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最看不得就是欺负女人的人,这种人不仅对五六岁的孩子下手,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事情不成,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毒!
其残忍之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更不要说司齐这个老匹夫,为了孙女的命,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那个家伙要是真想报仇,就应该把刀伸向司齐!
这一肚子火,简直越想越气,鼻尖萦绕了一股香甜的气息,我竟鬼使神差的扭头看去。
刘莲站在停滞的车流中央,美得好似一幅画。
我一时间居然看到了,她将手伸过来,秀眉紧蹙:“还愣着干什么?我带你去!”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她白我一眼,拽着我便是往马路边的树林跑去。柳深还坐在摩托上,无奈大喊:“喂!你们俩——”
“你当灵魂契约是个摆设吗?快上来——”
到了树林里。确定外面的人看不见我们的身影之后,她,瞬间变身成了汽车大小的九尾猫,尾端灰黑色,通体雪白。
见我发愣,她连忙催促:“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再不快点人就死了!”
“可是你好歹是个女人——”
她怒道:“你个大老爷们儿,怎么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似的?”
说完,她立即叼着我的衣领往后一甩,我被甩到半空中,然后紧接着摔到她背上。
“抓紧了!”
说完,我感觉到她浑身的肌肉猛地一发力,接着便腾跃而上,而这种一瞬间跳离地面的感觉,令我有一些莫名的激动。
肾上腺素开始狂飙,看着地上小的跟蚂蚁一样的车流,莫名觉得十分畅快。
“在那边,你冲着那去!”
话音刚落,她就顺着我的指向,十分灵活的往那个方向飞去。
毕竟不是长翅膀的动物,飞到一半就要在空中凌空踏一下,我感觉到她有些体力不支。
这速度实在太快,不到一分钟我就已经来到酒店上空,从另一条路可以隐约看得到有民调局的车往这边赶。
堪堪找了一处隐秘一点的地方落地,我立即从刘莲身上跳下,她瞬间变回人形,气喘吁吁道:“快……快去!我在这接应你!”
我连忙点头,疯狂冲进去。酒店里的人被我吓了一大跳,我抓着前台就问:“在这住的司齐哪去了?”
“那……那位先生刚才办理了退房,现在应该……”
我立即松开手,直接往酒店房间冲去。
这简直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即便是最快的速度赶到的时候,那个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地上的呕吐物应该是已经被打扫干净,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为什么突然要走?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打了电话也不接。
各种猜测,浮现在我脑子里,我转身往走廊的拐角冲去,脑海里却回荡了刘莲的声音:“东面……”
东面?是她看见什么了?
我简单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不管不顾的往东去。没想到倒是挺及时的,等我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司齐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他带的那些仆人呢?还有司夏呢?
我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一把拍住他的肩膀:“‘司七——”
我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胸口被划了重重的一道。
疼痛开始迅速的弥漫,我眼前有些发黑,那个人并不是司七爷,穿的却是司七爷的衣服。
他狞笑着,露出满口黄牙:“这又是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
我强行打住精神,借着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便开始凝神往里探,却不料他立即一脚将我踹开,而后便是一刀扎来!
一口气提上来,我用我最快的速度闪身,堪堪躲开这一下,另一道又接踵而至,这一下我实在躲不过,便抬手用胳膊架住他手腕,试图将刀子顶回去。
没想到他另一只手直接按住我胸前的伤,十分用力地抓挠着!
“呃啊——”我痛呼出声,血肉的声音在我脑中无限放大,他一边狞笑着,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哪里来的小蝼蚁?跑上来送死?”
疼痛让我的力量迅速脱开身体,我开始体力不支,眼前发黑,那刀似乎是挡不住了……
我松开了,一直格挡着的手。
他的刀闪着寒光直直往我咽喉扎去,我向上蹬跃了一下,让刀的位置偏移,直接卡上我锁骨的位置。
而后,一把握住他抓挠我伤口的手!
这动作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我来不及探及他心脏,便让他手腕错位,刀一下脱手,我眼疾手快握住刀身,紧紧捏着将刀尖往他脖颈划去!
他吃痛,一扭头竟躲了开来,而后狠狠将我一撞,我连退七步稳住身形,他却已经冲了上来!
闪身躲过,借力将刀抛上半空,一把握住刀柄狠狠朝他刺去!
他躲闪不急,用手臂挡住,刀直接扎上骨头。
我手上的鲜血过多,一下子竟被这力道滑脱了。
心道不妙,这人握刀反手向我抓来,我躲闪之间一脚踢到了他拖着的行李箱,那箱子摔开,从缝隙里伸出来一只手!
是女人的手!
肤色苍白,上面还沾着血渍,我一时间惊诧未曾注意,那人乘机而上,我肩膀被狠狠扎了一刀!
痛,无数的痛交杂在一起,我眼前能看到的东西都在扭曲狂舞,那人又冲上来往我腹部一刺……
一口血猛地吐出,我心想,还是不该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受这么多伤,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李源——”
我倒在地上,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我听见好像有人在尖叫,一堆人往我这冲过来,好多张嘴在耳边说话。
我看见刘莲在往我这跑,可是没几步就倒了下来,我突然很害怕,我要是死了不就连累了她吗?
我不能死……绝对,不能……
“滴滴,滴滴,滴滴……”
我睁开眼,光芒有些刺目。
浑身像是插满了针,接着一辆大货车从我身上碾过去。
这滋味可不好受。
一股气从胃里冲出来,我咳了几声,鼻腔里插着的管子好让人难受。周围坐着一个人在削苹果,我怎么都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醒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手里捏着一片苹果递过来:“尝尝,应该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