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将我探索知道的结论告诉所有人,不出意外的,大家都吃了一惊。
赵叔反复问了我好多遍,确认我所探得的结果没有错。
被他这么一问,我都有些怀疑我自己了。
于是抓起身边所有人的手腕探知了一遍。
结果跟实际并无差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突然想起来司齐脸上的人皮面具,便试着再看一看这个人脸上是不是也有人皮面具?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这张脸就是本身的脸。
可是这都怎么可能呀?骨头的年龄分明才二十出头,看起来却如此苍老!
难道……
那老头害怕的挣扎,嘴里不明所以的念叨着许多话:“不是我不要给了,不是我不是我不要给了……”
我探过他的肩膀,一时间更是惊诧:这肩膀确确实实是七十岁高龄的老人所拥有的骨头!
难不成……
我仔仔细细的把神识游走过了一整遍他的身体,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右手腕骨,并不属于他。
是属于一个年轻男人的。
我将这一结果一发现告诉了所有人,商讨了许久,却依然没有什么结果。
这老头非常害怕,急着想要逃离出去我们一时半会儿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把他一直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
但是轻易放他离开,又弄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他又不说,整个人神神叨叨的,跟疯子一样。
门口走过几个过路人,见我们这样,议论纷纷。
一个路过的大婶见了,惊声叫道:“哎呀这,这不是那要饭的神先生嘛?你们这几个人抓他干嘛?”
一看那大婶撸起袖子就要闯进来救人,我连忙解释道:“我们并不是要抓他。只是他长得像我们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或许是认错了……”
那大婶恍然大悟,但是对我们还是保有戒心,连忙将老头拉了过去,护在身后:“不管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先把人放了。光天化日下干这种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跟那连环杀人的畜牲一伙呢。”
她这话说的,让我们实在有点尴尬,一时半会也不好反驳,阿七便笑着去打圆场:“婶婶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的。你认识他吗?为什么叫他神先生呀?”
大婶上下打量了阿七一番,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这种长的好看的小丫头很讨她欢心:“看你这小姑娘面相也不像是个坏人,怎么跟着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
阿七笑了笑没说话,那大婶看我们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老头就已经撒丫跑了出去。
柳深身形一动,立即就打算去追,我连忙拦住他:“你先等一等,这事不着急。”
那大婶拍了拍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那老头怪的很,一直在这附近捡破烂为生,先前还上我家讨过米,有一天见他被几个黑衣服的人捉住了,跟他说了好多遍,他也不搭理。我倒是怕他被捉去了,就叫了人来。刚才还以为你们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呢。”
黑衣服的人?
我莫名的想到了栖梧山,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个猜测,还不能轻易的下定论。
大婶这话匣子一打开,似乎就收不住了。
没完没了的讲她之前跟那个老头发生的一切琐事:比如说今天给了他几个瓶子,明天又给了他几口饭,说来说去就开始捞自己的家常,说自己的孩子不懂事儿……
“大姐,大姐!差不多了啊……我倒是想问一下,为啥你叫他神先生?”陆建潭问道。
她似乎对于自己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被打断这件事有一些不满,但是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告诉了我们:“那老头子给说的,我们之前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神先生。”
神先生?程先生?
刚才听那老头的口音,似乎是有可能把这两个音混淆。
思考之间送走了大婶,可是先前跑走的那个老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看这样子,他应该一直都会在这附近晃悠。你看他的麻袋还在这,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柳深指了指角落里的麻袋道。
我点了点头脑子,还有些混沌,感觉之前那件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呢,又有一件事情了进来。
陆建潭忽然叫住我:“一会儿司齐会来接你吧?”
听他这话,我点了点头:“没错,他说了要找一些让我去给他孙女解毒。但是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比你少,他这么着急,说明司夏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要给她解毒,当前说到底也只有两种选择。”
陆建潭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深意。
我当然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找到那个毒圣,从他那里得到解毒的方法,第二种就是抓住下毒的人,从他嘴里撬出解毒的方法。
可是这两种办法都不是轻易可以完成的。更何况我并不能得到什么酬劳,无非是一个虚幻的,还仅仅是止于我们自己猜测的一个倚仗罢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是需要由我去探索清楚的。
“等司齐来找你的时候,你就跟他问一问程易卜的事情如果他对这件事情不知情了,你就告诉他,你今天见到了一个跟程易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陆建潭说着就要离开,可是我却十分不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难道你觉得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定,但这件事情我们管定了,既然要调查清楚的话,肯定是要借用一些辅助的。按照司齐这个人的性格,你只要告诉了他,他就一定会留几个心眼,反正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陆建潭道,语气里满是轻松。
只是他这话说的,让我反而有一些担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不是什好征兆啊。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混在一起,恐怕才会变得更加难办。
何况现在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什么实际指向。而且对于陆建潭,我仍然存有必要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