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那些陈年旧账我们就不提了,只要你今天收手,我就放了她。”何琳琳指着我说。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几个之间还有什么陈年旧账,也不知道收手是指什么。
“何小姐可能不太了解我。”白总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被打的肿起的脸颊。
“我白某人,最不吃威胁,也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我的人。”
他扬手,一巴掌扇在何琳琳的脸上,将她整个人掀倒在地,何琳琳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
就算这样,我还是看见了,何琳琳的嘴角都流了血!
“白莫寒!你不要欺人太甚!”周庆明脸色难看的扶起何琳琳。
“呵。”
白总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整个十八楼立刻被黑衣男人包围,肃杀的气氛一触即发。
“有情人同生共死,那就给你们挪场子,让你们好好玩玩。”
说完,他冷眼看向抓着我的男人。
那男人身子一抖,立刻松开了我,跪在地上向白总求饶,白总没理会他,对我道:“过来。”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周庆明和何琳琳,赶紧一路小跑追上白总。
十八层尽头的房间里,白总坐在书桌前,“你叫什么名字?”
“孟思甜。”我小声说道。
“孟……思甜。”他语调缓慢暧昧,这几个字,竟像是在他唇齿间辗转流连后,才被他念出来。
我脸一红。
“这个名字,倒是不怎么好。”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带你去体检,然后登记。”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登记过后,我就正式成为A+的小姐了,我就真的和那些小姐姑娘没什么区别了。
可如果我拒绝了,他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我没钱、没朋友,甚至连成年都没有,工作都找不到,一想到流落街头要饭的场景,我就忍不住颤抖。
“怎么?”白总察觉到我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
我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乘着电梯去楼上,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偷偷的抬头看着他。
他五官分明,眼神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微的抿着,这样的一张脸很具有辨识度,即使站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我忍不住想,如果他是A+的老板的话,那么我在这里陪酒……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不情愿的事了。
电梯在十九楼停下。
一走进十九楼的楼梯,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森冷的气息,还有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小跑着跟着白总走进一间大办公室。
里面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医疗器械前忙碌着,看起来十分专业,我忽然有点儿害怕。
“Doctor。”白总喊来一个医生:“给她做个初步体检。”
“好的,白先生。”
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向白总点了点头,走到我跟前,用熟练地中文说道:“小姐,请跟我来。”
我脚步没动,看向白总,他点了点头,像是在鼓励我。
于是我放心下来,跟着医生,在一台设备上躺下。
过了一会儿,医生端来一杯水,给我一片小白药片:“时间有些长,为了您能更好的放松,请吃下这个。”
我乖乖的就着水吃掉了。
如果白总这样的人想害我,根本用不着下药这么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吃完药,我越来越困,意识越来越模糊,即使医生和护士在我身上忙着检查,我仍然忍不住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依然在这里,检查已经结束了,而白总……也走了,我心底有些失落。
“小姐,您可以离开了。”
“嗯。”我刚走出一步,又回头问道:“我的身体有问题吗?”我还记得,白总带我来的时候,是说做体检的。
“没有。”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透过镜片,笑意不达眼底:“您的身体非常好,非常健康!”
我扯了扯嘴角:“谢谢!”
说完,我撒腿就跑出了办公室,按了电梯,走进电梯后,我才拍了拍因为紧张而飞快的跳动着的心脏。
那医生是笑着的,但我就是觉得他笑的不大正常。
到了一楼,我穿过走廊,准备回休息室,却被金玉拦住了。
金玉就是一直帮我收花的那个姑娘。
“思甜,刚刚白总过来交代说,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住在一楼的休息室了。”
“啊?那我住哪儿?!”
该不会是要把我赶出去吧!
金玉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表情,又是无奈又是羡慕的说道:“你想什么呢,白总是让你搬到十八楼去!”
“十八楼?”
“对啊!那可是白总的房间,从没一个姑娘能上去过,你可真是好运气。”金玉拉着我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好歹我也照顾过你,以后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当然……”
我又跟金玉聊了一会儿,就有妈妈桑来帮我收拾东西,带着我上了十八楼,把钥匙交给我。
“白总不常来这里,但如果哪天他来住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的。”
“那就好。”妈妈桑交代完,就下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还有衣柜里的衣服,比起其他人来说,这些已经很保守了,而且价值不菲。
一看就是白总的意思。
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点儿感激,又有些庆幸,幸好A+的老板是白总!
等到云姐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晚上了,她站在一楼的走廊上,靠着墙,抽着烟,“我小瞧你了啊。”
“云姐你不高兴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以为她应该会为我感到开心。
她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上一个住进A+十八楼的姑娘,坟头草都一米五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
云姐却不肯再谈,而是说:“现在白总护着你,那就赶紧趁着年轻,多赚点钱离开,白总可不像周庆明,招惹了,还能全身而退。”
“嗯……”
“行了行了,你走吧,看见你烦。”云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她这么不耐烦,我当然不会留下来碍眼。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金玉从一间休息室里出来:“云姐,思甜不是你带回来的人吗?她攀上白总,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呸!我高兴个屁!”云姐戳着金玉的额头:“你知道什么?!”
“是是是,我哪有云姐您知道的多!”
和云姐分别后,我在一楼大厅逛了一会儿,但看见我的人,都用一种十分复杂微妙的目光盯着我。
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问了问妈妈桑今天有没有我要去的包厢,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我就回了十八楼的房间。
然而刚用钥匙开了门,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水声。
难道我之前开了水龙头没关?
我想也不想,伸手就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的场景,“白白白总?!”
“出去。”他抽了一条毛巾稍微遮掩住,然后说:“还有,我不叫白白白总。”
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站在外面,想到刚才看见的场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的水停了,白总穿着一身灰色睡袍走出来,在书桌前坐下,命令我:“给我擦头发。”
“哦,好!”
我站在他身边,拿着毛巾,擦拭着他刚洗过的、柔软的黑色短发,等到擦的差不多,才拿来吹风机吹干。
“白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哦……”
我看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脑海中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该不会是也要住在这里吧?!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明显,白总微微皱眉:“不欢迎我?”
“没、没有!整个A+都是您的,哪里有人会不欢迎您。”
“整个A+都是我的——”白总站起来,指尖在我旗袍的扣子上打着转:“那么你呢?”
“我……”
我知道白总不能得罪,但我总不能说,我也是他的吧!
他拉着我走了两步,身后就是床,一把将我推到床上,“上次你说你还没学会闭气,那就继续学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唇……也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连呼吸都忘了。
吻了半天后,他终于放开我,兴致索然的道:“还真是无趣,真怕哪天吻你,你把自己憋死了。”
我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听他这么说,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哪有人占了便宜还这么卖乖的!
“不服气?”
我是不服气,但我不敢说出来。
他笑了一下,捏捏我的脸颊:“等哪天你学会接吻了,亲自来找我讨回来就是,我等着。”
我垂下眸子,说道:“您不用等,楼下年轻漂亮又会接吻的小姑娘,排成队等着您呢。”
“我不吃窝边草。”他漫不经心的道。
我很想问,那我呢?我也是A+的姑娘啊。
他站起来,关了灯,又把床头边的夜灯打开,坐在床的外侧,示意我往里面挪一挪。
我瞬间惊悚:“您要在这里睡觉?!”
他不动声色:“难道你要我去一楼住?”
“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我咽了口唾沫,心惊胆颤的,看着他和衣躺在外侧,只好往床里面缩了缩。
墙壁冷冰冰的,寒意顺着毛孔,渗进我的皮肤。
他对我的躲闪有些不耐,伸手将我扯了回来,扯进他怀里:“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想学穿墙术?”
他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见,只觉得我们肌肤相贴的地方,他的身体像是一块冰,一会儿,那块冰又融化了,着起了火来,热的滚烫!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陌生而异样的感觉,让我的生理本能的渴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