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隔日时南烟竟真的敢传出她在雅间与萧凌珩有了露水情缘,现如今想给孩子一个家,却不被他承认。
将萧凌珩塑造成了一个始乱终弃的人,萧凌珩听到时脸都黑了,这时南烟是真的不要脸了啊。
他冷声道:“暗三,将那个侍卫带上来。”
那个侍卫被带上来时,还有些莫明,毕竟自他被救下来后几个月来都只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只是不被允许出去,其他的如同之前一样。
“王全,你还记得你是为何被追杀的吗?”萧凌珩坐在座上,看着走进的王全说道。
侍卫也就是王全,看着座上的人,他认得,是墨骁王。
那天,他和自家小姐发生了……之后他便被召回了府内,可是刚回去,他便被人绑了起来。
他问着府内的管事,“为何要杀我?死也要给我个理由吧?”
管事冷笑着说道:“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杀了,他根本毫无一点办法,在最后却被人救了下来。
在被软禁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想明白了,他就是大小姐的一个污点!只要他死了,才能洗刷的污点。
“记得。”王全看着萧凌珩,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萧凌珩挑了下眉,朝他说道“京中如今流传着,说时南烟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你可知道本王的意思了?”
王全明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可清楚地很,所以,王爷这是想让他出去指证吗?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多谢王爷救命之恩。”王全抱拳半跪在地上,低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完成得好,本王自然会保你活着,孰轻孰重,你明白就好。”
话落,萧凌珩便让王全退出去了。
出了王府,王全吐出了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不就是揭发
时府么,反正他们也想杀他灭口,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别怪他十五了。
片刻后,时府前面便又上演了一场大戏。
王全哭着跪在门前,“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我就想再看小姐一眼,就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小姐是谁都能见的吗?”那个守门的家丁也认出了他,他更加恼了。
“我是王全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只是想看一眼孩子啊,真的!就一眼!”王全绘声绘色地哭道,也是一个人才了。
那家丁脸色一变,“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来看什么!”
王全再接再厉道:“孩子……孩子是我的啊!那天……那天,是我配不上小姐,可是……可是你们也不能不让我见小姐和孩子吧!”
那守门的家丁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道“那你能证明孩子是你的?这孩子是墨骁王的!”
“小姐……小姐的胸前有一颗痣!”王全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再添了一把火。
“你!”
不等那家丁动手,时宜修已经赶了过来,他看着王全脸色微变。
“又在吵什么?”他怒声道。
王全看着他,心一横,“丞相大人,求您了,能不能让属下去看一眼小姐!”
时宜修这下彻底知道发生了什么了,气得面色铁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天我和小姐有过夫妻之事后,你们便想杀了我被我侥幸逃了,我这次回来也是听说小姐怀孕了,就想见孩子和小姐一面!”说着,王全甚至在地上磕起了头。
这模样看得,周围人都纷纷信了,看来这时府,可真是没做什么好事呢!明明是侍卫的孩子,却还想赖在王爷头上。
“那天,我奉命去保护小姐,之后不知为何就被打晕了,再醒来就是小姐扑了上来,我……我也是情难自禁。”王全说着,一脸愧疚的模样,又磕起了头。
萧凌珩这时才出来,“那日,有人送信来让本王去那雅间,本王去了才几句话的时间便出来了,平日里也是不和时南烟接触,这孩子何谈是本王的?时丞相,你们散播如此留言,这是处心积虑想做什么?”
时宜修此刻是当真的想杀了那王全,近来真是事事不顺!
“呵,没有的事,本相也不知是何人谣传此事,都散了!”时宜修此时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他刚想回府,又想到了王全,墨骁王他动不了,还动不了一个王全?
说着便让人在王全离开后跟了上去,打算给他抓回来。
萧凌珩可他们耳语片刻,便也示意暗三跟上去,将王全保住,之后时宜修知道后是真的震怒了许久。
回府后不久时宜修就收到跟踪那人的消息,说是没能抓回王全,被墨骁王身边的人救走了。
此时若是再不知道前一次救走王全的人也是萧凌珩就当真是傻子了,时宜修猜测就连烟儿同那王全欢好,也是墨骁王的报复!
越想他便越觉得是如此!也是越发生气,“萧凌珩!既然你不接受我们时府的好意,还如此羞辱我儿!本相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怒声说完便去了书房,不知道做了什么,只不过,从此刻起,时府将会站在萧凌珩他的对立面!
而另一边的时棋安却是察觉到时宜修有了新的动作,他让萧凌珩给的那人注意着他的动向。
“勾结私党?这时宜修当真是不知死活。”时宜修看着手上的证据,笑着说道。
他倒是想看看时宜修还能再作什么死!毕竟他越作死,他们扳倒他才会更快!
没多久,时棋安便去了朝上,皇上又给了他任务,赋税过重了,百姓们都是民不聊生,朝廷准备下发救济款。
“朕相信时爱卿的品性,不会贪污受贿,此事交给你来做,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时棋安便又开始了各地奔走,只是,萧凌珩见他又被派了出去,不肯,也是跟了过来。
眼看着百姓们面瘦肌黄的,为了交税款,许多人都没有足够的粮食支持到下次的收获。
时棋安回到马车上时,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今年皇上不仅仅是采纳了我的建议,却仍旧还是加重了赋税,眼瞧着许多人都吃不上饱饭。”
萧凌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已经够好了,皇上怎么做也不是你的原因,不要责怪自己。”
“我没有责怪自己,只是看着百姓们吃不上饭,饿得面黄肌瘦,心里也终究是不好过。”
“无事,派发了这些赈灾款项后,相信他们的生活也可以得到改善。”萧凌珩看着他笑了笑。
“再苦再难,有亲人的陪伴,终究都可以过去的。”时棋安也收回了目光,眼中闪烁着坚定。
他也一定会保证将这些银两落在实处,让这些百姓们能早些结束这些生活。
而皇宫内的皇帝,也看到了他递上来的折子,上面写了可否减少百姓们的赋税。
他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个时棋安,当真是朕对他太好了!减少赋税?朕做事,还用他来教不成?”
一旁的贴身太监也是连忙道:“皇上说的是,也是您平时对他太好了,这才让他敢什么话都敢说。”
“哼。”皇帝也是冷哼一声,便丢下了时棋安的折子,不再管它。
另一边的时棋安到了一处特别严重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不像前面的人们看到他们来了都是面脸欢喜,反而还带着点敌意
敌意?时棋安也没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晚上,他们住处外边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时棋安顿时清醒了过来,披了件外衣出去便看见了同样起来了的萧凌珩。
“怎么回事?”时棋安看着萧凌珩疑惑地问道。
萧凌珩仔细听一听,“他们觉得是我们这些为官者导致了赋税如此之重,如今组织了起来,要将我们抓起来。”
时棋安一听顿时越发清醒了起来,“这……”
不等他话说完,外边的门便被彭地撞开了来。
那些百姓们见他们两人竟然已经醒了,先是一愣,再就是领头那人,喊道“大家别怕,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都是这些人害的我们吃不上饭!上啊!”
闻言,众人也是信心大涨,便冲向了两人。
萧凌珩将时棋安往后退去,尽管这些人看起来凶狠,但是由于一段时间的营养不良,其实也都没什么力气了。
况且,在萧凌珩眼中这些练武都没练过的人,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不过片刻这些人便被他收拾了个干净,全都倒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得叫个不停。
萧凌珩找来了一根绳子,将十数人都绑在了一起,他冷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谋害官员,是要押入大牢的吗?”
领头那人恨声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使我们赋税如此重的罪魁祸首!”
“刚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另一人也是接道。
时棋安皱眉道“朝廷已经下发了赈灾款,我们就是来发的!”
“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再说了,若是被你们私吞了,我们又该如何?倒不如直接绑了你们,让你们自己交出来便好!”这些人中又一个人回答道。
时棋安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连夜发下了此处的赈灾款后便急忙上报了朝廷。
“什么!”皇帝看到这信上写的内容后也是震惊。
“竟然有的地方已经严重到有人组织起来造反了?!”皇帝也是想不到有些地方已经如此严重了。
他皱着眉,这些地方的土地都不是特别肥沃,常年的条件便是不太好的,今年的赋税又如此重,直叫他们叫苦连天。
皇帝想着是不是真的赋税过重了,思考了许久,终究还是下了命令,“传令下去,今年赋税减低。”
过了好些日子,时棋安才发下去了所有的赈灾款项,两人这才启程回了京都。
他进宫后禀报完这次任务的完成后,已经也是疲惫不堪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毕竟路上舟车劳顿,也休息不好,无论是吃食还是住行,都让人不自在,这一趟折腾下来,时棋安也是觉得自己累极了。
他简单地洗漱后便上床歇息了,但在这夜晚中,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发生了。
时棋安早上醒来人有些头晕,告了假后便去了医馆,一路上他染上了风寒,今天一起来便是开始了有些发热,在医馆折腾了许久。
到了近午时,他才拎着药包回去了小院,快开门时,他只觉得心下一跳。
大开的门后闪出了一个人,举着匕首刺向了时棋安,但是时棋安刚才下意识地往后一步,正好躲开了他的匕首。
那人眼神阴冷,见一击不成也不恋战,刚才已经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只能作罢。
时棋安捂着狂跳的胸口呼气,刚才几乎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他推开门后,院内一片狼藉。
心下更是不安,来到后院,萧乾躺在地上,腿上的血迹流了一地。
时棋安吓得丢下了手中的药包,“萧乾?可还好?”
他急忙去找了块布,捂住了还在流出血的伤口,萧乾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腿被那人划了一刀。”
萧九见此才是呼了一口气,眼角都还是红红的,璃儿行动不便,他一个人也不敢随意乱动萧乾,生怕出了什么事。
方才他都想去叫人了,就见到时棋安回来了。
止住了伤口后,时棋安便和萧九将萧乾送去了医馆。
幸好,这医院并不算太远,也是好在这匕首上没有毒,期间时棋安回了趟小院。
“璃儿,这是怎么回事?”
璃儿忍着哭腔说道“奴婢方才在小乾小九两人看着练习走这院子,突然就听见了小乾大声问,你是谁?”
“奴婢也是一愣,却不见那人说话,便听见小乾两人与另外一人打斗的声音。”
“随后就是小九大叫了一声,奴婢看不见,也不敢乱动给他们添乱。这声音似乎是引起了我们旁边住着的人家家里养着的狗,大声地犬吠了起来。”
之后时棋安也就能猜到了,那人放弃了与他们两人继续打斗,准备离开时看见他回来了,便躲在了门后。
他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敌家只有那几个,不能猜出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