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追究?”我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我手下的人,背着我,搞小团体,欺压同事,现在只是让你值班,下一步,会不会就是转移公司财产,违法犯罪?你给我一个不追究的理由!”
“院长,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明天早上开会,我会处理这件事。”我气得头晕,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打算回员工宿舍。
回去之前,我总算想起我来这里的目的,凑过去,问道:“有酒吗?什么酒都行。”
她没想到我来这里又是为了酒,无奈的说道:“只有白酒,他们喝的50°的二锅头,你要吗?”
“给我吧。”
虽然我不喜欢白酒,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我拎着瓶二锅头回到宿舍,在工作群里发了明天早上开会的消息后,就开始喝酒。
这酒太辣了,喝下去嗓子胃都火烧火燎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忍着胃里难受的感觉,喝了大半杯,才勉强晕晕乎乎的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我的酒量最近也太好了些。
第二天早上要开会,但我喝多了酒,闹钟都没能叫醒我,一直睡到上午九点,我才意识到完蛋了。
连忙洗漱换衣服,到了疗养院,护士们都在会议室集合,欣欣看到我,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我拢了拢衣服,在主位上坐下,“来多久了?”
“七点到的。”一个护士老老实实的说。
“抱歉,今早是我来迟了,我一会儿会写检查的,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值班的事。”
我把值班表丢出去,她们看到我圈出来的名字,纷纷脸色各异。
“王冬妮,赵佳,叶丽,跟我解释一下,这三天值班的时候,你们都去哪儿了?”
被我点名的三个护士站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欣欣,接着才趾高气昂的对我说道:“我们回家了啊,怎么了?”
“值班表上很清楚,这三天,该你们三个值班。”
“哎呀,表格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只要找到了替我们值班的人,不就能回去了?不然那么多人在疗养院里也是浪费。”
其中一个说完,看向我,“院长,该不会是你没有夜生活,也不许我们有夜生活吧?”
“规矩是死的。”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难道我也是死的吗?!”
她们被我吓了一跳,收起脸上得意的表情,规规矩矩的站好。
“你们三个——去找财务领这个月的工资,现在就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不然,在晋城,你们就再也别想当护士了!”
说完,我站起来,快步走出会议室。
欣欣追上来,一直追到我办公室里,嗫嚅着说道:“院长,你真的要开除她们吗?”
“你觉得,一个可以放下患者和医院的人,会老实本分的工作?我的疗养院,养不起这样的人,她们以后爱去哪儿去哪儿,不在行业里封杀她们,已经是我的仁慈了,至于你,好好工作吧,以后再有这种事,别瞒着我了。”
我当过护士,被上级欺压过,被威胁过,我知道那滋味儿,所以我不想再让我手下的人,也经历这样的事。
即使我做的事微不足道,我也希望,在这一小片天空里,还他们一个自由的、当医生护士的心。
开除掉几个人,疗养院的工作一时又变得紧紧巴巴的,我报名了秋季招聘会,下个月中旬打算再招几个护士来。
然后就开始准备回申城的事。
我没什么东西好带的,洗漱用品家里都有,所以就只买了一些特产,打算回去送给顾骁他们。
28号晚上,我打车去高铁站,乘坐着高铁,回到阔别半个月的申城。
阮泽明知道我今晚回来,已经是高铁站等我了,我一出站,就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他。
他……
竟然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来等我吗?
我快步跑过去,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热不热?走,去车上。”
“好。”
去了车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刚把东西丢到后座,正准备系安全带,他就凑了过来,不安分的对我动手动脚。
我拒绝不了,而且,也实在想念他的体温,就没有再反抗。
过了一会儿,车窗被敲响,阮泽明一把松开我,降下驾驶座的玻璃,外面的交警不耐烦的说:“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要车震远点。”
我被他说的不自在,趴在座椅上不肯抬头。
阮泽明叹了口气,升起车窗,回头问我:“我们先回家吧?你也累了,洗漱好好休息休息。”
“嗯。”
都怪他,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被交警直接点名说车震远点?
回到家里,我在卫生间洗漱,他做饭做到一半,不在厨房里呆着,反而进了卫生间。
我看着他身上的围裙,嫌弃道:“你衣服多久没洗了?都有味道了!”
一股厨房的油烟味儿。
他委屈:“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在家,没人洗。”
“哎哟,你还有理了呀?我在家的时候,我也没洗过衣服啊。”
我在家的时候,洗衣做饭这些家务,都是又阮泽明承包的,我一样都没有做过。
“那不一样。”
他解开围裙,脱掉衣服,在淋浴下搂住我,“你不在家,我几乎连饭都懒得做。”
“那怎么行?不吃饭,胃会搞坏的。”我皱着眉批评他。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含住了双唇。
我们在卫生间里腻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出了卫生间,果然,没过多久,他就说:“今天我们出去吃饭吧?”
“怎么了?”
我去厨房一看,菜都糊了,吃个锤子吃!
我没好气的说道:“除了出去吃,还有别的办法吗?”
“当然有。”
他走过来,在我耳边说道:“你可以选择……吃我。”
“去去去。”
我一把推开他,“没个正经,都老夫老妻了,你以为我们还是小年轻在谈恋爱吗?”
“那可不。”他跟到客厅来,换了鞋子,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的生日是怎么过?按公历还是农历?”
“公历呀,就身份证上的那个,11月22,天蝎座,蝎子的尾巴,最毒了,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