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花衫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沈亦修,哪里还有之前的伶牙俐齿。
他是沈亦修的表格,他是哥哥,不能跟弟弟计较,不能计较,不能计较……
花衫在给自己催眠着,不料沈亦修却来火上浇油——
“花衫,你没有头发的样子,真亮。”
花衫:“!!!”
花衫:“啊啊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手里的棍子就往沈亦修身上挥去。
还不等陆衍出手,那花衫又立马丢掉棍子,蹲下身去抱着沈亦修的小手臂撒娇:
“好弟弟,好亦修,饶过哥哥这次吧,哥哥这个样子实在丑呜呜呜……”
沈亦修冷漠:“哦。”
众人的表情一变再变,现在却是纷纷被这二人的搞怪给逗到了,顿时,哄堂大笑。
花衫抹掉不存在的眼泪,知道自己的头发有救了,又指了指陆衍,问:“这小白脸谁啊?”
小白脸陆衍:“……”
突然明白这人没有头发是有原因的。
沈亦修不愿再待在众人的审视之下,便带着陆衍直接离开这家酒楼。
至于花衫,自然是为了他的“头发”,直接跟上,一边又嚷嚷:
“等等我……”
众人自是散去,心大自然是无感,至于那些心思细腻些的,倒是多了几分后怕,若是刚刚那和尚没有出手,那他们是不是都得死在这里了?
光这么一想,就能让他们冷汗直流。
……
兰府。
那些人连滚带爬的回来,倒是引起了兰老爷的怒火,“你们这些废物!一群人打一个都打不过,我养你们这希些人还有何用?”
“老爷,老爷您别生气啊,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美貌妇人说着,还不时的对着地上的人使眼色,让他们尽快离开、
兰老爷感受到胸口那小手在轻轻的拍着,心头的怒气散去,早已经柔成一片,“好好好,不气了,听雪娘的haul还是你最贴心,不过啊,那些人是必须要教训的,不然我兰府的威严往哪里放?”
这几年来,还没人敢在“兰府”这二字上面放肆!
“那是自然的,对了,白非夜少卿来了,老爷,见还是不见?”
“见!”兰老爷精神一震,这可是救星啊,怎么可能不见?
不仅要见,还要把他供为上宾!
“可是……”雪娘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欲言又止。
兰老爷把人抱入怀里,“别多心了,哪里有鬼神之说?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好了,我先带你下去休息……”
说完,半百的年纪,脸上的皱纹已深,笑得猥琐,单从这外表,这兰老爷都快当这雪娘的爹了!
……
白非夜来到这兰府的时候,更好与沈亦修等人撞上。
原本,沈亦修是不想这么早来这兰府的,毕竟这锦州的环境不错,美景怡人,有趣的地方更是多,总的一句说,就是有的玩!不过,在花衫的讲述中,他们还是知晓了兰府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
昔日辉煌的兰府,会变成如今这般,在众人心中无限厌恶却又惧怕的存在,不得不说,多的是那兰老爷的功劳。
本是书香门第,那兰老爷年轻时候也是文质书生一枚,与夫人两情相悦,恩爱不离。只可惜后来,兰府来了个不速之客,一纸断言兰若有凤凰命格,必须入宫,还得到了兰老爷的信任,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兰老爷哄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兰府最后,还是没落在了兰老爷的手里……
兰老爷的性格在这几年变得格外嗜血残暴,而手下在兰若是宠妃的时候,早已经养了一批身手好的手下,锦州的县令也是兰老爷养大的,对兰老爷言听计从。若是连环杀人案对锦州百姓造成的恐慌,那在去年开始,每个月的初九,兰老爷的作为则是犯了众怒。
锦州环境虽美,可是在兰老爷的初九祭坛之后,每月总会出现一次看似凑巧的“天灾”,亦或是“人祸”,一次两次勉强可以糊弄过去,次数多了,迷信的人便会把视线放在兰府的头上,而那“祭祀”则是逐渐成为了锦州百姓所忌讳与厌恶的存在。
灾星!
至于那不速之客,并非是现在的雪娘,其真实身份,就现在的兰府,根本无人得知。
……
“白少卿。”恢复记忆的陆衍看到白非夜之后,先他一步行礼。
皇子给大理寺少卿行礼,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味。
白非夜急忙回礼,“十三皇子多礼了。”
沈亦修见不惯,倒是兀自进府了。
“有的玩了,嘿嘿嘿,让你们看看我家小亦修是怎么破案的。”花衫笑得格外的憨,而沈亦修却无法反驳他的话。
他是见识过沈亦修手段的,当即,他便为那兰府中的凶手上了一炷香,更痛心于这个“兰老爷”,也就是他的外公,竟然会是如此荒唐无德之人!
兰府上下一阵骚动,最后在大厅,安稳的落座下了几人——
分别是兰老爷、雪娘,还有沈亦修、陆衍、白非夜,与花衫。
至于其他人,都被退在了门外守着。
“白少卿,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兰老爷的视线倒是在陆衍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不过那眼神可谓是没有半丝的温暖。
“兰老爷费心了,我等此番前来,还是为了府中之事前来。”
对于兰老爷没有认出陆衍一事,白非夜虽有些疑惑,却也在心里给兰老爷找了个理由——
年纪大了、老了,自然是会记性不好的,再加上陆衍已经长大,相貌变了,认不出来,也算正常。
兰老爷自然知道白非夜来这里的目的,“哎,此事说来话长,凶手到现在都藏着府内。”
那这一番忧愁的模样,可与之前与雪娘腻歪的样子相差甚远。
白非夜:“还请您细细道来。”
兰老爷看了一眼雪娘,雪娘会意,“老爷对此心痛不已,还请各位听奴家一一说来——
半月前,一个下人无端吊死在了柴房,手里还捏着一条帕子,上面的那个绣花难得,却染上血迹……”