,一点点侵蚀进那双漂亮眼眸,让萧凌珩不由得滚动喉结。
“棋安。”喑哑的声色里,掺进丝丝甜蜜。
突然萧凌珩眼眸一暗,抬手撑住额头。
“怎么了?凌珩!”看出萧凌珩的不对劲,时棋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这是怎么了?”
顾不得自己还没穿衣服,就将人抱住。
“无事,可能近来处理太多事情。”
他不想让棋安担心,可是这一瞬间的眩晕还是格外不适,难道是最近房事太多?不由得在心底黑起自己。
可是,他们家棋安可是白白嫩嫩的从水桶里出来了,前些日子的那些痕迹已经消失无疑,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进行新一轮的房事?
“你,真的没事吗?”软糯糯的口吻开口,关心的询问萧凌珩格外受用,只是这软软的声调,喊的他身子都酥了一半。
男人勾起笑意来,一双眸子里满是眼前人,一个弯腰就将人捞起来。
“棋安,你洗完了?”问句里,满是丝丝的情欲,一丝丝将时棋安缠住,让他动弹不得,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猎人陷阱里的猎物了。
“不,不行,我,我,唔!”哪里还有后边的话,早早都叫萧凌珩吞进肚子里。
然而另外一边皇宫里,暗卫跪下去回禀道:“回皇上的话,每次的药都只放了一点进去,目前墨骁王似乎还未察觉,药力也慢慢见效,臣好几次看到墨骁王的晕眩,不会很久,只是一时,并没有引起他的疑心。”
萧正襄抬手,暗卫消失不见,这才缓缓松下一口气,冷哼一声。
最近的萧凌珩和时棋安已经太过招摇,就连驯兽师都让时棋安拿下,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假以时日,他这位子,难免会被萧凌珩威胁到,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每日里的茶水让人下了微量毒素,没有察觉,那便会慢慢去积累进他的身体。
等萧凌珩倒下,区区时棋安不足为惧,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时棋安还没睁开眼,就被嘴角上的触感弄醒。
“凌珩。他软软叫了一声,带着点求饶的意味。
“嗯,我在。”男人将人圈进怀里。
“你还要去上朝,快去。”时棋安嘟囔道,又转过身,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小小的拽住那人的中衣,惹来男人的笑意,“叫我上朝,那你这是做什么?”萧凌珩笑问,还不忘将人抱的更紧,鼻尖扫在怀里人的发间。
“怎么了?这是?离不开我?”
兀的,时棋安睁开眼,小气包般生气的问:“你说要是有人勾引你怎么办?”还不解气的咬了一口来。
“你,我什么都是你的,哪里有不长眼的勾引我?嗯?”
听着吃醋一般的言语,不得不说,萧凌珩格外受用,“那,那万一那个人,很过分,我要是收拾了他,你会不会心疼?”
开心的语调里,时棋安是知道结局的,不料那人却忧心道:“心疼。”
什么?时棋安一把推开他。
“你心疼什么?”生气的询问里,却满是萧凌珩掩不住的笑意。
“心疼你,要是有人惹你不开心,告诉我,我解决他,不要脏了你的手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俩人腻歪了好一会,萧凌珩这才起身穿衣。
时棋安帮忙去捣乱,“别闹。”拿下时棋安的手,下一秒眼前一黑,萧凌珩脑袋一炸,“凌珩,凌珩!”
害怕的情绪蔓延在时棋安的心底,“我找大夫来,你今天不要去上朝好不好?”
心疼两个字写在小脸上,萧凌珩看着只觉得自己心疼不已。
“没事的,可能就是最近太不节制?”那人玩笑开口,惹来时棋安的一阵埋怨。
等人上朝去,时棋安这才前去找鹤子安,昨天晚上浴桶旁也是这般,这人的细微变化都让他看在眼里,他决不能让他出事。
一下朝,萧凌珩就马不停蹄的回到家,却得知时棋安出门的消息,等到天黑,这才看到人回来,还带了另外一个!
“过来!”严肃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醋意。
“你快给他看看。”一转头安慰起自己的醋缸来。
“你别动气,让他给你看看,我也放心一点。”不看看总觉得不放心,萧凌珩这才缓和了脸色。
鹤子安懒得理会这二人的打情骂俏,前去探脉,松开手,皱了皱眉头,“时公子,墨骁王这毒素不一般,每日轻微入口,极少成多,现在表现出来,只是因为墨骁王身体较好,所以才有了明显的排斥和身体自我的修复。”
时棋安红了眸子,“能解吗?”
他没有心思追寻是谁做的,眼下要先养好萧凌珩的身体。
“有的,不过,需要循序渐进,看这模样,药入体已有一段时间。”
“我没事。”
时棋安态度强硬,安抚人休息后带着鹤子安出去,“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他。”
鹤子安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去熬药,目光触及到了到时棋安的身侧,“时公子,你时常带着的那块红玉,现下怎么不见了?”
鹤子安提起来,时棋安才发现自己的红玉似乎不见有些时候了。
“无妨,先给他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