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他招招手,裴宴飞身下来,宋冉冉觉得这裴宴无形中多了几分帅气。
“找我干嘛,是想我了吗?” 裴宴嬉笑问道。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早就解决了,寻得五人,琴棋书画,诗书礼乐无不精通。重点是她们早已对韩勋倾慕不以,苦于没有门路,如今听闻可以做侍妾,如获至宝。”
“那就好,要的就是这样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池边的并蒂莲都开的比往日要好看。
“裴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会受我威胁的人。” 宋冉冉突然问道。
“本就是闲云野鹤,我亦是不喜官场朝堂的。但是我们裴家受过二皇子的恩惠,一直铭记于心,受家父教导,在暗处保护你。那日见你命悬一线,这才现身一见。”
“那你少时就认识我吗?”
“有过几面之缘,那时的你,不谙世事,在府里也是人见人爱,最爱扑蝶和放风筝,以前还经常让我带你飞起来。”
“你那时就轻功这么好?”
“只是恒王去世后,听说你大病一场,被接去皇宫,我就没有再见过你。后来我离家求学,准备科举,就没有你的消息了。等我回来考取状元时,听说你已经嫁来定国公府,传言说是你与韩勋一见钟情,得天家赐婚,佳偶良缘。”
“哦,是这样啊。”宋冉冉有点小失望,原来裴宴是因为报恩,并不是……不知何时起,自己心里多了些许情愫。
裴宴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也是很难受,他本想求学归来,锦衣加身,就许她盛世繁华,却物是人非,再表明心意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你走吧,我要去休息了,明日还有侍妾进门”。裴宴也没再说什么,飞身离开了国公府。
刚才摘的树叶无意间落了下来,宋冉冉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次日,定国公府喜气洋洋,今天是五位佳人入门的日子。宋冉冉特意将萧云逸请了过来,美名其曰:“大家以后都是共同侍奉夫君的了,莫要争风吃醋,惹得夫君不悦。”
萧云逸全身绷紧,手里握着的茶杯瑟瑟发抖,感觉下一秒就能听见茶杯破碎的声音。
韩勋也没有办法,只能面无表情的附和着这一切。
到了新人敬茶的时候了,媒婆说道,请各位佳人子给当家主母行大礼,敬茶。
宋冉冉,坐在主位上,接受这妾侍们的行里,这些妾侍本就是仰慕韩勋,苦于没有机会,如今能来当填房,已是万分荣幸,对于宋冉冉更是感恩戴德。
“礼毕,起”
“慢着!”宋冉冉不紧不慢的说道。
“各位妹妹有所不知,夫君向来疼爱萧夫人,如今萧夫人也是为了定国公府的福祉,才委屈住在别院,大家也要向萧夫人行礼,多多想她学习。”宋冉冉笑着说道。
“你莫要再欺负云儿”韩勋没忍住,指责起宋冉冉来。
“夫君说的哪里话,萧夫人乃是夫君挚爱,夫人我与你一体同心,自是不会为难与她,何来欺负之言?”
“再者说,各位妹妹日后进府也是要以萧妹妹为尊,这一拜萧妹妹还是受得起的。”
萧云逸打翻佳人子们递上来的茶,脸色煞白,身子不住的颤抖。
宋冉冉在一旁冷笑的看着,这些佳人子本就不想给同为妾侍的萧云逸敬茶,如今打翻了敬茶,倒是更加深了妾侍的怨恨。
旁边围观的人纷纷发言“这妾侍也太不懂事了”
“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这大好日子触霉头!”
“这郡主如此抬举她,她还这么不识抬举,简直没有教养。”
“果然教坊司待过的女子,就是不识大体啊”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宾客席上的裴宴倒是不紧不慢的喝着酒,静静的看着这出好戏。这些佳人子都是自己和宋冉冉精挑细选的人,她自然是胸有成竹,裴宴轻声笑了起来。
“郡主,是云儿错了,云儿今日身体不适,可否请辞退下修养”萧云逸知道自己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只好找个借口离开。
“云儿,你没事吧!”韩勋关切的问道。
萧云逸没有回答,她生气的白了韩勋一眼,便低下了头。
“云儿,莫生气,今晚我去陪你”韩勋悄声说道。
“呵,你想的美!”宋冉冉早就知道萧云逸逼着自己的夫君新婚之夜还在陪她,此仇不报,我都对不起我这副身子。
“萧妹妹,身体抱恙,可不能硬撑,今日回去就好好休息吧,夫君大喜,不如挑一位妹妹今晚服侍夫君。”
旁边的韩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却也无可奈何,宾客满堂,也不能翻脸。
萧云逸的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昔日俊美的容颜也失去了血色,嘴唇被咬出血,却也只能说一句“妾身谢郡主美意,妾身告退。”
“云儿,云儿”萧云逸准备追出去,却被定国公拦住。
“阿勋,休要放肆!”
宋冉冉不以为然,将跪着的五位佳人子扶了起来,对着宾客说道:“萧妹妹被夫君宠溺惯了,难免有些骄纵,各位不要介意。”
宾客们一阵唏嘘,定国公在一旁挥了挥手,示意媒婆继续进行婚宴。
裴宴在一旁看戏,看的不要太爽,这个曾经他小心翼翼保护女子,如今已是大人了,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
婚宴后,韩勋在给各位宾客敬酒。
“素闻福荣君主胆小怯懦,没想到是个以牙还牙的烈女子啊 ,来,我敬你一杯。”裴宴走到宋冉冉身边说道。
“裴相言重了,本郡主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登大雅之堂。”说完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郡主,好酒量。”裴宴笑着说道。
“来人,照顾裴相吃好喝好。”宋冉冉吩咐下人们。
“这喜宴快结束了,酒呢本郡主也喝了,本郡主就要回去更衣了,就先行离开。”
“郡主请便”
裴宴看着她喝完的空酒杯,邪邪的笑起来,这女人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