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头头拿着散灵散犹豫了许久,一是担心自己做不好被自家公主弄死,二十担心自己被发现了,被对方弄死。里外夹击,让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他只盼望着公主和平时一样,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转天就忘了,那他也犯不着犯那个事儿了。
然而,苦苦等了三天之后,凡茵已经开始追问了。
“下了没有?”
“为什么没有?”
“你心软了?”
侍从头头努力摇头。
“你下不去手,那我就下手了。”
侍从头头:“?”
“您……亲自下药。”
凡茵:“我亲自弄死你,然后把这事儿交给别人。”
侍从头头僵住,挤出了一个微笑,道:“我最近正在观察她的日常生活,掌握好规律我就要下手了。”
“哦?”凡茵打量他一眼,问:“还要多久?”
“三天?”侍从头头试探道。
凡茵冷笑。
侍从头头:“两天!”
凡茵动了动指头。
侍从头头:“明天。”
凡茵开始活动身体了。
侍从头头:“……”
“今天晚上……”
凡茵:“可以。”
侍从头头:“……”
这不是可以,这是直接把人怼到了断头台上了。
凡茵又问:“所以你最近都打探到了什么?”
侍从头头道:“她每天都去神君哪儿。”
话音刚落,凡茵一拍桌子,“换一个!”
侍从头头身子一抖。
“她每天晚上都去做点心。”
“做点心?”凡茵对这十分有兴趣,“说说。”
侍从头头道:“这人啊,每天晚上从神君哪儿出来以后……”
凡茵又是一拍桌子,警告道:“你再提这个事儿,你就没有今天晚上了。”
侍从头头:“……”
“她每天晚上都去小厨房,自己一个人做点心,已经连着三天了。”
凡茵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后来仔细一想,这不是因为她吗?
因为她给神君做了点心,这女人就跟着她学,讨神君欢心,只不过看样子目前技术跟不上大脑,所以做的不好,也不敢过去献丑,只好每天苦练。
想到这儿,凡茵忍不住哈哈哈的笑出了声儿,她现在倒是有些同情这女人了,真是傻的可爱,送点心这种东西,送出去的就是一个心意,怎么自己坐上了,弄那些东西弄得一身面粉不说,简直是麻烦死了。
凡茵送点心。
但她从来不会做这种费力的事儿。
她是谁,公主哎!
公主身边什么都不多,多的就是个侍从,现在做点心这个可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世上没有几个人赶得上。
叫这蠢女人自己琢磨去吧,做上半辈子估计也赶不上她的。
“然后呢?做完后给神君送去了?”
侍从头头摇了摇头,道:“他没给嗯嗯送过去,她会尝几口,然后放在小厨房,第二天再吃。”
凡茵伸手狠狠的打了一下侍从头头的脑袋,“说什么嗯嗯。”
“您说……不准我提神君的。”
凡茵瞪他一眼道:“敢把神君说成‘嗯嗯’,赶明我就扒了你的皮。”
侍从头头:“……”
他转移话题道:“今晚上的药我打算洒在面粉里,这样她做完点心尝的时候,就可以……嘿嘿嘿嘿。”
凡茵点了点头,觉得方法可行,但还是有些不满。
“能弄死?”
侍从头头沉默了,他知道这药的杀伤力很大,但实在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死。
他抬眼看了看凡茵,慎重点头道:“最次也是一个半死不活。”
说完,他松了口气,毕竟刚才凡茵的眼神似乎再说如果你弄不死她,那我就弄死你。
——
穆春晓最近却是迷上了做点心。
她之前觉得自己做的点心已经还算不错了,还十分嚣张的自称是这儿最美的小厨娘,但自从那天吃完了凡茵送过去的点心以后……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必须承认,自己有点输了。
但她是一个不能输的女人。
她平时也没有这么有上进心,但爱情让她上进了不少。
乔屿可是说凡茵做的点心比她做的好吃了,这事儿她难以接受,总有一天要让乔屿说出她做的最好吃这种话来。
但她白天实在是有点忙。
乔屿最近还在找古泽的解决办法,每天翻阅书籍,但他又担心穆春晓没有自制力,自己不好好修炼,所以直接告诉她每天几点到几点必须要过去他哪儿修炼。
穆春晓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脸都绿了,课程表排的比她大一时候还满。
好在,乔屿忙起来也不会多看她,她走神休息的时间还真不少。
到了晚间,她就自己去小厨房做点心吃,现在已经有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好吃了不少。
只是大晚上的,做出来,她也吃不完,最近也不知道小白和令山在搞什么猫腻,两个人常常不见人,晚上也将门关的很早,让穆春晓想找一个点评的人都找不出来,只能自己尝几口,然后就放在哪儿做明早早餐。
她是在不是一个可以接受浪费的人。
今个,她从乔屿哪儿出门以后又是直接去了小厨房,和往常一样的步骤,穆春晓忙忙活活半个时辰以后,点心做好了。
今天做的实在是很完美,火候味道全都刚刚好,穆春晓也饿了,抱着点心碟子在院里的石桌上坐着吃了一大半,最后打了个嗝,心满意足的将剩下的点心放回去了。
在边上躲着瞧的凡茵:“……”
看见穆春晓没事儿觉得自己要死了的侍从头头:“……”
凡茵回头,冷冷道:“人怎么就这么走了?”
侍从头头挣扎道:“可能在路上……才发作?”
凡茵一听,立马就要跟上去。
侍从头头还算机灵,赶忙劝道:“但这要是被谁看见了,我们就不好甩关系了。”
侍从头头说的很有道理,但问题在于……凡茵是个不会听别人话的公主,这会儿的功夫,她人已经冲出去了。
侍从头头无奈,只好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