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闭嘴。”南悠羞愤致死:“我可是医生。”
“我知道你是医生,这不是夸你呢么。”
手艺精湛,包治百病。
“不,我的意思是说,”南悠继续窝进沙发,埋头不见人:“实不相瞒,我来我们医院之前,曾经接到过某家大型男科医院打来的电话。”
沈时易:“????”
她瞬间骄傲极了:“我上大学第一次进实验室,就割掉了小青蛙的蛋蛋!”
“……”
沈时易无语:“清醒点,你当我没常识吗?”
小女朋友可能脑子不太好,被吓傻了。
“青蛙哪儿来的那玩意,它不是体外受精吗?
“南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不给你饭吃。”
南悠:“……”
不是,他是谁啊他还不给她饭吃,少了他她还能饿死了?
南悠嘟嘟囔囔,嘴里念叨着吐槽沈时易的话。
有钱了不起吗?瞧把他给能的,跟少了他就吃不起饭了似的。
“你说什么?”
南悠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
沈时易就着她旁边的位置,和她一起躺在了沙发上,从背后抱住她。
他身上暖的不像话,南悠觉得自己此刻更热了。
“悠宝。”
南悠不理,谁叫他不接自己茬的。
“宝宝”
南悠听不见。
“悠悠宝贝?”
南悠聋辽。
“南悠。”
“给你三秒时间转过头来,不然,”他抓着她腰间的衣带,在她耳边吹气:“我们可以把刚才没做的事情继续做完。”
“……”
“有事么您?”南悠视死如归,转过身来:“一崽还在看着,它才两个月,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他能看懂个屁,”沈时易揪着她的小耳朵:“大不了我买火腿肠给它,而且纠正一下,从现在起,我不是哥哥,我是它爸爸。”
虽然并不是很待见这个儿子,但南悠喜欢,沈时易还是决定勉为其难的接受一下。
一崽的作息很规律,有些时候南悠甚至都以为这狗成精了,活的跟人似的,这会已经躺在自己的小窝里呼呼大睡了。
“沈时易,”
南悠往上挪了挪,被他抱在怀里,像是贴了个巨大的暖炉。”
沈时易手不老实的动来动去:“怎么了?”
南悠脸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咬牙:“你的手能不能老实点?”
“嗯?”沈时易反应了一秒,笑了,力度更大:“不能。”
“……”
算了,事儿是她自己找的,男人和女人到底不一样,今天看他忍成那样,也没有强迫要求她做些什么,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跟你说个事,就是……我今天在医院,好像见到你哥哥了。”
沈时易手上动作一停,语气立刻变了:“什么时候?”
他立刻坐起身来,想要找手机打电话。
南悠拦着他:“你别紧张,他什么也没做,就坐在车里,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了他,然后冲我笑,”
她视力不差,春天天长了,下班的时候天还没黑,她很清楚的看到他在朝自己的方向看,当看到她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朝她挥了挥手,黝黑的面容露出令人说不出不舒服的笑。
“好像还对着我拍了张照,我不确定,只是回头看见他好像在收手机,他又想做什么啊。”南悠搞不明白:“你不是已经离开那个家,跟他没关系了吗?”
沈时易闭目,是,他是离开了那个魔窟。
但他不是圣人,他不光会爱,也会恨。
他知道陈韵的死和沈时利脱不开关系,但他就是什么都查不到。
没有一丝的证据指向他在陈韵死前见过他。
更何况陈韵有抑郁症,无形的杀手。
每年全国有100万死于抑郁症自杀,就连那天帮在场的警察都说,他上个星期才处理了一个抑郁症自杀的小明星。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沈氏身上。
这些年来沈氏每况愈下,常年负债,到手的项目不是被截胡,就是无法开工,一方面是沈时易从中做的干预,更多的原因是沈时利没有经商的头脑,就算他什么也不做,沈氏依然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沈时易颓然,搂着她又躺了回去。
“我没办法让他为他自己的过错承受应有的惩罚,我甚至还天真的以为,他会有所悔改。”
沈容拼搏一辈子换来的商业帝国,毁在了他这个被宠爱的大儿子手里,而从不被重视的小儿子却在另一片天地独创属于自己的事业。
沈时易是有恨的,他不想让他好过。
“他应该也没想做什么,你别担心,”南悠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说出来
的话自己都不相信。
南悠很理解他的这种心情,就像她看到南成一家过得不好一样,她丝毫没有同情的心理,反而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
从某个角度来讲,他们两个的确都不是善良的人。
人为什么要一直善良呢?善良过后还不是被嘲笑,被伤害。
沈时易贴着她的额头,越抱越紧:“对不起宝宝,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
“完了啊?就这么简单?”
苏晓晓撸着一崽,憋嘴:“有点便宜他了吧,虽说你这病跟他没太大的关系,也不能说没关系,好歹也应该愧疚一下,怎么最后还让他占了便宜了?”
南悠蹭地一下站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苏晓晓:“我看见了啊,不是,你这么激动干啥,这不是很正常吗?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沈时易会趁机把你俩隔那堵墙拆了,反正小区都是他的,他就是炸了也不奇怪。”
“……”
早上苏晓晓来南悠家送东西,刚进屋就看见沈时易从二楼下来,衣冠不整,上身露出来一大片。
南悠在浴室洗澡,而沈时易,手里正拿着南悠要穿的衣服。
“……”
在安静的空气里对视了三秒,沈时易还没来得及解释,苏晓晓警铃大作,求生欲up。
“害原来啊沈大哥啊,您忙着啊,我帮你们遛狗你们继续”。
说完拎着还没睡醒的狗呲溜呲溜地跑了。
再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一崽累的趴在苏晓晓肩膀上不动,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瞪着沈时易。
“咳咳。”苏晓晓虚咳:“疼么?”
南悠:“……”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南悠无力的解释:“他昨晚淋雨了,在我这儿洗了个澡,然后……”
苏晓晓:“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湿身诱惑,滚作一团。”
南悠:“……哈?你写诗呢?”
“我说的是事实。”苏晓晓捧脸:“啊啊啊快删掉快删掉,有画面了!”
南悠:“……”
真是人间沙雕小闺蜜。
“他昨天在沙发睡着了而已,你真的想多了。”
南悠边说边换衣服。
“那他为什么从上面下来呢,难不成还有梦游的习惯?”
苏晓晓坚定自己的想法:“少忽悠我了,当我没有过幸生活咋滴,你俩就算真没那啥,也纯洁不到哪儿去。”
要不就是他不行。
南悠汗颜:“您可看的真透啊,随便你吧,我要去机场了。”
“你要出差?”
“没有,我妈今天回国。”
今天邓莱回国,没提前告诉她,早上醒来收到微信的时候,人已经去机场了,这会估计也降落了。
苏晓晓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我开车来的。”
“行。”
路上,苏晓晓开车,南悠坐在副驾驶给沈时易发微信。
“我说,沈学长可真够能忍的,你俩是高中生吗这么纯洁?住这么近竟然还没同居,而且还啥都没发生?哎南悠,他是不是……真不行啊?”
“啊?”
南悠刚分着神,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他也真能忍的,这不合常理,他是不是不行,要不你给他检查检查?”
平时钟湛碰上她都是会扑过来的,更何况是沈时易这种禁欲二十七载的老男人呢?
“……”
“好……好像没有吧,”南悠回忆昨晚的浴室。
其实……还挺可以的。
不,是非常可以,用她导师的话讲,那就是应该取下来当标本框起来。
简直不要太完美。
——
机场。
苏晓晓昨晚没睡好,钟湛不知道抽什么疯,大半夜跑她们家敲门,昏七昏八地折腾到凌晨才让她睡了一会,这会困得不行了。
邓莱航班延迟,大概还要半个小到。
南悠百无聊赖,逮着沈时易的窗口发表情包。
南悠:[你在干嘛呀。jpg]
过了一会,沈时易回:[开会呢宝宝。]
又马上撤回,再发:[宝宝开会呢。]
南悠噗嗤笑出声,这人,真骚。
南悠:[你猜我在哪儿?]
沈时易:[在我心里呢]
“……”
南悠笑的花枝乱颤,举起手机拍了张自拍发过去。
南悠:[被人当枕头了,哭哭。jpg]
泰柏会议办公室,众人大气不敢支一声,疯狂地斜着眼睛往坐在总裁位的男人身上瞄,宛如一整排的旺仔小人。
沈时易抱着手机,悠闲自在地靠在椅子上,脸上的桃花都快笑掉了。
默默地将照片保存后,回她:
[回来让你枕我,枕哪儿都行。]
来了来了来了,他带着黄色废料又来了。
南悠耳根通的红了:[流氓!]
沈时易捧着手机笑出声:[你在机场?又要出差?]
今早起床南悠又被“梦游”到楼上的沈时易折腾了一番,等到他出门了才想起来没告诉他邓莱今天回来的事。
南悠:[不是,我来接人。]
接人?
沈时易皱眉头,看见照片后面那一大片粉丝,一万倍警惕。
沈时易:[你接谁?]
沈时易等啊等,终于听见手机震动。
南悠只回了一句:[凭什么告诉你呢,我就不告诉你嘻嘻嘻。]
“……?”
“咳咳。”
部门经理尴尬的站在那里,往下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
杨毅看不下去了:“沈总?”
沈时易正醋着,语气非常不好:“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开会啊!挣钱啊!不然谁他妈没事叫你玩!!
“刚才王经理说……”
“我听见了,”沈时易坐好,放下手机,时不时按亮一下屏幕。
就在众人都以为沈总今天心情好,能顺利过案趁早收工回家睡觉的时候——
“做成这样还敢好意思拿出来,重做,下周一之前给我。”
“……”
好吧,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事实证明,资本家也不全是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